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縈抱住了妖妖的手,也就阻止了她想要掐死老鼠的動作。
面前的葉修不惱不怒,神情漠然的拎住了小老鼠的腦袋,這纔將小老鼠拎了下來。
舉起到眼前,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男人眼瞳彷彿深藏着一縷幽光,深層的光芒一點一點的閃耀着,宛若一灘無盡的沼澤一般。
狹長而深邃的冷眸逐漸眯起,“前幾世罪孽深重,這一世才投胎成鼠輩。”
“你的身上可有着太多的罪孽了,這還孽都還了五世了。”
葉修眼裡露出了幾分的好奇,“不過奇怪的是,你這罪孽本還有三世要懲罰,可是爲什麼在這一世便是會提前結束?”
“難道……”
他的目光順着小老鼠所看去,這才望着看向了不遠處的顧思縈。
難道是因爲那個女人?
顧思縈一把將小黑從葉修的手裡搶奪了回來,這才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女人沒點好臉色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在那裡嘀嘀咕咕些什麼呢!什麼罪孽深重,什麼前幾世,什麼前世今生的,你以爲你是算命的啊!”
妖妖看着這個情況,這才連忙推搡着顧思縈離開總裁辦公室。
“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出去。”
顧思縈被推着離開,其中口袋裡的小老鼠則是站了起來,小腦袋露出在了口袋外。
兩個小爪子更是輕輕的扒拉着抓在了口袋了邊緣。
它默不作聲的打量觀察着面前的葉修,那圓圓黑乎乎的眼睛裡彷彿更是閃爍着異樣的光彩。
那光彩奪目,彷彿是聽懂了葉修的話,更像是認同了他的話。
一直到顧思縈離開了總裁辦公室,妖妖這才緊張的走到了葉修的面前。
“王,您剛剛怎麼能在顧思縈那個女人面前說那樣的話?您這不是暴露自己嗎?萬一被顧思縈發覺到我們的身份,那可怎麼辦?”
葉修毫不在意,靠在身後的沙發上便是架起了二郎腿。
從而淡定的晃了晃修長的大長腿:“怕什麼?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她能想到哪裡去?放心吧。”
妖妖不由得多提了幾遍:“可是王,您也應該知道我們這一次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最快的時間裡找到新娘的存在。”
在說出新娘兩字的時候,她十分的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也沒用。
“若是我們在這裡浪費太多了的時間,一定會被追蹤到的。到那個時候,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葉修狹長而冷漠的眼睛緩緩睜開,眼裡也閃爍着迷茫的光芒。
“我知道,只是,新娘在哪裡?”
對於要尋找新娘,他當然知道。
只是不知道該從哪裡尋找,也不知道新娘到底是長什麼樣子,對於一切,都是一無所知。
那當然尋找的難度也就難了。
離開的顧思縈迴到了雜物間休息。
她捧起了雙手,小老鼠則是安然無恙的站在了她雙手手掌心裡。
小老鼠高高的揚起着小腦袋看着她,而她也正低頭看着小老鼠。
女人不禁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你說那個神經兮兮的男人搞不搞笑。竟然還給你一個老鼠算前世今生。”
想到之前葉修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就覺得搞笑。
那傻愣愣的認真樣,倒是像極了小白。
“你說人可能會有前世今生嗎?如果真的有的話……那我還能遇見小白嗎?”
她不由得順着這個方向去沉思了一會。
最後又笑着擺了擺腦袋:“算了,怎麼可能?我在想一些什麼呢?”
另一邊,豪車及時在黎家的院子裡剎車停下。
顧子琛牽着冷安安的手風風火火的從車上走下。
家裡的傭人一見着顧子琛帶着冷安安回來了,眼裡都不禁流露着少許的驚訝。
隨後一個個立即低下了腦袋。
黎家此時只有凱西和王詩詩在家帶着孩子黎婉兒。
黎瑾澤和顧蔓蔓則是在外旅遊,短時間內都無法回家。
王詩詩的氣場柔和,彷彿早就和黎家的人融合在了一起。
黎婉兒此時正在大廳作畫,王詩詩和凱西則是陪伴在周圍。
小女孩畫的是花瓶,所畫的花瓶正就是擺放在眼前的花瓶。
王詩詩看着面前栩栩如生的畫,不由得拍手讚美:“小婉兒可真棒,畫的可真好看啊。”
“凱西姐,我看這孩子在作畫方面非常有天賦啊。”
凱西也是笑不攏嘴,孩子帶給她的快樂,讓她第一次體驗了成爲母親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但是卻讓她覺得十分的舒服,做母親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砰地一聲,門一打開,顧子琛和冷安安逆着光就這樣站在了門口。
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一下子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顧子琛?”
凱西疑惑下,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她更疑惑的是顧子琛旁邊所站着的冷安安。
冷安安一進來,便是看見了一身氣質不凡,溫和溫柔的王詩詩。
是她。
腦海裡很快就浮現出了王詩詩的身影。
是在商場裡見過的那個女人。
那個設計了情侶手鍊的設計師。
難道,就是她假冒了我?
“冷安安?你怎麼也回來了?”
凱西看了眼身側的王詩詩,又看了眼面前的冷安安。
頓時間就覺得情況十分的尷尬。
尷尬到讓人說不出話來。
場內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沒有一個說話。
率先打破尷尬的還是顧子琛。
他緊緊的攥緊了幾分冷安安的手,象徵性的擡起,舉起到了凱西和王詩詩的面前。
這才冷冷的說道:“王詩詩,我已經知道你是假的了。你是假冒的,所以,現在就離開黎家。不要逼我動手趕你走。”
王詩詩一臉平靜,不見一絲一毫的驚慌。
“你爲什麼說我是假的?檢測報告你看過了,醫生的話你也聽過了,我的疤痕你也看過了。重重證據都在證明,我根本就不是假冒的。”
顧子琛款款深情的看向了一側的冷安安。
那雙滿是睿智理智的冷眸裡盡是信任。
“因爲我身邊站着的女人,纔是真正的神秘人,纔是真正無償給我捐獻了一顆腎臟,救了我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