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橫的戰團和陸回峰姬朝月聯手,將寧鶴戰團攔截了下來,逢高戰團在支援的路上被湛長風伏擊了。
這兩處戰圈匯聚了大部分修士的目光。
“場上的局勢似乎有些明瞭啊,太子橫和凜爻王要先弄掉寧鶴帝君。”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說的就是眼下情況,寧鶴帝君要是再不脫身,恐怕會敗在這裡。”
“快看,王讓的戰團在往這邊趕來,是要放棄牽制妘蘿,圍攻寧鶴帝君了?”
“等等,妘蘿那支戰團也動了!”
太子縱目光一移,看見王讓戰團和妘蘿戰團隔着三座島的距離,一齊往戰圈趕,疑道,“橫也與妘蘿戰團合作了?”
正在打鬥的衆修士是不知道這樁事的,他們眼中只有戰鬥。
寧鶴帝君發了狠,激發血脈之力。
南江王族的祖先擁有特異體質,通過血脈流傳了下來,寧鶴登帝后,便徹底洗煉了血脈,將這體質完全繼承了。
隨着血脈之力的激發,他身中透出無數道幽藍之光,肉身隱去,整個化爲身披鎧甲的能量形態。
“難伽?!”馮諸天蹭得上前兩步,差點跌出雲臺去,難伽族不是滅亡了嗎。
青界功德主難伽是何,資料上沒有啊,引路人呢?
引路人難伽族是十大黃金人種之一,性情殘暴邪惡,能引起種種疫病災害,曾倒戈以星界生靈爲食的噬天族,後遭神朝滅族
玄界功德主竟如此危險?
引路人寧鶴帝君應當是近期覺醒難伽血統的,請諸位公正對待
萬界殿
引路人回完各界功德主的問題,匆匆出殿,將難伽族現身一事稟到六道天尊跟前。
仙道天尊微微朝夜時坊掠去一眼,“萬物自有緣法,他生,便讓他生,他死,便讓他死,無須干涉,各位以爲呢。”
“然。”
引路人躬身告退,暗道,話雖如此,可功德主們,對寧鶴帝君的好感怕是要消失殆盡了。
這寧鶴帝君也真是大膽,公然現出了難伽原身。
事實上,寧鶴帝君並不知道自己是難伽一族的,但他知道,他激出血脈之力後,力量將噴薄而出!
寧鶴帝君揮出一掌,抓住了陸回峰刺來的矛,陸回峰大驚,他怎麼敢接,不怕六神三意侵染他心智嗎?!
陸回峰還沒驚訝完就被寧鶴帝君連人帶矛,丟了出去。
太子橫也被這變故驚住了,但她離寧鶴帝君不足十步遠,想退開已經來不及了,唯有攥着青雷殺生杖,強擋下他劈來的一斧子,瞬間就被崩飛!
她竟沒有了招架之力!
不明真相的觀戰者大聲叫好,“帝君就是帝君,果然威武。”
“你敢攔我嗎!”寧鶴帝君拿着破山斧指向姬朝月,化爲兩團幽火的眼猛烈跳動着,氣勢十足。
“擋的就是你。”
相比其他人的震驚,姬朝月彷彿早有預料,她揚手間,數印瞬成,摧枯拉朽般朝寧鶴帝君打去。
這力道,與她之前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凌天帝威彷彿要將這一片空間都鎮壓下來,寧鶴帝君身上如有千萬鈞重,似乎這形體都要被壓散了。
但他怎會屈服於這等威壓,嘶啞的吼聲從他喉間發出,執起斧頭便向襲來的大印衝去。
瘋狂揮砍的斧頭劈開了一印又一印,“來,擋我者死!”
寧鶴帝君本身道行就奇高,快要踏進返虛之境了,而姬朝月比他差了小截,現他又激發了血脈之力,不至於不敵,卻也難以取勝。
見他在自己的攻擊下仍舊勢如破竹,姬朝月掐訣唸咒,召出一道繁複的血脈圖騰。
血脈圖騰在她手中凝聚成劍,直取寧鶴帝君!
劍上的不世威壓教人想要匍匐,幾多修士忽然意識到,這個北天庭最騷包的修士,有着別人難以企及的實力!
劍與斧相交,斧上崩開了一個口子。
那斧頭可是後天聖寶!
“這劍?”公子琅求證似地看向雲山王。
雲山王點頭,“軒轅大帝掌人族權柄,擁有始帝的威嚴和功德,這一份威嚴和功德存於他的血脈中,並且流傳了下來,是爲泰皇劍,也被稱爲帝兵。”
凡帝兵,莫不匯聚了一代帝君的力量,可媲美后天或先天聖寶,更重要的是,它在威壓方面,獨領風騷。
泰皇劍一現,衆人都沸騰了,有些是心動於它的威力,有些是懷疑它的來歷。
也許今日之後,軒轅血脈將不再是秘密。
而云山王馮諸天等知曉軒轅血脈的人,已開始揣測她出世的目的了。
難道跟難伽族有關?
破山斧是寧鶴帝君的本命法寶,按說它被崩壞,他也會受到影響。
但在難伽原身下,寧鶴帝君只感覺到了一絲刺痛,被蚊蟲咬了似的。
他絲毫沒受影響,冷哼一聲,黑色的力量裹住了破山斧,襯得斧頭詭異而陰冷。
二人你來我往,翻山搗石,劍斧之聲大如奔雷,有不小心進入二者攻擊範圍的,不論敵我,俱都重傷。
觀戰者吊起了心,伸頭盯着,功德主們也一瞬不歇地望着,這可能是目前東南西北四區天庭中,力量規格最高的一次大戰。
還是兩大黃金人種的大戰!
太子橫已退到了另一島上,與其他修士鬥法,偶爾回眼看見那邊的戰鬥,心悸不止,這倆的實力太強,而且一個個都有血脈之力,爆發起來威勢沖天,天也能被他們拆了。
“太子,我們來了!”王讓一邊隔島傳音,一邊繞路與太子橫匯合。
被寧鶴姬朝月當做戰場的那座島嶼已然寸草不生,他可不敢衝上去。
一大助力的來到,讓太子橫底氣十足,趁着姬朝月纏住了寧鶴帝君,她命令道,“包抄寧鶴團員,廢了他們!”
喊殺聲連成了片,神通秘術橫行,道意大肆流淌,激戰無終止。
寧鶴戰團沒有了寧鶴帝君的照拂,再被兩大戰團一衝擊,立馬就潰散開來了。
其中一名叫鄭羌玉的最強靈鑑看透場上情況,知道再這樣下去,寧鶴就要當孤君了,立馬揮旗將人召集起來,朝西南邊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