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雲山的天氣最爲溫合,長空炎韜在這裡一呆就是幾個月,眼見秋天已去,滿天飛雪象徵着這個冬季的到來,伏雲山一片白茫茫,看上去像似大地爲整個伏雲山穿上了新裝。長空炎韜靜靜的望着那漫天飛雪,心中微帶着一分暖意,與含沫夜相處這些月裡,雖說沒有那些曖昧但他過得很充足,有白齊然的戰爭,含沫夜的冷對,想想有些溫馨。
“喲!賴皮還沒走啊!都幾個月了難道你要美人不要江山嗎?”白齊然捧着一株雪蓮而來,這是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前往天山卻取回來的天山雪蓮,這雪蓮十分珍貴,可爲了她就算使出渾身解數,只要能得她一笑,別說天山的雪蓮了,縱使天下,他也甘願爲她持劍沙場。
見長空炎韜在這裡白齊然一臉沒氣的冷瞅了他一眼,這幾個月的相爭打內心來講他是個好男人,而且他也感覺到這長空炎韜是他的強敵,感情面前就算是朋友他也分毫不讓,更別說這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就一不速之客,仗着是含沫夜的夫君所以就不走了。
“白齊然,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去天山遊玩嗎?”含沫夜剛擺弄玩自己房中的花草,一出來便見白齊然。目光不經意中停留在他手上的雪蓮之上。久久都不肯轉移。
“這是送給你的,喜歡嗎?”白齊然收起了剛纔那種冷漠,將手中捧的雪蓮遞給了含沫夜。這是他特意爲她採的,看着她滿面笑意,心中更是說不出來的高興,一月不見此時她在他的眼中更顯美麗,一身白衫披着一件雪白的大襖,衣襟上全是雪白的毛,那毛像似雪狐的美一樣潔白,與整個伏雲溶合,心中頓時有些醋意,因爲他從來不曾見過她穿過這件衣服。
臉上那一抹淡笑全然不見,神情中微顯幾分失落,她的衣服幾乎都是雲落與靜儀師太爲她買的,而自認識自己起,她所穿的衣服都是由自己爲她特意設定的,可謂是量身訂做的,完全是爲了把她打扮得更美,將所有的女人都比下去,可這件卻不是他定製的,那雪狐彌足珍貴,是難得一件的上品,在他記憶之中在以東樾國有一件由雪狐的毛所做的衣服,聽聞樾國國主秋欹將它當做供品送給了雲流,眼下看來便是含沫夜身上這件了。
含沫夜眼十分尖,剛巧就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那絲失落。“白齊然,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你剛回來快回去看看純青他們吧!她們可想你了。”含沫夜忙道,昨日純青四個丫頭就上這裡來問了好幾遍了,問他家公子回來了沒有。
“我想多待一會兒,難道夜兒不喜歡我出現在你面前?”白齊然淡淡一笑,神情中全是寵溺的目光,看得含沫夜渾身不自在,她不傻,她心中明白白齊然對她的好完全已趁出了朋友之情,只是她不想點透而已,到時怕連朋友都做不成。
“怎麼會,她們好像有急事找你,聽說你爹出事了,你叔要奪家權,你還是回去看看吧!”含沫夜原本不願說的,可純青那般想求自然也不好拒絕,純青告訴她主人是因爲她的存在纔不願回家
的,此次家變,若含沫夜不親口說讓他回去,他肯定不會去理會。所以幾個丫頭昨日以死相逼,含沫夜那見得這陣式,只好應下了。
“夜兒想我回去看看,那我家回去看看,過些日子我就回來找你。”白齊然一如既往的溫柔看着含沫夜,這是別人沒有的專權,在些只限她一人所有。
含沫夜點了點頭,一陣寒風掠過,拂亂了含沫夜的髮梢,白齊然細心的用手輕拂下,長空炎韜見狀忙將含沫夜拉到自己身邊。“白公子請注意一下,朕的女人不希望別人碰,那怕是理理髮梢也不行。”長空炎韜一臉肅殺,神情中更是冰冷,帶着幾分警告的目光冷視着白齊然,周身泛着殺氣令人深感幾分窒息。
“白齊然明天……天明我就要回雲都了,邊關告急,我爹奉旨出征,說不定你回來的時候,我還沒有回來。”含沫夜帶着幾分擔憂的神情閃過,說實在的,她根本就不想離開這裡,回雲都就意味着要回宮,那個可怕的地方,她怎麼敢回去面對,可這個該死的長空炎韜總是拿事情還沒了結,她不是他的王后,所以就必須待在宮中,要不然就別想拿到休書,就一輩子揹着王后的身份直到老死,想想就恨得他牙癢癢,殺他不難可是要賠上自己的命,又覺得有些划不來。
“無妨,我會找到你的,那明日我就不送你了,我怕到時我會捨不得你走。”白齊然僵硬的笑了笑,帶過一絲心疼,他很想告訴她,出了宮就別再回去了,回去後就出不來了,長空炎韜對她的感情,似乎已經刻骨銘心了,怕是這輩子都放不了她,可他怕,他不敢說,怕說了就再回看不到她了,萬一她也愛上了長空炎韜怎麼辦?
“嗯!好,那你一路順風,我也不送你了。”含沫夜點了點頭,轉身便回到自己的房中,山中的天氣很冷,以前她還不覺得,可現今年卻比以往要冷,讓她有些吃消不住,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見含沫夜回房長空炎韜立馬下逐客令,白齊然白了他一眼,轉身便離去了,夜色已暗,天空中飛雪不斷,天然居里一片死沉,白齊然一臉肅殺之意,令四個丫頭感到心驚膽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此時的白齊然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冰冷的面孔沒了往日對含沫夜的溫柔,那目光更甚寒冰,令人害怕。
“回主人,有人在大王的飯菜裡下藥,王后下旨讓主人速回宮,幾位王爺窺視王位已久,怕是此次大王中毒也與他們有關。”純青蒼白的臉中淡寫着畏懼,她知道,他此刻怒了,只要一不小心便會死於他的手下,死她不怕,可是因爲那些人的事而死,她心不願也不甘。
白齊然凌然起身,帶起了一股寒意,這寒意比冬天還冷,令四個丫頭毛骨悚然。身子不由的一抖。“連夜回宮,這些個不要命的蠢材,既然他們要鬥,那本王就陪他們玩玩,純青,立刻修書一封回宮,說明日本王便回宮,半月之內便可到達,你們今晚起程回去,看緊那幾個老不死的。”此時的白齊然讓人陌生,純青頓時有些不習慣,習
慣了他一向的溫柔,突然間變回了冰冷無情的他,心中有些微微的痛。
“奴婢遵旨。”四個丫頭齊應道,轉身步入了黑夜之中,天然居里只留下白齊然獨自一人喊着悶酒,明日便是他與她離別之日,他不想分別,可他卻想看着她離開,看着她高興,他才能安心的去辦自己的事情。幾年了,他一直爲她而笑,爲她溫柔。一直都不曾改變。
小竹屋裡,含沫夜縮在被窩之中,像雪狐一般可愛,長空炎韜手捧着一碗深湯走過去,扶起含沫夜。“快起來,喝一點深湯暖暖身體,這樣就不會冷了。”此時的含沫夜最爲乖巧,不與他吵嘴,也不與他爭吵,看着他這樣心中還有一絲不習慣。
含沫夜喝完不解的看着長空炎韜,心中不由的有一絲絲得意。堂堂一國之君替她端茶倒水,心中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同時有些好奇。“長空炎韜爲何你不回宮,一留就是幾個月,現在還做這些端茶倒水的事情?”含沫夜不解,自八月末他來到伏雲山,就一直纏中她要讓她回宮,以爲他會受不了山裡的清淡,沒有那些鶯鶯燕燕便回回去,卻沒想到這一呆就是幾個月,雖說有時候會下山,回山時一身都是嗆人的胭脂味,還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的回來,更可氣的是居然把她當成了那些鶯鶯燕燕,想到這裡含沫夜神情中便透着殺氣。
長空炎韜自知理虧忙低下頭,等待着她的懲罰,這一入冬她的身體似乎就不如前了,整天縮在牀上,也不見她怎麼動,她都在喊累,甚至還叫冷,看着心中有一絲心痛。按常理說習武之人該是不怕冷的,可她卻偏偏相反,不喜動也怕冷,時常還會噁心。
“母后說,若接不回你,就給她收屍。”含沫夜神情呆滯了一會,感情來接自己他如此的不情願啊!就因爲太后一句話所以他才死守着自己,明明喜歡山下的那些鶯鶯燕燕也要在這了無人煙的山中陪自己,就是因爲那句若接不回自己,就給她收屍的話。
“出去。”含沫夜憤怒的把碗丟在他的身上,一個勁的往外推他。
“若是朕不出去呢?”長空炎韜今日就跟他扛上了,反正已經想好了,明天她若不回去就算要要挾,那怕是用強,扛都要把他扛回去,這已是定死的事實。話意冷冷的落下,立馬就縮進了她的被窩裡面,將含沫夜緊緊的抱在懷中。
他知道夜裡她怕冷,山上的夜本身就特別的冷,所以只要是晚上,他都把她抱中懷中給他取暖,含沫夜幾次讓他去買被褥,他都寧死不去,就算去了回來問他被褥的事情,他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就這樣混過去了。這擺明的是吃她豆腐,這個冬天一來,長空炎韜一直守着她,晚上很乖的睡在她的身邊當她暖爐,慢慢的長空炎韜似乎習慣性的,一到晚上就跑到她房中來。
“長空炎韜,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白齊然耳朵很靈,若是讓他聽到了,他一定會跟你打……。”含沫夜話還沒說完就讓長空炎韜的脣賭住了嘴巴,長空炎韜動情的吸吮着她的甜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