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宗之人離場後,比試也是繼續。
比試進行到最後一輪,將要決出最後的九千個名額,勝者錄取,敗者淘汰,就是這麼殘酷,雖然比試過程中,時常有強強相遇的情況,但規則就是如此,敗者就要淘汰。所以說,在這盛會中,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對於這樣的比試規則,在場絕大部分人也是不理解,當戰王等人得知這樣的規則時,他們也是不理解。
其實這樣的規則是三大學院一同制定的,當初戰王詢問三大學院時,得到的回答便是:學院建立的初中,是爲了培養出世間真正的頂尖強者,現實很殘酷,所以制定了這麼一個殘酷的淘汰制。
對此,戰王等人也是無話可說,遵照三大學院所制定的規則舉行。
輪到李玉詩上場,也是韓軒他們四人率先上場的,她的對手是一位來自九霄門的弟子,實力也是在聚靈境大圓滿。
那位九霄門的弟子率先向李玉詩發起了攻擊,戰力也是不低,但李玉詩也是絲毫不退縮,一路以來,她跟隨黃玄羽他們一同並肩而行,早已練就一顆沉着冷靜的心。
一記拳芒轟擊而來,攜帶陣陣威勢,威力不小,雖然招式技巧並非有何高明,但也不稱不上花裡胡哨,然而,李玉詩只是身姿一轉,看似很輕易就避開了那名弟子的攻勢。
這讓那麼弟子誤以爲,對方實力不如他,不敢與其正面交鋒,故而讓那名弟子生起了輕視傲慢之心。
經過十幾個回合下來,李玉詩一直不與其正面較量,那名弟子的所有攻擊手段,李玉詩皆是躲避開來。
“可惡,盡然又被閃開了。”
那名弟子眼見自己的攻擊盡然都碰不到對手,怒意也是勃然而起,喝道:“有本事與我正面交鋒,你這樣子躲來躲去的,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向我攻擊啊。”
“如你所願。”李玉詩嘴角略微揚起,十指捏印,一團青色的火焰出現,朝那名弟子快速飛掠而去,正是青焰術。
對面那名弟子不識得此寶術,看着像是一團不起眼的火焰,以爲是一種很普通的寶術,便不以爲意,臉上也是露出輕蔑的神色。
不過那名弟子下一秒錶情也隨之凝固,發現了不妙,因爲他看到向自己飛撲而來的已不再是一團青色火焰,而是化成一隻青焰鳥的形態。
顯然那名弟子知道青焰鳥這種猛禽,青焰鳥是半血生靈,實力還要在遠古遺種之上,此等寶術也是極其珍貴。
那名弟子反應過來時,爲時已晚,當青色火焰化形成青焰鳥形態時,更是提升了幾何倍數的速度,宛如流光飛舞般,衝向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在擋過幻化青焰鳥的兩次攻擊後,由於速度太快,那名弟子根應付不了這麼兇猛迅捷的攻勢,當第三次攻擊快落下之際,那名弟子也是慌忙認輸,最終被裁判出手擋住。
至此,李玉詩勝出,於此同時,李玉詩的比試也是吸引了一些在高臺上的大人物的注意。
畢刑天也是將目光飄向了李玉詩一眼,表面上看似沒有什麼,可別人不知道他此時內心的想法。
比試很是井然有序地進行着,很快就到韓軒與王澤他們兩人,不過他們的比試也是引起了高臺上三大學院的注意。
因爲他們的比試結束地太快了,他們匹配到的對手並不弱,反而很強。
韓軒的對手是九神宗的弟子,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弟子,乃是九神宗的一名直系弟子,在宗內地位不低,實力也是較強。
以往常之時,直系弟子皆是能夠順利勝出,他們都有能夠進入三大學院的實力,最終都能進入到三大學院之中。
直系弟子在比試中被淘汰,雖說以往並非沒有,只是過於罕見。
四大頂級宗門的直系弟子出現淘汰,並非是什麼光彩之事,反而是丟失面子之事,無論是哪一個頂級宗門,那宗門的所有人的臉上都顯得無光,內心也必然有所不悅。
因爲這對於他們而言,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其他幾大頂級宗門之人所想看到的,五大頂級宗門的關係多年來弟子間的鬥爭,相互不和睦。
所以他們自然很樂意見到別家弟子出醜,嘲笑他們。
那名九神宗的直系弟子實力盡管在衆人眼裡,實力不低,可在韓軒眼中,只是比一些小宗門的弟子強上一點,對於他而言,還不配做他的對手。
不過就在下一刻,韓軒對着那名九神宗直系弟子說了一句話,令九神宗所有人都很憤怒,說道:“九神宗直系弟子,也不過如此。”
“狂妄,區區小輩,也敢藐視我九神宗。”
當即就有一位九神宗的長老憤然起身,就要向比試場上飛掠而去。
就在這時,宜王出現在那位九神宗長老的身前,在中途攔住了他,肅然道:“這位九神宗長老,你這是要幹嘛?難道你們九神宗要破壞比試嗎?”
那位九神宗長老也是語氣不善的說道:“那小子竟敢出言不遜,我九神宗定然是要給他個教訓,怎麼?這難道你們也要阻我嗎?”
九神宗長老與宜王的舉動也是吸引了在場之人的目光,在場各宗門家族之人都在注視着他們。
而此時,身處場外高處的黃玄羽等人也在注視着比試場內。
黃玄羽的目光卻落在了頭戴面具的韓軒,似有疑惑,於是他默默使出天眼,眼眸金芒一現,面具下韓軒的面孔一覽無餘,知道是韓軒,黃玄羽也不動聲色。
面對九神宗長老的話,宜王也是不慌不忙地說道:“身爲此次比試主辦方,維護秩序,爲確保正常比試,我們有義務保護參試之人安全,直至圓滿結束。”
緊接着,高臺上傳來聲音,說道:“就是,身爲長輩,堂堂九神宗長老,竟然要對一位晚輩出手,我倒是覺得這位小兄弟此言並非有何不對,你們九神宗弟子實力不濟,這位小兄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何來出言不遜?”
說話的是流雲宗的一位長老,說話間語氣帶有絲絲譏諷的意味,諷刺九神宗這屆弟子的實力不行。
聽了此話,不僅九神宗那位長老神色更加不悅,高臺上九神宗其餘長老也是怒目三分,但他們是見過世面之人,都還沉得住氣。
突然,九神宗的領隊長老開口沉聲道:“這是我九神宗之事,與你流雲宗無關。”
說話間,一股強大的尊者境威壓徑直壓向先前說話的那位流雲宗長老。
不過那威嚴在壓向那位流雲宗長老的下一瞬,另一股強大的尊者境威壓也是出現,擋住那股威壓,護住了那位流雲宗長老,這股威壓正是流雲宗領隊長老唐子恆,擁有與九神宗領隊長老一樣的實力。
可儘管如此,那位流雲宗長老在九神宗領隊長老的威壓下,瞬息間壓碎石座,癱坐於地。
可想而知尊者的威壓是多麼地可怕,在這片天地間,在尊者眼裡,尊者之下,皆爲螻蟻。
唐子恆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是直視比試場上,也是語氣不善地說道:“九神宗,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欺我流雲宗無人嗎?”
當唐子恆的威壓出現之後,九神宗領隊長老也是收起了威壓,說道:“唐子恆,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提醒而已,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否則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九神宗領隊長老神色淡定,端坐在那兒,緊接着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九神宗便給黃國一個面子,讓這小子多活一點時間,比試結束之後,我看誰還敢護這小子。”
那名九神宗長老也是不敢怠慢,隨即重新回到高臺上,坐在自己位置上。
比試繼續進行,韓軒來到了勝出之弟子的一處,靜靜地站在一旁,周圍勝出的弟子也是無一人敢接近,生怕自己被誤認爲與之有關係。
“他真不知好歹,竟然連九神宗都敢得罪,他死定了。”
“是啊!真不知死活。”
“我還是離他遠點,我可不想與他有半點關係。”
周圍之人紛紛議論鄙視,都自覺地離韓軒遠遠的,生怕自己被牽連。
這時,只有一位同樣頭戴面具,身穿女子服飾的女子緩緩地走到韓軒身邊,與之站在一起,正是李玉詩。
另一邊的黃玄羽也是眉頭微驟,只是片刻之間,就恢復如常。
不過黃玄羽這一瞬之間的神色微變,還是被幾位尊者堂長老察覺到了。
褚尋天思慮片刻,問道:“玄天侯,是否想問九神宗爲何如此霸道?”
對身邊的三位尊者堂的長老,他們的實力強大,敏銳的察覺力,對於自己的那麼一絲的片刻間的變化,他們都能猜測到前因後果,黃玄羽內心也是着實驚訝。
“實不相瞞,那位帶面具之人,是我的好兄弟,他叫韓軒。”
對此,黃玄羽也是坦然相告,自然是希望幾位前輩能夠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