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銘一聽到朋友是老鼠,更是差點沒氣到當場吐血了。
“顧思縈,你你拿老鼠當朋友?你是不是發燒了你?還是說你腦子出問題了?”
顧思縈懶得理會身邊的男人,再一次拿起一瓶酒送到了嘴邊。
咕咚咕咚幾口下去,酒也算是徹底的喝完了。
又一瓶見空。
這樣的狠勁,讓人看着都害怕。
秦少銘拽着女人的手臂,試圖將她拉起帶走:“好了好了,別喝了。你這樣喝可不行,咱們得回去了。不然太晚回去了的話,二舅媽該擔心了。”
“別拉我,今天必須要將這裡的酒全部喝完,纔可以回去。”
顧思縈霸氣的指了指面前所剩三分之一的酒,大聲的說道。
儘管她的聲音很大,卻還是被淹沒在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之中。
他依舊堅持心裡的想法,想要帶着顧思縈迴去。
可是很快,他就一眼瞥見了女人眼眶之中所夾雜着的淚花。
那淚花一朵朵的含在眼眶裡,流連打轉,就像是一朵朵即將墜落的蓮花一樣。
讓人看着不禁都覺得十分的心疼。
女人臉上盡是僞裝的不在意和堅強,但是眼裡的痛苦和淚水卻已經是將她出賣。
也許是被她眼眶裡的淚水所觸動,秦少銘最終還是選擇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默默無聲的拿起了一瓶酒,也放在嘴邊咕咚咕咚幾口全部喝完。
他的突然反應讓顧思縈都有些反應不及。
“秦少銘?”
女人的眉頭微微一皺,帶着疑惑的聲音也緊接着響起。
秦少銘手中拿着一瓶酒遞到了她的手裡,其另外一瓶酒則是碰撞在了她手裡的酒杯上。
只聽到砰地一聲,酒瓶碰撞的聲音敲擊在了一起。
發出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不是說不醉不歸嗎?既然你想喝,那我陪你。”
說完,秦少銘就已經自我先幹了。
顧思縈呆愣愣的看着,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對於她來說,她身邊幾乎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閨蜜。
沒有像顧蔓蔓和尹音兒那樣的友誼,走了大半輩子,陪伴了幾十年的友誼。
她唯一有的只有萬小娘和李米米兩個朋友。
但是現在萬小娘已經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偶爾會給她寫信。
告訴她(顧思縈)她(萬小娘)最近的狀況。
顧思縈知道,現在的萬小娘脫離了社會的生活,擺脫了原生家庭,現在的她,很幸福。
而李米米也找到了陪伴她的人,所以大家都在朝着原本的軌跡所發展。
原以爲,她會比較孤單。
因爲家裡也少了一個人。
少了一個以前總是愛跟在她身後,一直黏着她,恨不得粘貼在她身上的男人。
少了小白,家裡好像多出了許多的孤單和寂靜。
她本以爲,自己會是一個人了。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秦少銘卻出現了。
這個和她有着親人關係的表弟。
“好,喝。”
她吸了吸鼻子,將發酸眼眶裡的淚水盡數往回憋去,這才仰起腦袋將酒瓶裡的酒全部喝完。
又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吧檯上所有的酒這才被全部消滅乾淨。
留下了一地的空酒瓶。
此時的兩人都已經有些微醺了。
顧思縈抱着酒瓶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醉醺醺的模樣,兩邊的臉頰更是全然都已經紅透了下來,透露着淡淡的紅暈。
在五彩的霓虹燈下,顯得那樣的耀眼和出衆,她的美貌本就出衆,此時經過酒精的薰陶之後,便是更加奪目耀眼。
她的一雙美眸時而流轉時而半眯起,一副妖媚勾人的樣子。
讓人看了直呼受不了。
她抱着懷裡的酒瓶,閉着雙眼微微的發抖。
閉上雙眼的時候,腦海裡浮現的全部都是小白的身影。
這個時候,她甚至都不敢去睜開眼睛。
她就怕一睜眼,所看到的全部都是小白的模樣。
看着小白在她的面前衝她笑,告訴她,他已經回來了。
一滴淚順勢滑落而下,她抿着嘴,嘀嘀咕咕的一人說道:“什麼愛情酒吧?我都喝了這麼多了,坐了這麼酒了,怎麼我也沒見我的愛情回來了?”
“我看,明明就是忽悠人的。”
儘管從一開始進門的時候,顧思縈就沒對這個愛情酒吧抱有希望。
從一開始她就不抱有希望,不覺得這個愛情酒吧叫愛情酒吧,所以她就一定會有愛情。
但是儘管是這樣想的,可是自從她邁進來的那一刻起。
心裡的希冀卻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那一份希冀,可能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隱藏在心裡。
她多麼希望,多麼希望小白此時此刻就能出現在她的面前。
回到她的身邊。
但是她知道,不可能。
因爲她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清楚,這事絕對不可能發生。
因爲小白已經不在了。
人都會是抱有希望的。
哪怕是知道已經沒有了希望,也依舊會期待奇蹟的發生。
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解釋不清楚的東西,不是嗎?
就像是她可以和動物溝通,和動物有親和力,甚至能夠指揮動物什麼的。
秦少銘也似乎喝醉了,他的雙手抓着顧思縈的肩膀,這才搖搖晃晃着自己的身影。
“對了,你知道嗎?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我可是一個擁有天賦異能的人!”
“但是這件事,我媽讓我不要說出去,更不可以在外面展露我的能力。”
顧思縈笑了笑,隨後嫌棄的推了他一把,將他人給推開。
“別鬧了,你有個啥的天賦異能?就是怕老鼠嗎?”
他不斷搖頭,一副偏偏要證明自己的樣子。
“不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得相信我,不然的話,我試試給你看你就知道了。”
此時的他早就已經將黎寶兒說過不許在外面展露能力的話拋之腦後了。
秦少銘看來看去,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面前的吧檯上。
吧檯是玻璃打造的,別看只是玻璃打造的,但是那玻璃的厚度卻是十分的厚。
大概有一面牆那麼厚的樣子,正是因爲如此,所以纔不容易被損壞。
他的手掌緊貼在面前的吧檯上,微醺着半眯眼,氣勢洶洶的說道:“顧思縈,你信不信,我能一掌拍碎這個吧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