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一心動54

自淳于越離開,夏侯淵便一直坐在牀邊再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握着她的手。

“對不起。”公子宸道。

夏侯淵回過神來,淡然道,“沒事,你和孩子平安就好。”

雖然不甘心拿解藥交換,可是事到臨頭也沒有辦法了。

公子宸沉默地閉上眼睛,卻沒有開口告訴他,這一句對不起真正的意思,不是因爲讓他損失了一粒解藥,而是爲她的欺瞞。

“現在好些了嗎?”夏侯淵問道。

“好多了。”公子宸低聲回道。

淳于越拿到了第二顆藥,相信不出三天的功夫他就會配製出全部解除鳳婧衣身上蠱毒的解藥,到了那個時候,只怕也是雙方生死決戰之際了。

若是最後,夏侯淵知道是她和他們聯合一氣,致使他落敗,恐怕也是要恨他的。

另一邊,淳于越出了雪域城,夏侯徹卻易容改扮留在了城內,雖然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從冥衣樓裡救出來,可是現在她身上的毒蠱未解,加之冥衣和七殺兩大高手都在樓內,他也不敢冒然行動。

只得一邊暗中養傷,一邊靜等着淳于越儘快將解藥配製出來,然後再徹底反擊。

他們唯一按兵不動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爲她在他們手裡,只要將她救出去了,他定要揮軍踏平了雪域,以泄此恨。

淳于越出城,帶出了大夏皇帝尚還在人世的消息,讓大夏的一衆將領都跟着鬆了口氣。

“解藥出來要多少時間?”青湮直接問到最關鍵的問題。

“儘量三天以內。”淳于越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在桌邊開始忙活起來了。

主要這裡不比金花谷東西齊全,要把解藥配出來定然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不過機豎不會超過三天。

已經拿到了兩粒解藥,只差最後一顆了,若是到了這個地步,他還配不出解藥,那他這一身的醫術可就真的白學了。

青湮沒有再多問,想來三天應該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只是,但願這三天,夏侯徹在城內能夠安然度過,不被人發現了身份。

蕭昱聽到消息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那個人沒有死在她手裡固然好,可是他還活着,就永遠是橫在他們夫妻之間的一道坎。

他不甘心,可是卻發現自己怎麼做都有些無能爲力。

“你在擔心,皇姐會和那個人在一起嗎?”鳳景站在邊上,低聲說道。

“不是。”蕭昱淡笑道。

鳳景沒有去拆穿他的心思,哪個男人會承認擔心自己的妻子會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呢。

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他們兩個人都擔心的事情。

“一切等你阿姐回來再說吧。”蕭昱嘆息道。

他相信阿婧不是會背棄他的人,可是她的心卻早已經偏向那個人了,即便她從來不說,可是他已經感覺到了。

“嗯。”鳳景應聲,現在一切以救人爲重,至於其它的恩怨還是等離開了這裡再做了斷。

“時間不多了,我們也該早做準備了,這一仗定然是不好打的。”蕭昱道。

雪域城佔盡地利之便,他們這一方對這裡各種不熟悉,固然是會吃虧的。

“如果這一次皇姐回去了,就不要讓她再跟大夏的任何人和事見面了。”鳳景道。

他有預感,再這樣下去,她終究會爲了夏侯徹而離他們而去。

蕭昱淡笑沒有言語,轉身回了屋內,召集北漢的將領,準備三日之後的攻城事宜。

三天一晃而過,對於他們卻是經過了漫長的等待。

終於在第三天的早晨,淳于越頂着血絲遍佈的眼眶出來,說道,“解藥配好了。”

青湮伸手拿了過去,道,“確定沒有問題嗎?”

“難道還要我吃給你看。”淳于越沒好氣地道。

他辛苦了三天她也沒問一句,解藥出來了也沒見關心他一下的。

青湮將藥收起,道,“有勞你了。”

淳于越越見她一副準備帶人攻城的樣子,拉着臉不情願道,“忙了三天,我沒精神了,我不去,睡覺。”

“好。”青湮沒有反對。

畢竟,爲了這解藥的事,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閤眼了。

淳于越咬了咬牙,轉身回房,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清晨的雪域城顯得很靜寂,於是大夏和北漢的兵馬驟然而起的攻城喊殺聲也顯得格外響徹雲霄,這讓城中很多的人都驚惶起來。

藏身於城中的夏侯徹知道,他們下令攻城了便代表已經制出了解藥。

他先行趕往了城門,趁着夏侯淵還沒下令派兵前來支援,先從裡面幫忙打開了城門,放外面的人進來。

青湮跟着衝進了城內,尋到了他道,“解藥在這裡。”

夏侯徹伸手接了過去,妥善收好了,便轉身折往冥衣樓的方向。

白笑離也隨之跟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朝蕭昱和鳳景等人道,“城裡的兵馬就交給你們了,冥衣樓那邊由我們去。”

蕭昱擰了擰眉,但還是道,“有勞。”

雖然他也想親自前去救人,但現在各有分工,這裡的攻城戰不能沒有人指揮,他們都跟着去了冥衣樓,這裡就會亂成一團,甚至落敗。

那樣的話,就算他們從冥衣樓救出了人,也沒有出路離開。

一直隱匿在雪域城附近的九幽,聽到攻城的響動,也隨之趕了過來。

因着她說了不想看到她,故而這些日他雖然都在附近,卻也沒有現身露面,但現在他們要去跟冥衣和七殺兩人交手了,他就不得不去了。

夏侯徹重傷在身,鳳婧衣也不知是何狀況,玄機劍陣也不能定能用,可僅靠他們幾個人,是根本抵擋不住七殺他們兩個人的。

攻城的響動,很快便驚動了冥衣樓,傅錦凰站在高臺之上看了看城門之處,已經交戰的兵馬,便知雪域城的大勢已去。

這些人敢下令攻城,恐怕傀儡蠱的解藥已經配製出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蕭昱他們就會來救人了。

許是因爲吃了第一顆解藥,現在骨笛也不好控制鳳婧衣了,若是再讓人把解藥給了她,所有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這麼一想,她轉身快步進了冥衣樓內,既然已經不能利用她去對付他們,不如早些送了她上路,讓他們拼盡一切來救到的,也不過一具死屍。

“傅大人,這是要幹什麼?”跟在後面的人,見她神色間滿是殺氣,緊張地問道。

“殺人!”傅錦凰咬牙切齒地道。

隨從看她去的方向去地牢,便知是衝着北漢皇后去的,便道,“可是樓主和教王都沒有下令要取她性命,咱們這樣是否不妥?”

“難道還要等着他們來了把人救走了才甘心?”傅錦凰冷然哼道,一邊說着,一邊加快了腳步快速奔下了樓梯。

幾名隨從緊跟其後,下到了地牢之中。

鳳婧衣冷然擡起眼看向來人,咬牙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這些日,她想起法來以笛聲再控制她,但大約是因爲那解藥的問題,加之後山之事的刺激她已經沒有那麼容易受她控制了。

“自然送你上路了。”傅錦凰冷然一笑,出口的話銳冷懾人“還不動手殺了她。”

幾名隨從也知道敵軍開始攻城,很快就會有人來救這個人,若是再晚了,可就真的會被人救出去了。

於是,紛紛聽從了傅錦凰的命令拔將地牢中央的人團團圍住。

鳳婧衣握住身邊的劍柄,緩緩站起了身,他們這麼急着殺了她,想必是外面已經出了變故,這樣的時候她又怎麼容許自己死在這裡,死在她的手裡。

雖然在後山懸崖之下,悲痛之下起了自盡的念頭,可這幾天冷靜了下來,起碼也該出去查清楚,他到底是生是死。

數十人持刀圍攻而上,好在先前在九幽那裡學有所得,如今應付起這麼多的人,倒也沒有那麼費力。

傅錦凰眼見自己的人半晌還未得手,不由有點着急了,若是再拖延下去,等救她的人趕來了,他們可就再難得手了。

她取出骨笛吹響,笛聲雖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控制她,但也能擾亂她的行動,讓圍攻她的人儘快得手。

夏侯徹一行人剛剛到達冥衣樓附近,便聽到了那詭異的笛聲,知道她肯定又出事了。

“你們去找人,這裡交給我。”白笑離掃了一眼夏侯徹和沐煙兩人道。

只要她在這裡牽制住七殺和冥衣兩人,她們兩個人闖進去救人,應該不成問題。

“有勞。”夏侯徹說罷,提劍快步衝向了冥衣樓的入口,一路詢着笛聲的方向而去,可是冥衣樓蜂擁而出的教衆卻很快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沐煙不停地揮着手中的刀,一邊砍一邊罵道,“這麼多,要累死老孃啊。”

她這麼說着,一轉眼原本在跟前的夏侯徹已經衝了好遠,所過之處一片血路。

地牢之中,鳳婧衣在笛聲的影響下,腦子一陣清醒,一陣模糊,招式也再難像之前那般自如,雖然一再讓自己清醒,可也難敵體內毒發的痛楚。

寒光冽冽的光鋒逼近,她慌亂閃避雖然堪堪避過了,卻還是受了傷。

笛聲越來越尖銳,她眼前的影像也開始模糊起來,一劍刺過去竟刺了個空。

圍攻的冥王教衆見狀紛紛使盡全力齊齊而上,鳳婧衣看着一片刀鋒,卻只能倉惶閃避,身上連挨數刀。

傅錦凰放下笛子,沉冷地令道,“快殺了她。”

圍攻的數十人得令,蜂擁而上衝了過去,可劍鋒還未進到她身,不知從哪起了一道狂風,最近前的三個人被驟然而現的劍鋒割喉斃命。

傅錦凰一見擋在鳳婧衣身前的黑衣男人,手中的骨笛一滑掉在了地上,他不是掉下後山死了嗎?

爲什麼會在這裡?

她心思快速地一轉,他是被那個公子宸帶進城來安排的,恐怕連夏侯淵也被騙了,他們根本就是計劃好演了一齣戲給他們看,爲的就是騙到解藥。

夏侯徹扶住一身血跡斑駁的人,快速將帶來的解藥餵給了她服下,“快吃了。”

鳳婧衣迷迷糊糊聽到他的聲音,以爲是自己的幻聽,擡眼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也顧不上還身處險境,一把將他整個人抱住了,似是生怕他再消失掉一樣。

“你沒有死是不是?我沒有真的殺了你……”哽咽的聲音伴隨着奪眶而出的淚水,讓他瞬間爲之柔腸百折。

“朕哪那麼容易死?”夏侯徹輕撫着她的後背,聲音嘶啞道。

傅錦凰眼看大勢已去,知道再留在這裡,自己只怕也性命難保,悄然地後退準備離開,剛剛到達出口卻被隨之趕來的沐煙攔住了去路。

“去哪兒呢?我送你啊。”

傅錦凰轉身後退,自另一扇門離開,沐煙卻在後面緊追不放。

地牢之中,陰着夏侯徹的驟然而至,圍攻鳳婧衣的剩下幾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個人,不由一陣膽寒。

一招之內殺了三個人,面對這樣身手的人,他們又豈是對手。

只是夏侯徹,顧着所救之人傷勢,並沒有立即動手解決他們。

鳳婧衣漸漸在解藥的作用下恢復了起來,鬆開了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激動又緊張地問道,“你……”

夏侯徹無奈地笑了笑,“朕還沒死,不信你摸,都還是熱的。”

說着,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臉上。

鳳婧衣喜極而泣,喃喃道,“我沒殺你,我沒有……”

夏侯徹嘆了嘆氣,扶住她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出去再說。”

白笑離一個人要擋住冥衣和七殺兩個,不一定能撐多久,他們得儘快趕過去相助纔是。

鳳婧衣連忙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道,“好,先出去。”

夏侯徹冷冷地掃了一眼,幾步之外的幾人,面色緩緩變得冷冽如冰,“不過得先解決了他們。”

他說着,扶着她站穩了方纔鬆開手。

數名冥衣教衆,眼看着他提刀逼近前來,卻只能一動不動地眼看着,連要出招地招式都忘得一乾二淨。

這是害怕,這是面對非一般強者,自然而生的恐懼。

夏侯徹如一道黑色旋風捲過,數人連一點聲音都未來得及發出,便接連倒在了地上,霎時間沒了聲息。

外面傳來打鬥之聲,他拉上她道,“走!”

鳳婧衣一邊走,一邊想起自己先前在雪域城外刺他那一劍,連忙緊張問道,“你的傷……”

仔細想想,那一劍刺得不輕。

“放心吧,沒事。”他拉着她飛快地離開地牢,出了冥衣樓看到外面已經交手的冥王教三大長老。

白笑離一人在七殺和冥衣兩人的夾擊之下,明顯是處於下風的,眼見七殺快如流光的一劍刺過來,還制着冥衣那邊的她,已經來不及出手去擋。

夏侯徹兩人看到,一時間也難以趕過去援手,一時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電光火石之間,九幽飄然而至,徒手兩間夾住了刺向她的劍刃,嘲笑道,“兩個對一個,你們兩個未免太無恥了一點。”

白笑離聽到聲音,面色也瞬時沉冷了下去,“滾開,不用插手。”

九幽沒有眼她搭話,望向趕過來的夏侯徹兩人,道,“教你們的劍陣,還使得出來不,傻愣着幹什麼?”

冥王教歷來以來,只有初代教主夫婦練成了玄機劍陣,難得這世間還有除他們以外的人得以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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