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農場看上去確實是很簡陋,夏鴻用憐惜的眼神注視着滿身是汗,一直在揮舞鋤頭的吳思翰,他只穿着一條合身的牛仔褲,光着膀子在鋤地,他幹農活的時候總是這副打扮,因此他的肌膚曬得黝黑髮亮,肌肉緊實,
夏鴻從來也沒有想過,一向風度優雅的高高在上的吳思翰竟然也會做這種粗活,但即使是在做着苦工,他依舊那麼充滿男人的魅力,夏鴻看着他更加結實健壯的肌肉,還有他勻稱的身材,不由微微紅了臉,
她端着一個簸箕裡面盛了一些剛剛摘下來的果實,跟在吳思翰的身後,看着他幹活,
南方秋天的天氣還是有些燥熱,夏鴻看着吳思翰背上滲出密密實實的細汗,看着他身上的肌肉與骨骼隨着他強而有力的動作更顯健美,她的心跳不由加速,粉臉也更紅了,吳思翰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起身來喘口氣,夏鴻連忙把隨身帶的保溫杯遞給他,吳思翰接過水杯,仰頭便咕嘟嘟地喝着水,夏鴻看着他滾動的喉結,紅着臉拿着毛巾替他擦着胸口的汗,
午後的農場裡沒有什麼人,吳思翰見四周沒人,便一把握住夏鴻替他擦汗的小手,順着他的胳膊一扯,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抱,然後抱着她,湊上前去便要親吻着她的紅脣,夏鴻連忙用手捂住吳思翰的嘴,一邊緊張地四下張望,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她才稍稍鬆了口氣,但隨後沉下臉說:“吳思翰,你又開始不遵守我們的約定啦,”
吳思翰本來情潮萌動的俊臉頓時苦了下來,他嘆口氣說:“只是一個吻,親一下都不成嗎,”
“當然,”夏鴻斬釘截鐵地說道,與他重逢的激動與心疼過後,她便又恢復了那種龜殼般的生活狀態,面對吳思翰三天兩頭要求馬上結婚的請求,她總是那句話:“再等等吧,,”爲什麼要再等等,主要還是因爲夏鴻覺得吳思翰現在一無所有,正是重新開始創業的艱難時期,她不想拖累他,所以希望等他的事業有起色之後再結婚,
因爲女人結婚就等於找張長期飯票,夏鴻怕自己吃得多,又因爲千里迢迢來找他,她連工作都丟了,怕吳思翰養不起她,所以便不敢讓吳思翰承擔一輩子養個米蟲的責任,
她的個性倔強且迂腐,一旦打定主意的事便堅決死不悔改,於是任憑吳思翰怎麼勸說,她就是一句話:“等你開始有錢了再說,”吳思翰搖搖頭,不知道夏鴻所說的有錢到底是指怎樣的有錢法,不過他還是爲夏鴻的貼心與單純而感動,
她既然這麼固執,那他也不逼她了,反正她早已經是他的人,不過有一件事讓吳思翰有些鬱悶,那就是每次他想要和她親熱,但夏鴻一直堅持結婚後才能和他重續溫柔繾綣夢,可是他一直等不來她願意和他結婚啊,如此不是惡性循環了嗎,他什麼時候才能和過去一樣一親芳澤呢,他都快憋出內傷來了,
吳思翰摟過夏鴻問她到底這是爲什麼,他的大手還停放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但夏鴻紅着臉,半天才忸怩地說道:“萬一,萬一不小心有孩子了呢,”
“那就生下來啊,”吳思翰對夏鴻認真地說道:“你怕我養不起你和孩子嗎,你放心好了夏鴻,我再窮,也不會讓我的老婆和孩子餓着的,”
“可是還是等你穩定下來再說吧,,”夏鴻低着頭,纖細的手指交疊着,看起來有些緊張與無助,吳思翰想要再問,但夏鴻卻不想再繼續深談,他只得作罷,吳思翰一想到以後每天只能過着毫無“人/道”的生活他就無法忍受,他之前都不知道他這麼“精力旺盛”,明明一年之前他們親熱時夏鴻喊暫停,他就算再扼腕也會忍耐,但他現在卻完全無法做到這點,尤其是他已經品嚐過她的甜美更加欲/罷/不/能,另外他下面的東西實在不堪,這樣的“眼看手不動”對他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與折磨,
吳思翰還想像過去那樣霸王硬上弓,但夏鴻卻抗拒道:“你若是這麼亂來,我立刻離開這裡,我們再分開幾年時間好了,”吳思翰只好頹然地向後躺在簡陋的木板牀上,瞪着天花板,心想不能再這樣過下去,他必須有所行動,讓夏鴻永永遠遠都在他身邊,
事不宜遲,他從遠方調來很早以前的軍師伍思萍和吳紅,兩位軍師風塵僕僕地趕來慰問,伍思萍第一句話便是:“吳思翰,你啥話也別說了,一個女人不願意和你結婚,歸根結底,那就是你給不了她安全感,”
“可我一直很努力啊,”吳思翰有些疑惑不解,他不明白爲何此時的自己還是給不了夏鴻安全感,他都已經洗心革面從頭再來了,難道腳下沾滿泥土、身上流着汗水的農民工一樣腳踏實地的自己,還不能洗脫他原來在夏鴻心目中浪蕩公子的形象麼,
“女人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有一把秤,”吳紅笑眯眯地說:“頭兒,你還是好好琢磨琢磨,看清夏鴻心裡頭到底要的是什麼,抗拒的是什麼,這樣才能順利抱得美人歸,否則我們也幫不了你,”
“你們這麼撇得乾淨,那我請你們來幹什麼,”吳思翰搖頭嘆息,
“當然來參加你的婚禮啊,難道你不準備結婚嗎,”伍思萍促狹地問吳思翰,吳思翰這才反應過來,“你們的意思是,,我終將還是要走霸王硬上弓的道路,”
吳紅與伍思萍互視一眼,笑道:“你說呢,,”
……
頭戴斗笠、身穿舊T恤的夏鴻還在農場中忙碌,便被吳思翰叫住,“夏鴻,我,我帶你出去四處走走吧,你來了好幾天,我都還沒帶你參觀一下我的農場呢,”
“不用參觀了,”夏鴻不以爲然,再參觀這個農場也就這麼大,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些植被與新型的幼苗嗎,
“走吧,”吳思翰一把拖住夏鴻,強行帶着她出了農場,他讓她坐上他的農場巡視車,便開了車出去,他的眼神落在夏鴻光禿禿的手指上,不由蹙起了眉頭問她:“我給你的戒指呢,”
“哦,我怕丟了,就放在屋子裡了,”夏鴻對着吳思翰說道,悄悄地把手背在了身後,吳思翰對夏鴻說:“以後記得戴上,農場裡也不用你幹農活,這個小農場是我培育新苗的試點,並不是我們以後要常待的地方,”
“啊,那我們以後要常住的地方在哪裡,”夏鴻問着吳思翰,聲音低了下去,唯恐打擊吳思翰的自尊心,她是聽說過吳思翰當初離開城市的時候一文不名,還欠了鉅款,
吳思翰笑了笑,手指着遠處不遠的大型生態園區,說:“那裡,那裡纔是以後我們的家,”
夏鴻循聲望去,遠遠地,一座大得望不到邊際的生態綠花園出現在她的眼前,現代的園區外觀和裡面先進的設備讓她有些吃驚,她盯着那個大型生態園,喃喃道:“那裡,那,那是誰的園林啊,”
“我的,”吳思翰端坐在狹小的三輪農場巡視車,擡起眼看着夏鴻,繼續道:“也是你的,夏鴻,這是我爲你建造的綠化園區,花了整整一年多時間,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