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分鐘之後,呆呆愣愣的顧子琛也逐漸回過了神。
眼裡恢復了清醒的光芒。
“顧子琛,好點了沒有?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黎子辰檢查了顧子琛的身體,沒有受傷。
但是,他依舊緊張。
顧子琛抓了抓有些頭疼的腦袋,木納的回答:“哥,你怎麼在這裡?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
低頭一看,他纔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大碼的女裝。
先是呆楞幾秒。
隨後又木納的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男人立即抱住了自己,渾身不自在不自然,臉也燒紅了大半邊。
“這這這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穿着這樣的衣服?”
黎子辰脫下西裝外套,溫柔的蓋在他的身上,這纔將他扶了起來。
在看到顧子琛手腕和腳腕上被繩子勒着綁着出了一圈圈紅印的地方,他眼裡的陰沉和嚴肅光芒更是一閃而過。
若不是警方趕來的及時,他一定要那個男人的命。
竟然敢綁架顧思縈,還敢這樣傷害顧子琛。
“你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
顧子琛努力的回想:“我不是在家裡嗎?”
很顯然,他的記憶停留在了昨天的時候。
今天的記憶,他一概不知。
黎子辰試探的問道:“你不記得你今天男扮女裝的事情了?那你有見到過顧思縈嗎?”
顧子琛皺起眉頭:“男扮女裝?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我一直在家裡,怎麼會見過顧思縈?”
一番對話下來,黎子辰更是確定了。
顧子琛沒有了今天的記憶,記憶保留在昨天。
這讓他心裡不由得一陣擔憂。
難道說,這是忘憂的副作用?
想到這種可能性,黎子辰也不由得隱隱擔心。
黎子辰扶着顧子琛進了車裡,吩咐着:“送二少爺回去休息。”
助理應下,看向了還站在車外的黎子辰。
“總裁,您不一起嗎?”
黎子辰搖搖頭:“你先走,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助理頷首:“是。”
這纔開車揚長離去。
車上的顧子琛不知怎麼的,睏意一陣陣襲來。
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之後,這才靠在車上穩穩的睡着了。
另一邊的喬邱頓時有些走不開。
他得找顧思縈,但是懷裡的冷安安又是昏迷不醒。
一時間,他左右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先送冷安安去醫院吧,醫院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黎子辰突然蹲在他的身邊,檢查着地上的痕跡。
“這邊不用擔心,有我在。我會留下來調查顧思縈的蹤跡,你先帶着冷安安回去。”
黎子辰是天生的領導者。
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着絕對的領導風範。
不得不說,他擁有絕對的頭腦和冷靜。
不過一會,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喬邱應下,這才抱着冷安安離開。
若是平時的話,他一定不會只留下黎子辰一人在這樣的荒郊野外調查顧思縈失蹤的案件。
但是……
冷安安這邊,他實在是不放心。
離別之際,他的薄脣張了張,不自然的吐出了兩個字。
“謝謝。”
黎子辰能對顧思縈的事情如此上心,也許,他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討人厭。
最起碼,喬邱是這樣想的。
這讓蹲在地上檢查土壤痕跡的黎子辰微微一頓。
他回過思緒,這才繼續檢查。
手機手電筒的光芒照在土壤上,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發現。
土壤上有很多車輪的痕跡。
除去警方的車,他開來的車,喬邱開來的車……
還有兩輛其他的車也開來過這裡。
黎子辰目光閃爍着凝重的光芒。
也就是說,在他們來到這裡之前,有人比他們先到一步。
顧思縈的失蹤,極有可能和那兩輛車有關係……
可是,到底會是誰?
偌大的獨棟別墅裡。
葉修抱着顧思縈一路走進。
妖妖不甘心的跟在他的身後:“王,其實我們大可不管她的。爲了她浪費資源和力量。實在是有些不划算,而且,今天您已經暴露了力量。”
“這萬一,要是被底下的人發現了,那就糟了。”
小老鼠聽着妖妖一直在勸着葉修放棄救顧思縈,氣的鬍鬚都在空中不斷顫抖。
它一個騰空翻身,飛到了妖妖的臉上。
兩個小爪子一下子扒拉的抓在了她的臉上。
鋒利的爪子很快在她的臉上抓下兩條血痕。
隨後更是不客氣的一口咬在了她的鼻子上。
一副兇狠狠的樣子:“你閉嘴!要是我主人出什麼事了的話,我以後天天召集數萬只老鼠在你家開茶會!”
妖妖吃痛的尖叫了一聲,反手就將臉上的老鼠甩了出去。
“想死嗎?!”
她剛準備動手,小老鼠便是鬼精鬼精的又爬進了葉修的口袋裡。
葉修毫不理會身後女人的話,砰地一聲,便是將房門關上。
將妖妖隔離在了門外。
他小心翼翼的將懷中女人放在牀上,剛剛他用力量封住了她不斷流血的喉嚨。
血算是止住了,但是,人卻只剩下了最後一絲生息。
這該怎麼去救?
按理說,這樣的情況,她必死無疑。
但是……
葉修低頭看向了自己滿是鮮血的手。
他的手竟然在輕顫,微微的顫抖。
要知道,他可是王。
哪怕是遇上千軍萬馬,遇上再大的事情,他都不曾這樣過。
內心……
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正在竄行着。
就好像……
是緊張,是害怕,是難受,是悲傷。
他緊張,他害怕,害怕眼前的這個女人會出事,緊張她的安危。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不想讓她死。
這是他內心最堅定的想法。
葉修眉頭緊鎖,對於心裡所產生的這種情緒,他無法 理解。
爲什麼?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情?
他明明和顧思縈相處的時間不長,而且,他天生薄情冷淡,不對任何一個人能有任何的感情,更別說一個女人了。
小老鼠焦急的趴在顧思縈虛弱蒼白的臉龐,哭的吱吱作響。
它保持着下跪的姿勢,雙手合一,祈求着眼前的男人。
“求求你,救救我的主人吧!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哪怕是要了我的鼠命。”
葉修依舊緊鎖着眉:“按照規矩,她必死無疑,如若插手,那就是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