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毫不在意,這才繼續補充:“我說你怎麼了?”
“我說你就是一個沒爹的野孩子,有娘生,沒爹養!你娘不是一個好東西,恐怕和不少男人都玩過,甚至於你爹是誰都不知道!我看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你們娘兩半斤八兩!”
顧思縈惱羞成怒,她突然一下鬆開了一直緊緊抓着的鐵盆。
因爲一方已經放手,一直拉扯之中的翠花自然也是不受控制的朝着身後倒了下去。
鐵盆在空中也飛舞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而後裡面的硬幣和金戒指紛紛飛了出來。
她不緊不慢的跳起,小手一伸,就將空中所有的金戒指全部都收進了手掌心裡。
只剩下一些硬幣啪嗒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翠花摔的屁股都險些開花了。
她揉着屁股,這才罵罵咧咧的站起:“你這個野孩子,趕緊把我的金戒指還給我!”
就在此時,村長也緩緩的走了出來。
村長看上去已經上了年紀了,那一頭白髮之下,就連鬍子都已經白了。
他的雙手拄着一根柺杖,這才顫顫巍巍的站着。
“冷安安,你女兒手裡的金戒指,是你的嗎?”
冷安安不會撒謊,這才搖搖頭。
不是,金戒指不是她的。
“這麼說,金戒指果真就是翠花家的了?”
村長反問一聲。
顧思縈皺緊眉頭:“金戒指不是她們家的,我在回來的路上被她撞破,她這才知道我有了金戒指。跑過來撒潑,打算強行霸佔金戒指。”
“你放屁!這金戒指就是我們家的,你行色慌張的從我們家離開,偷走了金戒指。現在被我發現了,還想不認賬?”
翠花氣的臉都紅了。
雙方各執一詞,幾乎都說金戒指是自己的。
村長看了看情況,這才問道:“顧思縈,你說金戒指是你的,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是你的?”
顧思縈張了張小嘴,卻是半天都說不上來一句話。
她要怎麼說?難道要說,這金戒指是她召喚河裡的魚兒幫她找的嗎?
且不說她說這樣的話有沒有人信,就說如果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別人都拿她當瘋子了,肯定說她在撒謊了。
半天,她都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翠花抱着雙臂,這才哼哼的說道:“我看她就是偷的,她找不到理由來了!這幾個金戒指可以我們家的家底啊!我老公幾乎是花光了家裡的家底這纔買下來的啊!”
“本來想留作傳家寶傳承下去的,結果現在就被偷了。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啊!”
她說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是拍地面,又是哇哇大哭。
翠花的老公則是站在一旁安慰着她:“老婆,沒事,咱們這不是找到了咱們的金戒指嗎?也找到了小偷,只要咱們拿回來就好了。”
翠花指了指拿放着那已經空空如也的大米袋子:“村長,你可一定要幫我們做主啊!你看看她們,就連米都吃不上了。就這樣的家庭,她們怎麼可能買的起金戒指?”
顧思縈只能是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翠花誣陷撒潑,卻給不出解釋。
這種情況,她想要解釋,都解釋不了。
這一刻,彷彿所有的辯論和有利的那一面都朝着翠花傾倒了過去。
村長這才做下了決定:“顧思縈畢竟還小,她才五歲,會犯錯也是可以理解。只要她能夠做出改變的話,我們大家都是可以原諒她的。”
“顧思縈,趕緊把金戒指拿出來吧。拿出來之後,我們就原諒你了,就不和你計較了。”
顧思縈死死的攥着手裡的金戒指,完全沒有要上交的意思。
“我沒有偷東西,金戒指不是翠花的,這是我的!”
翠花一個站起,似乎是怒了,跑到顧思縈的面前就不斷的伸出手,用手指戳着她的腦袋。
“你這個死孩子,還在撒謊!還在嘴硬是吧?都到現在了,證據俱在,你還要撒謊!還不承認是吧!”
顧思縈任由着她戳着自己的腦袋,就是不將金戒指拿出來。
金戒指不能給,這是她們家唯一可以換取糧食和肉的東西了。
突然,翠花那不斷戳着顧思縈小腦袋的手被人緊緊的鉗制住了。
冷安安攥着翠花的手,她的臉上盡是深不見底的冷意,那鋒利的眼神,哪裡還見半分之前的軟弱好欺負,多的是強勢和凌厲。
這突然的轉變,讓翠花都有些反應不來。
更何況,看似嬌弱的冷安安此時卻十分的霸道,手裡的力氣也是大的很。
竟然讓一向都下田幹活,力氣活很大的翠花都反抗不了。
“你你,你冷安安,你要做什麼?趕緊放開我!撒手!”
冷安安沉默不語,眼裡卻在閃爍着鋒利的光芒。
彷彿是在說:‘誰也不許動我的女兒。’
她擡起手,狠狠一巴掌拍向了翠花的腦袋。
這一巴掌拍下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一巴掌下來,就差沒把翠花拍成腦震盪了。
翠花跌坐在地,只覺得眼裡冒着金星,讓她頭暈目眩。
冷安安耐心且溫柔的蹲在顧思縈的面前,雙手輕輕的抱住了她。
她打着手語,問道:寶貝,告訴媽媽,金戒指是不是你偷的?
顧思縈堅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媽媽,我可以肯定,金戒指不是我偷的。”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
冷安安的手指輕輕的壓在了她的小嘴上,隨後搖搖頭。
她打着手語:不用解釋了,只要你說你沒有,我就相信你。
她輕輕的揉着顧思縈的腦袋,這才站起,擋在了她的面前。
那一刻,在顧思縈的眼裡,冷安安的身影彷彿十分的偉岸。
她先是對着村長點點頭,這纔打手語:村長,縈兒說她沒有偷金戒指,所以,你們請問吧。
村長輕嘆一口氣:“孩子說沒偷那就是沒偷嗎?如果她沒有偷金戒指,那她手裡的金戒指哪裡來的?”
金戒指來自於哪裡,成爲了顧思縈最大的嫌疑。
冷安安看了眼身後的孩子,繼續打着手語:“我不知道她的金戒指哪裡來的,既然她說沒有偷,那就絕對沒有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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