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無更多的話,長公主帶了江瓷年,也很快離開了。
“王爺,若是長公主和太子府真的同盟,那我們......”
“若是有時間想這些,不若再做打算,好好探探陳國公府的好。”
君槐面色一紅,也閉了嘴,立在一旁不再說話,君楊被派出去多日了,每天都早出晚歸,自己問他,他也什麼都不說。君槐也懷疑,是不是王爺已經在做什麼準備,或許還真不用他們擔心呢。
其實,在他看來,娶了這江瓷年也未必不可,畢竟娶了江瓷年,便相當於將長公主手中的勢力收爲己用,到時候,再娶了那沈小姐也並無不可。
大不了,到時候,讓沈小姐做皇后就好了,王爺還真是死腦筋。
心中自然也對那沈千幸多了幾分看法,他自然也見過那個女子,並不多美,卻不知道是好在哪裡,竟然迷惑了王爺的眼睛。
“好了,你也不用多想,本王還沒有弱到需要藉助一個女人來鞏固勢力。”那樣,就算得了皇位又如何坐的穩。
君槐點點頭,心中也沒有先前的不快,畢竟王爺願意同自己解釋一句,他還是很高興的。
“王爺......”
參商已經起身,也知道君槐是想問,要不要他跟着。“你留在府中,不要跟來。”
就算參商不說,君槐也能想到王爺應當是去沈府找沈小姐了。低着頭,眸光微閃,卻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再擡頭時,參商已經不在府中。
沈千幸恨恨的盯着那個笑得很是燦爛的參商,她實在搞不懂,他何時如別人說的那樣,是冷麪將軍了,每次見到他都笑得如此的無賴。
“你是在向我炫耀什麼嗎?”
參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個女人怎麼的如此不正常,按理來說,她聽到江瓷年非要嫁給他,不是應該生氣的嗎?
沒想到她卻平靜的問了自己這樣一句話,他哪裡又在炫耀什麼,他只是想她可以緊張一下自己。
“你難道都不會擔心我被江瓷年給搶走嗎?”
“那你會嗎?”
“當然不會。”
“那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參商氣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對她的信任感到高興,還是對她的不在乎暗自傷神。
“好了,你不要如此,我對你如此放心,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是,他的確應該高興,可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這個女人總是如此,讓他覺得如何都抓不住,明明就在眼前,卻又覺得似乎離得很遠,一轉身,就會消失一般。
沈千幸並不知道參商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如果沒有她的話,或許,他們都不用如此的糾結,江瓷年還是會順利的嫁給參商。參商還是會順利的奪得皇位,只是那樣的話,沈府又會如何,會不會還會滿門抄斬呢?
或許現在還是好的吧?
回過神來,沈千幸只被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張俊臉下了一跳。
“你......你幹什麼?”
“你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
沈千幸一怔,隨即便笑開了,她哪裡有別的男人可想。
“那個男人是不是韓弗曳?”
瞬間冷下來的臉,讓沈千幸不禁想到了兩人初識之時,他滿臉的防備,的確有幾分殺神的樣子。而現在,依舊如此,那張俊臉,殺氣騰騰,倒是讓人忽略了他俊美的外表。
“是的話,你會如何?”
“殺了他。”
“那你不用殺了,我沒有想他。就如你對江瓷年一般,韓弗曳也只是哥哥而已。”
“哥哥也不行。”
沈千幸無話可說,她也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當年她真的能嫁給韓弗曳,又會是怎樣的結局。恐怕,無論她嫁了誰,沈家的結局都不會變,難不成,她也要怨恨韓弗曳?
只是,後來想想,她恨泰弘深,也不過是因爲他的利用與背叛,一個踩着沈家成長起來的人,他恨的只是他的狼心狗肺,恨的只是他的薄情寡義。
參商見沈千幸眸色沉了下來,也只以爲是他惹了她不快,已然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若你想嚷韓弗曳做你哥哥也可以,但只能是哥哥。”
回過神來時,聽到這樣一句話,沈千幸只覺得有些好笑,而更好笑的,還是參商那張有些委屈的臉。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出現這樣的表情,倒讓沈千幸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嗯。”
沈千幸反應過來時,手已經覆上了參商的臉,兩個人皆是一怔,參商原本只是用內力將自己定在樹上,一個放鬆,勁兒便泄了,直直的再撲倒了地面之上。
因爲沈千幸並不喜歡院子裡有很多人,所以,經過巧燕和桂姐看見了這一幕,也只能悄悄的躲開了。陳氏從一開始的震怒到無奈,現在也算是看的開了。她跟着小姐這麼多年,見到夫人在沈府受到冷落,自然是想要小姐找一個敬她愛她的男子。雖然,她覺得韓少爺也不錯,可是,小姐不喜歡,卻也沒有辦法。
沈千幸驚慌的探出頭來,原本還齜牙咧嘴的參商突然便正了神色,衝沈千幸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喲,我當是誰呢,晟王爺怎麼又幹起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沈安強忍住笑意,打趣着參商。他爲了退婚,堅持跪在養心殿外時,沈安便已經有些接受他了。更何況兩人都是軍營出身,雖然身份不同,卻也有種惺惺相惜的意味。
“彼此彼此,本王也沒有見過有人躲在暗處,只爲看人出醜的。”
參商拍拍衣服上的草屑和灰塵,起身冷冷的看着沈安。兩人毫不相讓,只讓沈千幸一陣頭疼,隨即便關了窗不再理會他們。
“千幸......”
沈安看了看參商,打趣的一笑,已經邁腿進了房門,只是沒一會兒,便也灰溜溜的下來了。
“哼,我還當你有什麼本事呢。算了,看在你也碰了一鼻子灰的份兒上,本王請你喝酒好了。”
“誰要你請,應該是本公子請你。”
參商也不辯駁,腳下一使力,已經越過了牆頭。見參商已經離開,沈安也只能追了上去。
“地點芯玉樓,誰後到,誰請。”
沈安咬咬牙,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輕功並不如參商厲害,定然是追不上他的,而且那廝竟然還率先起身。
“你當真無恥。”
參商也不說話,兩人相爭,便是一個戰場,不管用什麼手段,爲的就是取得勝利,反正他只是要贏而已。
“那又如何,反正你妹妹都是我的了,你也不會介意多請我一頓酒吧?”
沈安面色一沉,腳下更快了幾分,感情這小子也知道,自己的妹妹都是他的了,竟然還爲了一頓酒,這麼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