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璽在實驗室裡等待了許久。夏鴻才姍姍來遲。她的臉紅撲撲的。帶着幾許不易察覺的羞怯。到了實驗室裡。她就開始忙碌地工作起來。她站在離丁璽不遠的實驗桌前。在顯微鏡下觀察育苗切片。剛好把一個立體感極強的精緻側影展現給了丁璽。
丁璽陰鬱的眼眸在夏鴻的身上停留。她低着頭。並未察覺到他複雜的眼神。只是專心地做着實驗。她的臉還是一片暈紅。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害得她這副模樣的吳思翰已經回公司去了。臨走的時候還抱着她愛撫親吻了半天才捨得離開。他在她耳邊說:“我喜歡昨晚我們倆個在一起的感覺。夏鴻。我們是最契合的。最完美的。不是麼。”
夏鴻被吳思翰意有所指的眼神與笑意逗弄得連耳根都紅了。她白了他一眼。心中羞惱。但看在吳思翰的眼裡。卻是她在對他撒嬌。讓他情不自禁地又抱住她。柔情蜜意。刻骨溫存了一番。
“記得等着我再來。”他貼着她的脣低啞地說道。緊箍在她柔軟腰肢的胳膊刻意地緊了緊。讓她明白他露骨的用意。夏鴻的臉猶如火燒。但卻一句話也無法責罵他。昨晚的記憶都在彼此的眼神裡。身體裡。還有心裡。無法磨滅去。他和她。確實契合得無可挑剔。他們在生來死去中。刻骨**中度過了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夜。女生文學
假如太過刻骨的歡愛可以死人的話。她早就和他在牀上死去無數次了。她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消褪。直到進了實驗室。還是無法止住自己內心的羞澀。
夏鴻擔心被人覺察出她身體和心理的異常。於是佯裝很認真地在做着實驗。其實心裡很混亂。也很惶恐。這些都是吳思翰給害的。但是她還不能恨他。女生文學因爲昨夜她也樂享在其中。
夏鴻正臉紅脖子脹地在觀察顯微鏡。丁璽突然走上去。從後面貼近了她:“夏鴻。。你的臉有些浮腫。是昨晚沒睡好麼。”他問着她。眼睛一直緊緊盯在她的臉上。
夏鴻冷不丁地被丁璽一說。連忙站好。她受驚嚇地擡起頭來。有些不自然地朝着丁璽一笑。結巴地說:“沒……沒……我休息得很好。。”
丁璽冷眼看着夏鴻。她真美。她笑的時候眼睛和嘴脣同時在笑。像吃了蜜一樣。甜絲絲的。尤其是當丁璽知道她是被那個霸道的男人愛撫過滋潤過。纔會這麼美。他的心裡好像打破了醋罈。一股酸溜溜的液體噴涌而出。擋也擋不住。
“吳先生走了嗎。”他看做無意地問夏鴻。夏鴻被嚇了一跳。連忙心虛地不知道怎麼回答。一張臉紅了又紅。
但幸好丁璽給了她臺階下。“今天上午沒看到他來實驗室。應該是走了吧。”他問她。
“是的……是的吧。”夏鴻的聲音就像蚊子叫一樣。她低着頭。沒有留心一旁的丁璽看着她脖頸後面露出的吻痕時。全身繃緊。眼眸裡冒出了憤恨的火星來。
丁璽強迫自己忍耐下去。方纔將視線從夏鴻的身上移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心頭閃現過無數個要和吳思翰搏鬥的念頭。但到了最後。他還是咬着牙。隱忍了。總有一天。他會報這個仇。
君子報仇。稍長點時間更有機會讓將吳思翰置之於死地。只要。等着瞧。
“夏鴻。。”丁璽靠近了夏鴻。他嘴裡的熱氣噴在她的後脖頸上。讓她不自在地向前避讓了一下。
“額。師兄。有事嗎。”夏鴻的眼睛看着丁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裡面有着疑問。
“沒什麼事。”丁璽遲疑了一下。用那雙總是深情而憂鬱的眸子看着夏鴻說道:“今晚。一起吃飯。好嗎。你不是說過。要是找到好的實習單位就要請我吃飯嗎。”
“哦。這個。。”夏鴻紅着臉。想了想便說:“可以啊。師兄。我確實欠你一頓飯。。”
“是嗎。就一頓飯嗎。”丁璽看着夏鴻。自己也佩服自己。竟然還能和她說笑:“那你的意思是我吃完了這頓就沒有下頓了嗎。”
“哪裡啊。師兄。”夏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只要你想吃飯。我一定請你。你幫了我那麼多忙。。”
“我不想你這麼客套地請我吃飯。”丁璽盯着夏鴻。眼裡有熾熱的光。“我還是喜歡你以前對我的那個樣子。。”他的話說出口。自己的心裡先盪漾了一下。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他確實很懷念以前夏鴻看見他時那種嬌羞純真美麗的模樣。他盯着她。心中的某一處角落是那麼柔軟。軟得讓他的心都有些微微作痛。
“那。師兄。你想吃什麼呢。”夏鴻下意識地避開了丁璽火辣辣的眼神。有些支吾地說道。
“我想你親手給我做的飯。。”丁璽終於說出了心裡的話。“我想讓你爲我做飯。可以嗎。”
夏鴻微微一愣。遲疑地說道:“可是。可是我宿舍裡做不了飯啊。。”
“沒關係。你可以去我宿舍。”丁璽緊緊盯着夏鴻。生恐她反悔。
“可是。可是。。”夏鴻還要再說。孟倩倩的影子頓時浮現在她腦海。讓她覺得有些不妥。
“別可是了。等晚上我們一起做飯。啊。”丁璽對夏鴻說着。達成目的便滿意地走開了。只剩下夏鴻站在實驗桌邊發怔。
……
項目的進展還算順利。丁璽一反常態地努力。所以一天下來試驗便有了新的突破。夏鴻見項目進展如此快速。心裡不由也高興起來。因此當丁璽順水推舟地提出一定要她請客時。她點着頭同意了。
不過夏鴻還是沒有去丁璽的宿舍。而是請他到學校附近的飯館裡吃飯。丁璽見夏鴻如此堅持。也只好作罷。不過能爭取到和她獨處的機會。他的心情還是不錯。
他草草點了幾個菜。然後便要了酒。夏鴻在服務員退下後。看着丁璽熟練地開着酒瓶子。心裡咯噔一下。說:“師兄。你現在吃飯都要喝酒嗎。”
“是。”丁璽倒也不隱瞞夏鴻。“現在我有些酗酒了。。”
“爲什麼。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嗎。”夏鴻關切地問着丁璽。
“因爲我心裡痛。。”丁璽望着夏鴻說道。“不想讓心裡痛。就只好喝酒。醉了。什麼就都忘記了。也就不會痛了。。”他眼眸裡泛起柔光。躊躇了一下。便伸出手去。握住了夏鴻的手。低語道:“我爲什麼心痛。你應該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