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下,病房的門就已經被輕輕的推開了。
門口迅速走進一個飛快的身影。
尹音兒還沒來得及去看是誰,就已經張開了雙臂,就彷彿早就已經猜到了會是誰。
“回來了,孩子。”
躺在她懷裡,眷戀着親人溫暖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御凱。
“媽,我回來了,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尹音兒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腦袋:“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她紅了眼眶,如今的她,早已經老去,留下的只有滿目的蒼老和親和。
“能等到你回來,我真的很高興。”
“孩子。”
秦子默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紅了眼眶,眼裡早已經是積滿了淚珠。
秦御凱轉身,兩爺倆也是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安撫好了尹音兒和秦御凱的情緒之後,黎寶兒這纔開口詢問。
“地下基地大戰之後,你不是消失了嗎?後來,是怎麼回來的?”
秦御凱回想到之前所發生的情況,不禁搖頭:“嗯,那個時候,我的確是消失了。但是,我卻感覺到,有兩股強烈的執念,一直在牽扯着我。強行不讓我離開。”
“被執念牽扯住的光圈一直飄遠,直到在一處海邊降落,我也就在海邊醒來了。”
之後醒來之後的事情,就是溯時候的事情了。
他大概猜想的是,那兩股強烈的執念,其一是黎寶兒在手臂上刻下的秦御凱三字。其二則是尹音兒作爲一個母親,對兒子深深的執念。
也正是因爲這兩股強烈的執念,這才留住了他。
讓他能夠重新的回到親人的身邊。
“以後,你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黎寶兒很是擔心,擔心他會再次消失。
秦御凱輕揉着她的腦袋:“放心吧,不會了。”
在一旁吃了一整天狗糧的宮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強行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我說,差不多就得了啊!這狗糧一碗就一碗的灑,有沒有想過我受不受得了?”
他做出一個氣鼓鼓的樣子。
隨後,他的手,從口袋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男士鑽戒。
這枚鑽戒,就是當初秦御凱離開之際,故意放在宮銘身上的戒指。
也是秦御凱和黎寶兒的訂婚戒指。
宮銘不捨的擦拭着手裡的鑽戒:“秦御凱,既然你現在回來了,這枚鑽戒,也該物歸原主了。”
“當初我一醒來,就發現這枚鑽戒,在我的身上。發現寶兒身上有一枚一模一樣的對戒之後,我甚至還懷疑,這是我和寶兒的婚戒。”
“但是後來,我才發現,這戒指的尺寸,和我的根本就不符合。很明顯,這不是我的戒指,但是我還是留了下來。因爲我總感覺,我應該留下來,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在給我暗示。”
他不捨的將手裡的鑽戒,放在了秦御凱的手掌心裡。
“而現在,鑽戒真正的主人回來了,也該物歸原主了。”
秦御凱接過鑽戒,手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幾下。
“抱歉,宮銘。”
當初,他以爲自己會消失,會離開。
所以,故意將鑽戒留給了宮銘,就是想讓所有人都以爲,宮銘和寶兒纔是一對。
他信得過宮銘,所以,他想將寶兒託付給宮銘。
宮銘隨意的揮揮手:“別和我說抱歉,要是真 覺得抱歉,那就用錢砸死我吧!我告訴你,我現在可窮了。”
秦御凱將手裡的鑽戒放在了黎寶兒的手裡。
她則是輕輕的拿起鑽戒,替他戴上。
他也是替她戴上了鑽戒。
雙方都戴上了訂婚時候的鑽戒,就彷彿,兩人從未分開過。
“寶兒,這鑽戒也重新戴上了。你說,婚禮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儘早籌備籌備了?”
秦御凱俯下腦袋,薄脣貼在了她的耳垂上,輕聲問候。
黎寶兒的臉一下子紅透,就像是溫度一下子燒到了耳根子處一般。
“這,這,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拉長聲調:“沒有做好什麼準備?”
“還沒有做好,當你妻子的準備,不然,這件事先放一放,晚些時候再說吧。”
她說着,約莫就有一種要落荒而逃的樣子。
只不過,還不等她人跑遠了,秦御凱就將她抓了回來。
打起公主抱,抱在懷裡。
男人的嘴角蕩起一抹自信期待的笑容:“沒關係,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宮銘望着親密無間的兩人背影,那雙看似輕鬆的眸子裡,多出了幾分的傷感和祝福。
是他,親手設計了這一切。
也是他,親手讓秦御凱恢復了記憶。
可以說,是他親手將寶兒,推給了其他的男人。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他也知道,寶兒一直都在等着秦御凱,她也是非秦御凱不可。
正是因爲知道這些,所以,他想要給寶兒幸福。
只要看到寶兒真正的幸福了,他也就高興了。
“寶兒,你一定會非常幸福的,對吧?”
宮銘望着遠方,不禁笑着,眼淚也悄然從眼角滑落而下。
不得不說,秦御凱是一個行動派。
此時的黎家。
黎家的大廳坐滿了人,大概坐的全部都是黎家的人。
秦御凱和黎寶兒坐在一起,期間,他的大手一直都是緊緊的包裹着她的小手。
她看似十分的緊張,一直低着腦袋。
而秦御凱則是顯得十分的從容淡定。
“叔叔阿姨,這一次我來,是來提親的。我要娶寶兒爲妻。”
他不卑不亢的說着,話語裡盡是堅定。
顧蔓蔓和黎瑾澤聽到這樣的話,則是有着不同的反應。
他們記憶裡早就恢復了秦御凱的記憶,這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同意。
“好好好,看到你們能修成正果,我們也高興。這件婚事,我們同意了!”
顧蔓蔓想都沒想,一拍桌子就定下了。
黎瑾澤則是不太願意:“寶兒還年輕,不着急嫁人。婚姻可不是草率的事情,寶兒應該在家多待上幾年。”
“老公,咱女兒現在也有二十四五了,不年輕了。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不着急?”
她搖搖頭。
此時的黎寶兒似乎也有些着急了:“爸爸,誰說我不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