御書房。
“你來了。”
安樂望着蒼遲夙,閃起一個怪異的笑容。
“野丫頭,想必你也知道我來的目的。”蒼遲夙目光望着安樂,餘光又掃向坐在涼椅上的帝默黔。
皇叔叔在安靜的翻看着書籍,完全沒有將他們的交談聽在耳裡的模樣,可是他坐在那裡,讓人無法忽視。
他總是人羣中的焦點,想要先過問着他的意思。
太后奶奶害死了皇叔叔的母后,皇叔叔會願意放過太后奶奶麼。
“嗯。”安樂脣角彎彎,“可以答應你饒嫺太后不死,可是相應的,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放過你。”
蒼遲夙的眼前一亮。
“你說。”
安樂脣間的笑意拉更大了。
“這些。”她拍了拍堆成山丘的奏摺,“這些奏摺,以後都歸你了。”
“……”
奏摺,這個讓人頭疼的緊的東西。
野丫頭真的確定要這麼的整他麼!?
他們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麼,爲何要這麼坑害他?
“不僅僅是這些。”安樂微微的彎了彎嘴角,“崔雨萌的成親,你也必須要去,我不強求你娶她,只是去看着她嫁人,蒼遲夙你敢答應麼。”
說到崔雨萌,蒼遲夙的眸子永遠都是深沉的。
很深沉,很深沉,有些不願意提到崔雨萌。
想要將崔雨萌徹底的鎖起來,不讓她出現。
“臭小子,你不答應麼。”她微微的皺起眉。
這個臭小子他真的知道自己的心麼,真的對崔雨萌沒有半點情意麼。
爲什麼她這麼的不相信。
蒼遲夙的眸子望着上方的帝安樂,望着她俏麗的面龐,妖冶的眸子。
“去。”
只要是野丫頭讓他去的,他就過去。
不就是一場成親而已,他也是與崔雨萌相識一場,就當是過去送送禮了。
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沒有。
“好。”
聽見蒼遲夙的答應,她微微的彎了彎嘴角,“嫺太后死罪可以免,但是活罪是免不了的。”
“你把她帶出寒城,永世不得接近寒城。”
這也是她最後的退路了,若是嫺太后再出現在寒城,她會記得小郡主的死,知道她的悲哀,對嫺太后也無法慈心起來。
“好。”蒼遲夙也知道,這是最寬容的結果了。
太后奶奶做了那麼的錯事,晚年能不死,已經是對她最好的結果了。
安樂隨即眼角彎彎的拍了拍堆的高高的奏摺,“臭小子,這些都交給你了,多虧了有你。”
“……”
帝默黔從書籍裡擡起首,涼薄的目光望着安樂。
多虧有你。
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這個小乞兒到是會處處留情,處處給人暇想。
得好好的教育教育。
翻下書籍間,帝默黔已經在心裡有了打算。
安樂忽然的看了看大魔王,不知爲何忽然感到一陣惡寒,這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大魔王就沒有看她。
蒼遲夙黑着一張面龐,心中悲劇。
這奏摺又是重新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真心不喜歡批閱着這些奏摺,批閱奏摺的生活太過枯燥了!
——————一曲安樂,誤終身。——————
蒼遲夙抱着奏摺回到王府,卻是看見一個男子在王府的門前鬼鬼崇崇的。
“你是誰!”
蒼遲夙劍眉冷竣。
東方回過身,正面撞見蒼遲夙,嘴角露出流氣的笑意,大步邁向他。
“蒼遲夙是麼,我叫東方。”
蒼遲夙冷着眉心,面色不善,剛剛要邁進王府裡,卻看見東方手裡紅閃閃的喜帖。
“就是你往本王的府裡不停的送着喜帖麼。”本以爲是蒼遲夙派人送過來的,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又是誰?
崔雨萌的手下麼。
這般的長相看上去不像是手下。
“是,就是我。”東方看見蒼遲夙手裡的奏摺,忽然露出了個迷一般的笑容,“你去見安樂了吧,她過的好嗎,有沒有提起我。”
他竟然認識野丫頭。
“你到底是誰!?”野丫頭怎麼從來都沒有提起過這一號人物,這個人究竟是何方人物!
身上散着謎一般的笑意,特別的讓人感覺不好。
難道是想要對野丫頭不利的麼?
蒼遲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東方。
東方坦然的站在他的面前,流氣的笑容一直掛在嘴角邊,
“我,是崔雨萌的準相公,東方。”
崔雨萌的準相公!?
蒼遲夙的眸子更加的冷冽了。
她的準相公,就竟然長的這般的模樣,這般的氣質!?
簡直就是一個市井的小混子,他有哪一點配的上崔雨萌,簡直是毀了崔雨萌一生的幸福!
蒼遲夙眸子變得冰冷,眉心也嫌棄的蹙起。
“怎麼,聽見我說是崔雨萌的準相公,你不悅了?”東方揹着手站在蒼遲夙的面前,微微的擡起下巴,“可是怎麼辦,我已經是崔雨萌的準相公了。”
“以後她的做的生意,酒館,青樓,布莊,都是歸到我的名下。她努力打拼的一切都是我的,全部是我的!”
蒼遲夙握緊着奏摺,冷眸望着東方,可是心裡卻是燃起着一股無名火。
這個東方,是專門來挑釁的!
“我聽說了,崔雨萌之前很喜歡你,就來看看你長什麼模樣。”東方打量着蒼遲夙,摸着下巴,“看你的模樣也沒有多麼的俊氣,遠遠不及我的三分之一。”
“果然女子還是更喜歡俊氣的,我這張臉可是騙得不少的女子的歡心。”
“你娶崔雨萌,就是爲了她的家產!?”
“不然呢,我一個市井少年缺的就是銀子,若是我有銀子,怎麼可能會娶一個青樓的老闆做媳婦,名聲多麼的難聽!”東方揚起陰森的笑意,“我又不傻,娶那個麼人做媳婦,當然是圖她的家產嘍。”
呵,呵呵。
崔雨萌就嫁了這麼個男子,這麼個市井少年,沒有一絲的優點的男子!?
東方望着蒼遲夙的目光,他的目光越來越陰森。
“怎麼,你想打我啊。”東方伸出了左臉,流氣的拍了拍,“來,朝着這裡打,打了,回去讓媳婦疼愛我。”
憤怒,一觸即發。
蒼遲夙扔下所有的奏摺,掄起拳頭向着東方的伸出來的臉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