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嵐嵐才終於將自己的真面目展露了出來。
剛剛她只不過是路過而已,沒有想到會遇到顧思縈。
更沒有想到的是,會遇到顧思縈被人追。
所以她便是主動將顧思縈救了下來。
不過她救顧思縈可不是真的想要幫助她。
之前工作的事情,她可一直都沒有忘記過。
她也一直在暗暗發誓,如果再遇見顧思縈,並且是在有機會的情況下,那麼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現如今,機會卻來的如此之巧。
顧思縈竟然直接就自己將自己送到了她的面前,還是喝醉了的狀態下。
這不是給她機會嗎?
顧思縈咬着牙,整個癱坐在地,渾身無力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的沒有安全感。
她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兔子靠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嵐嵐則是像極了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身形彷彿都扭曲了一樣。
“顧思縈,我說過的,我不會放過你。你既然要壞我好事,那就必須要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顧思縈費力的睜着一雙眼睛,額頭上佈滿了一層的虛汗。
“你想做什麼?”
嵐嵐蹲在她的面前,雙手所緊緊攥着的都是她的衣領,將她狠狠的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想做什麼?自從你上次毀掉了我的工作之後,我臭名遠昭,沒有一家公司願意收我。我就連一般收銀員的工作都做不了,只有一個洗碗工的工作願意要我。”
她好歹也是上了名牌大學出來的,她怎麼可能甘心於去做一個洗碗工?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她只能是每天每天的躺在家裡,坐吃山空。
一直到將父母給她出來找工作的錢全部用完了,都沒能找到工作。
所以她恨顧思縈,恨她恨的死死的。
如果不是顧思縈的話,那麼她早就已經入選那個公司了。
也不會遇到這麼多的窘境,更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顧思縈雙手撐在地上,咬牙反駁:“如果你真的是想好好找工作,就不應該用那些個手段。”
“用不光彩手段得來的東西,最後也會因爲不光彩手段而失去。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而且,那麼多的人都因爲你錯失了機會。你的做法是錯誤的。”
如果當初嵐嵐並沒有用那樣的手段害得所有人都拉肚子的話,那麼她也不會出手。
“閉嘴!那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害着你!結果你不也一樣沒能找到工作嗎?顧思縈,你就那麼喜歡當好人嗎?好,那我就讓你當個夠。”
她拉着顧思縈的臉,託着她的臉轉而看向了面前不遠處的一條漆黑無比的深巷之中。
“顧思縈,你看到沒有?那巷子裡可是住滿了無法自力更生的流浪漢。你這麼喜歡做好人,這麼喜歡管別人的事情。那麼他們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管吧?”
“你看看啊,他們多可憐啊!他們每天就連一日三餐的溫飽都不能保證,更別說這輩子能碰的到女人了。”
嵐嵐冰冷的指尖一點一點的劃過她的下巴,鋒利之處,彷彿都能夠將她的下巴給盡數劃破。
她的手指突然一下捏着收緊,繼而往前投放去了視線。
“待會,不如你就好人做到底,造福造福那一帶所有的流浪漢吧?我相信,他們一定會非常非常感動,也會非常感激你的。”
她的眼裡跳動着瘋狂的笑容,嘴角仰起的弧度在月光下看起來是那樣的鮮血淋漓又可怕。
對面的那條深巷距離顧思縈此時的鉅鹿,也不過就一條馬路的距離。
走過這條馬路,那麼她就十分的危險了。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顧思縈試圖將她那樣危險的想法給打消。
只不過,嵐嵐卻並不受其影響。
她肆意的笑着:“能有什麼樣的想法?顧思縈,你的信息我都已經調查過了。你從小就沒爹,只有一個啞巴媽。家裡就你們倆個人。沒有人會給你撐腰。”
“家境一般,就算你受到了這樣的欺辱,你還能怎麼樣?去告我嗎?”
嵐嵐一把將地上的女人給拖了起來:“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決定去告我的話,那麼就等於說,你要將你被一羣流浪漢欺辱了的事情公之於衆。”
“你說說看,到那個時候,你那可憐的啞巴媽會不會因此而大受刺激?”
她故作悲憫的搖搖頭,“替你的啞巴媽想想都覺得可憐呢,自己含辛茹苦拉扯長大的女兒,最後卻成了這樣的結果。如果是我的話,我都得活生生的被氣死。”
嵐嵐似乎早有準備,這才就連顧思縈的所有家底信息都給調查清楚了。
正是因爲知道的足夠清楚,所以她更是可以斷定顧思縈就算是受到了委屈和侮辱,也絕對不會對她構成什麼傷害和威脅。
因爲顧思縈沒有人可以保護她。
顧思縈咬着牙,默不作聲。
嵐嵐已經是不想耽誤時間了,拖拽着搖搖晃晃都站不穩的她就朝着馬路中央走過。
只要走過這條馬路,她就能將顧思縈扔進巷子裡了。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那也會變得十分的精彩。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擁有着無數的樂趣呢。
顧思縈盡力的控制着身體,想要掙脫她的控制。
故意傾倒身子,就是爲了降低速度。
不讓自己那麼快處於被動的狀態下。
可是儘管是這樣,反抗的力度還是不如嵐嵐身上的力量。
“別反抗了,顧思縈,你是反抗不了的。我也得多虧了你,多虧了你喝了那麼多的酒。不然的話,我還真不會有現如今這麼好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
很快,嵐嵐就拖着人到了巷子口。
深巷裡漆黑一團,裡面散發着一股常人難以忍受的惡臭味,讓人覺得胃裡翻江倒海。
不止如此,裡面一個巷子裡大約是住了十幾個流浪漢的樣子。
那些流浪漢席地而躺,如今天氣冷,他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撿來的被子墊在地上。
而那些被子,早就已經髒到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上面還殘留着渾濁的暗黃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