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光再現,太過明顯讓人無法忽視。
安樂也是看見遠遠看見那道圓柱體的異光,只單單是望着那道異光周圍散發出來的森森黑氣就覺得心頭不妙。
安樂剛剛還邁進靈堂,小手突然被帝默黔給緊緊的牽制住。
她怔怔的望着大魔王。
他面龐很冷,很冷,一張面無表情的滿滿都冷竣,墨色的眸子瞪視着眼前,那雙眸子凝重起來。
安樂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
頓時愣住。
那道圓柱體的異光裡,森森的黑氣裡面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
一團黑氣正在漸漸成形。
赫然出現一雙比燈籠還要大的獸眼,黑漆漆瞳孔冒着着黑氣,嘴也是極大無比,露出的長長的獠牙。
安樂震驚。
這個怪物竟然只有頭,只有一個頭,沒有身體,只有一個巨大的頭!
“嗷!!!”
暴走的聖物變的龐大無比,也是暴燥狂魔,不停發出嚎叫聲,兇狠無比,突然對着下方的人發出攻擊,見人就咬。
那血盆大口一張下去,幾個僕人渺小的就像螞蟻一樣被它吞了下去。
“退後,快退後!”
吃下幾個人之後,聖物周圍的光芒放大了整整一圈,從泛圍之內,片草不生,連火光都滅了,一片枯骨。
千千萬萬不能讓光芒給籠罩住,會被吞噬掉!
“老大,這可要怎麼辦!?”
三長老急急的問着大長老,二長老目光最先掃到角落裡的安樂,頓時就衝她而去。
“臭丫頭,你來的正好,還不快去獻血!”二長老伸手就要抓安樂纖細的手腕。
可是手還未觸向安樂,反倒被人鉗住了。
二長老擡頭一望,原來是沈卿找來的啞巴僕人。
二長老當下想直接反抗,把他打趴下來,但驚然的發現。
啞巴的功力在他之上,還要高上好幾倍!
帝默黔墨色的眸子冷血無情,那眸子霸氣側露,又帶着輕蔑不屑。
就像是萬物的主宰,冷酷又鐵血。
“滾。”他冷冷的一聲,手冷然的鬆開。
二長老往後跌撞好幾步才穩下,手腕疼痛難受,眸子瞪着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帝默黔,顫顫的大聲質問着:
“你究竟是誰!?”
帝默黔冷情的眸子根本不放在他的身上,徹底的將他漠視。
但是他卻是把安樂控在他的懷裡,貼在他的懷裡,一手護住她的肩,不讓她動,那舉止滿滿的保護。
安樂望着大魔王,望着他的舉動。
大長老從一開始就知道帝默黔很不尋常,定然不是普通人,這次實力又比二長老還要厲害。
“你潛入我盧浮宮究竟所爲何事!?”大長老目光死死的盯着安樂,“把我們大小姐還回來。”
這個男子定然是爲了他們盧浮宮裡的聖物來的,還扶持着他們的大小姐。
帝默黔突然冷邪的一笑,目光望着聖物。
“在此之前,你們先擔憂聖物被盜吧。”
他是什麼意思?
幾位長老目光隨着帝默黔的視線看了過去。
安樂也是不自覺的望過去。
只見屋檐上出現一個人影,那個人影,白衫飄飄,氣質也是絕色如塵,像仙人一樣無塵溫和。
巫咸大哥!
安樂愣住了。
巫咸大哥竟然出現在這裡,還離的那暴走的聖物那般的近。
巫咸站在屋檐下,溫和的眸子四下尋找着安樂的影子,最終他找到了安樂。
只不過安樂被帝默黔死在羽冀下,十分佔有性的護着。
他來了,還潛伏在安樂的身邊!
巫咸心中懊怒,可是面龐依舊是溫和的。
帝默黔面無表情的面龐上揚着冷邪的笑容,那墨色的眸子裡七分挑釁,三分霸氣。
巫咸的眸子緊緊盯着安樂,對她揚起溫和的笑容。
安樂震驚。
爲什麼巫咸大哥也會出現在這裡,他的目的也是爲了聖物麼。
大長老見有人對聖物出手,頓時就大吼道,“快快去阻止,那是我們盧浮宮的聖物,絕不能讓外人搶了去。”
巫咸冷瞪着下方的帝默黔,突然從屋檐下躍下。
巫咸一步步邁向安樂,溫和的眸子凝視着她。
“樂兒,過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帝默黔會在安樂的身邊,還潛伏的這麼的好,讓他一點察覺都沒有。
安樂望着溫和的巫咸,又擡頭望了望霸道鉗制着她的帝默黔。
她走不掉,被大魔王霸道的錮在懷裡,邁不開半步。
“樂兒,你忘記了麼。是他傷了你,是他要賜你死罪,他是冷血無情的,不是已經說好要遠離他的麼。”巫咸望着安樂,溫柔的誘哄着。
所有人都以爲巫咸是來盜聖物的,可是他卻直直的跳起來向着帝安樂走去。
安樂知道巫咸是了她。
好不容易把她從獄裡救出來,她竟然又和大魔王在一起,和把她打入地牢的罪魁禍首在一起。
“她是朕的。”帝默黔帶着極度的佔有慾護着安樂在懷,墨色眸子冷瞪着巫咸,“私自帶走朕的人,大秦使者,這筆帳朕還未跟你算。”
“你待安樂不好,你待她如奴隸,帶走她理所當然。”
“哦,是麼。”他冷諷,“爲何六年前,你卻不帶走她,時隔一個六年,覺得後悔無比了?”
“大秦使者,你早已沒有與朕爭奪的資格!”
頓時。
巫咸的臉黑了一大片,雙拳在袖子下死死的握着。
望着帝默黔那一頭銀白色的發,那一模一樣的面龐,那口吻都和濮陽一模一樣。
安樂也是微微的斂下眸子,不說話。
這時,歐陽影突然出現在屋頂上,目光望着巫咸。
歐陽影看見帝默黔也是震驚的一會,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帝默黔竟然也會出現在盧浮宮裡。
巫咸望着歐陽影,再看看帝默黔懷裡的安樂,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斂下怒意。
“樂兒,你在這等我,很快就帶你走。”
說完,巫咸掉頭就輕盈飛向屋檐與歐陽影匯合。
帝默黔冷漠的眸子也漸而認真了起來。
他鬆開安樂,手裡拿着一根枯木枝,以安樂爲中心,畫地爲牢。
冷酷又嚴肅的睨視着她,霸氣的命令着。
“不許出朕畫的圓圈,半步都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