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算是最爲關鍵的時刻了。
夏淵對於陳家的考覈,自然是分成兩個方面。
毫無疑問,陳家的那位城主是通過考覈了,而且讓夏淵十分滿意。
這一次他要看的,就是陳君實了!
如果這陳君實也能通過考驗,夏淵纔會放心的。
畢竟他將要送出的那些東西,也許對於自己和尼古斯這些存在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許止盈和陳家來說,絕對是無法想象的…
夏淵需要確定對方的人品之後,才能夠做出決定。
終於,許止盈走到了姚瀾的身邊,而這一刻姚瀾眼中都是那種淫邪的色彩,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佔有許止盈了,已經伸出了一隻手就要去攬住許止盈的腰。
看到這一幕,夏淵微微嘆息。
他可不想自家的老師被這種噁心的存在褻瀆,所以夏淵終於還是決定要出手了。
“等一下…”
這一刻,一道聲音傳來。
夏淵愣住了,其他的諸多存在都愣住了。
許止盈轉身,愣愣的看着那開口的存在,那是——
陳君實…
那邊躺在地上的敬蘭城城主,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色彩,好像是釋然,又似乎是一種悲傷。
許止盈看着陳君實,而這一刻的陳君實只是輕輕一笑,他深深的看了許止盈一眼之後,終於看向了姚瀾。
“靈器,不在止盈的身上。”
“她,已經給我了…”
聽到這話,那邊的姚瀾也是迷惑了,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鷹鴞宗長老,似乎在詢問這樣的事情應該怎麼做。
那鷹鴞宗的長老只是沉默。
靈器啊!
那是何等珍貴的東西,雖然他全身上下都是高階甚至巔峰的天階法器,但是和靈器比起來卻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哪怕就是那種沒有器靈的靈氣,價值也是驚人的,更加別說許止盈或者陳君實身上,那有着靈性的靈器了!
這樣的靈器,哪怕就是在他們鷹鴞宗之中也是可以排名前三的存在。
爲了這樣的靈器,就是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此刻聽到靈器許止盈已經給了陳君實,這讓他也有些愣住了。
片刻之後,那尊長老已經開口。
“兩個人都帶回去!”
聽到這話,許止盈那邊剛想着急,可是陳君實卻已經冷冷一笑。
下一刻,那鐮刀模樣的靈器已經出現在了陳君實的手上。
毫無疑問,現在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放他們離開,不然,我就將這靈器的器靈一起毀滅!”
這是之前許止盈威脅他們的話,而現在陳君實卻又用了一次。
不過這一次,鷹鴞宗的那些存在還是不得不聽的。
因爲這一件靈器,實在珍貴…
“好…”
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已經做出了決定。
那長老看了許止盈一眼:“你可以離開了…”
說話間,長老又一次看向了陳君實。
雖然那靈器就在面前,可這位長老卻沒有動手去搶,因爲對於他來說,是否搶到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需要的,是有着器靈的靈器,而不是那些普通的靈器。
雖然普通的靈器也是無比珍貴,可要是放在鷹鴞宗之中,卻不算太值得重視的事情,起碼不會讓一尊長老參與這樣的事情。
“可是長老,那許止盈…”
那邊的姚瀾聽到這話,有點着急了。
如果說之前純粹就是出氣和那靈器纔來到這裡的話,那麼如今見識到了打扮過後的許止盈,姚瀾是真的心動了。
眼見到嘴邊的獵物就要這樣消失了,姚瀾怎麼可能不着急呢?
那封號長老只是看了姚瀾一眼,而姚瀾在這威嚴的目光之中,終於不甘心的低下頭。
他是鷹鴞宗少宗主不假,如果要是其他的事情之上,那麼這些人或者會讓一讓他,但是事關一件完整的靈器,他就沒有什麼話語權了。
而且,這位長老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他是父親這一脈之中的中堅人物,遠遠不是什麼沒有權利的邊緣長老,所以他開口就算是姚瀾有再多的想法,也都是無濟於事了…
“好了,我已經答應你了。”
“你現在可以和我一起離開了…”
那長老看了一邊的姚瀾一眼,眼神之中的意思瞬間讓姚瀾明白了過來。
只是此刻的陳君實,眼中全部都是許止盈,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止盈,其實一切的跟本原因都是我,如果不是爲了我,那麼你也不會遇到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不應該讓你去抗的!”
“我是男人,是你的男人,本身就是我的事情,怎麼能讓你去面對呢!”
“記得,以後要照顧好自己,以後記得控制一下脾氣,不要在那樣火爆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陳君實的臉上出現一抹淡淡幸福的笑容,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現在的局面,所以最終陳君實臉色又恢復到了平淡之中。
他終於推開了那邊的許止盈,朝着面前的鷹鴞宗衆人走去。
“老夏,現在也差不多到時候,我說你——”
“恩?”
“老夏?!”
等尼古斯叨叨完事,想要看看夏淵反應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夏淵竟然已經離開了…
…
此刻,所有的人呆呆的看着這突然走出的少年,一個個都沒有反應過來。
除了許止盈之外,誰都不知道那少年是誰,爲何會在這樣的時刻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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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卻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個少年,根本就是一個腦殘!
如果不是腦子有殘疾,那麼又怎麼可能會選擇在這樣的時刻走來呢?
要知道,現在那鷹鴞宗的少主可是憋着一肚子怒火,這時候堂而皇之的走出來,不是找死是什麼?!
那些鷹鴞宗的存在並非是害怕陳君實,只是擔心那一件靈器。
而陳君實在意的,也只是許止盈他們,對於一個少年,他會在意嗎?!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不認識夏淵,起碼許止盈,就是很熟悉的…
之前的時候,許止盈還在想現在的夏淵怎麼樣了,他這三年時間過去,已經強大到了何種程度了。
只是許止盈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看到夏淵了,竟然看到夏淵,就這樣走出來了…
“夏淵,是你!”
“你怎麼,怎麼…”
這時候的許止盈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能夠在這個時候看到自己最爲親近的人,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但瞬間之後許止盈似乎意識到,現在不是她和夏淵敘舊的時候啊!
而且,這時候夏淵走出來,也會被那姚瀾記下來的。
這姚瀾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遷怒之類的東西,他是經常去做的。
敬蘭城城主看到許止盈的樣子,此刻已經明白了。
他知道,自己弄錯了。
這三個人,真的認識許止盈,他真的是許止盈的學生。
只是,這時候在意識到這些已經晚了…
此刻的敬蘭城城主,甚至連動一下都已經無法做到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充滿了無盡複雜絕望情緒的,看着…
…
夏淵一臉笑容的看着許止盈,就這樣緩緩走來了,至於說身邊那鷹鴞宗人的臉色,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一樣。
簡單的幾步之後,夏淵已經來到了許止盈的面前,看着自己的老師,夏淵的笑容是真心的,沒有任何摻假的。
如果要說夏淵長輩的話,那麼第一位毫無疑問就是老頭子了。而許止盈,嚴格說起來也算是一個。
當初,這是整個陽城點雲學院之中,唯一一個對於他始終不曾放棄的老師,也是當初自己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出,強勢對抗張廣的人。
所以,在夏淵心中許止盈的地位,十分重要,非常重要!
當再一次看到許止盈,真正面對許止盈的時候,夏淵心中那種開心,已經是溢於言表了。
夏淵在笑,可許止盈的面色卻難看到了極致。
“你來做什麼,快滾!”
“你也是來落井下石的嗎?!”
“我不想在看到你,快滾啊!”
夏淵一愣,尼古斯一愣,獵空一愣。
不過很快三人就明白過來了。
“看來,老夏這老師還是蠻不錯的嘛!”
“爲了自己的學生,可以說是絞盡腦汁了…”
之前聽到許止盈的那些話後,鷹鴞宗的人還有點異樣的色彩,不過此刻聽到尼古斯這樣一說,他們也瞬間反應過來。
許止盈這樣說,根本就是爲了保護夏淵吧!
許止盈惡狠狠看了尼古斯一眼,他這樣一說大家都明白過來了,那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算是白費了。
尼古斯卻渾然不覺的樣子,依然還是笑嘻嘻,完全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中。
看到這一幕,許止盈有些悲哀,她不知道夏淵是從哪裡找到了這些同伴,簡直就是愚蠢至極,這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吧…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夏淵他們完全不懼怕鷹鴞宗的人。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許止盈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逝,因爲她知道這鷹鴞宗是何等龐然大物!
夏淵雖然天賦絕巔,妖孽到讓人顫抖,但是三年之前夏淵也僅僅只是地階而已,現在就不懼怕鷹鴞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淵,你不應該這時候來的…”
許止盈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絕望的色彩。
這一次,可能甚至要將夏淵也牽連進來了。
對於許止盈來說,夏淵不僅僅是自己的學生那樣簡單,更加也是他們這一家的救命恩人啊!
要不是夏淵出現,那麼當初唐家,就足以讓他們萬劫不復了…
夏淵依然還是滿臉的笑容,渾然沒有將周圍的一切當做一回事。
他看着許止盈,緩緩的開口道:“老師您大喜的日子,我怎麼能不來呢!”
“這一次我不僅僅來了,還帶來了賀禮…”
說話間夏淵看了一下地面之上躺着的敬蘭城城主,又看了一眼旁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陳君實,滿意了點了點頭。
“看來老師找到這一家,還是蠻不錯的嘛…”
是很不錯的,這樣的時候始終沒有拋棄許止盈,不管是這敬蘭城城主還是他的兒子陳君實,都讓夏淵十分滿意。
許止盈一臉的苦笑,雖然夏淵現在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但很多事情之上夏淵表現的根本不想一個青年,而是一個成熟老練的中年人。
如果要是在其他的時候,能夠得到夏淵的祝福,那麼許止盈會很開心的,可換成現在的話…
許止盈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
“老師,大喜的日子別這樣哭喪着臉。”
“我都來了,自然——”
夏淵看了一下那邊的鷹鴞宗封號長老,又看了一眼姚瀾,不屑的一笑。
“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鷹鴞宗長老和少宗主姚瀾沒有開口,他們此刻已經察覺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來了。
對方來到這裡已經很久了,想來對於他們的身份已經很清楚了。
但即便是如此依然還是輕鬆走出,說出了這些話來。
那麼足以證明對方有着一定的依仗!
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說出這樣話來呢?
就是不知道,這依仗到底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