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迅速將手裡的信封打開。
這才發現,信封上只留下了簡單的一行字:想救黎寶兒,就來這裡,你最好一人前往,不然的話,就等着收她的屍體吧。
他拍桌而起,而手裡的信封,也迅速在他的手裡,化作無數的碎紙粉末。
他也來不及感慨面前的高科技信封,拿起身後的外套,就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美已經離開,劉子明也已經離開了,現在,還有誰能夠威脅到寶兒的安全?
還有誰,會去算計綁架寶兒?
他試着想了無數的結果,但是,都沒能想出來。
另一邊的廢棄高樓上。
黎寶兒被綁住了雙手雙腳,坐在椅子上,一副好不安逸的樣子。
而一旁穿着一身黑衣,甚至將臉都給蒙上了的綁匪,則是像個小弟一樣在一旁伺候着。
“要不要喝點水?待會我可就要把你給吊起來了。”
“那個時候,你可就不能喝水了。”
黎寶兒嘴角輕扯,“你真的是綁匪嗎?你是哪家的綁匪?爲什麼風格如此不同?而且,我聽你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我們是不是認識?”
她越是聽綁匪的聲音,她就越是覺得熟悉。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聽到她的話,綁匪更是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這一下手忙腳亂下來,就將身側的茶水壺全部打翻在了地上。
茶水一下子全部倒在了地上,灑了一地。
“啊,抱歉。”
綁匪手忙腳亂的幫着黎寶兒擦拭掉了身上的水漬。
她看着面前的綁匪,心裡更是無語:“你真的是綁匪嗎?”
聽到她的質疑,綁匪一下子站直了後背。
他乾咳一聲,故做兇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你說什麼呢?質疑我的身份?我告訴你,我可就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兇狠綁匪!你可不要來惹我,不然的話,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黎寶兒看着他那故作兇狠,蠢萌蠢萌的樣子,不禁愣住了。
他這一愣,倒是把綁匪給嚇壞了。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湊到了她的面前,“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沒有沒有,一點都不兇。我覺得,爲了襯托出你綁匪的身份來,你應該可以更兇一點。”
黎寶兒默默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在此時,廢棄大樓的門被一腳踹開。
溯果真隻身一人就來到了這裡。
一看到人來了,綁匪也不能耽誤,迅速就將坐的舒舒服服的黎寶兒給吊了起來,掛在了高樓之中的半空中。
很快,溯一眼就看到了面前被吊在了半空中的黎寶兒。
他的眉頭緊皺,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寶兒!”
他想要衝上來,卻被綁匪給呵止住。
“等等!誰讓你上來了!給我站那!我告訴你,我可是兇狠無比的綁匪!我,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我殺人不眨眼,我老少都不放過,我狠毒無情!”
綁匪一本正經的說着,似乎是想給自己增添幾分的兇狠氣場。
想讓此時的氣氛更加的緊張。
但是此時,卻沒有達到他的那個效果,反而是讓在場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尷尬。
“你給我站那,不然的話,我就剪斷繩子!到時候,你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他大喊着。
黎寶兒看着他手裡的剪刀,不由得吞了一口空氣。
“哥,你這剪刀看起來可鋒利了,你可得悠着點。這一剪刀下去的話,我可就涼涼了。”
綁匪小聲的迴應她:“放心吧,我會很注意的,你涼涼不了。”
“好嘞哥,那我就放心了。”
她默默點頭。
看着似乎還在說悄悄話的綁匪和黎寶兒,溯看似也十分愣神。
“你別傷害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放了寶兒!”
“你要什麼?錢?房子?車?我都能給你!”
綁匪似乎對他嘴裡說的東西都不感興趣。
他搖搖頭,“不,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但是,同時,也很難!”
“我要你回答我,你是誰。”
溯一頓,隨後不解的皺起了眉頭:“什麼?”
這是什麼?
這可以算是他這一次見過最扯的綁架,甚至於,最佛系隨緣的綁匪了。
“我說,你是誰。”
綁匪重複了一遍。
溯也只能跟着回答:“我是誰?我是溯,秦氏集團的代理總裁。”
綁匪聽到這個答案,輕輕的搖頭:“不,你不是。你並不是溯,我要知道的是,你真正的是誰。”
溯被他的問話給問倒了,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你在說什麼?爲什麼我聽不懂?”
綁匪看似失望的搖了搖頭:“你忘記了你原來的名字,忘記了原來的你,甚至忘記了所有以前你身邊的所有人。而現在,你應該想起來了。”
聽着他按有所指的奇怪話語,黎寶兒也不禁愣住了。
她回頭,看了身後的綁匪許久。
“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或許溯聽不明白綁匪的暗示,但是,她卻聽的明明白白。
綁匪似乎是知道溯的另外一重身份,所以,一直追問。
而溯另外一重身份,就是秦御凱。
難道說,這個綁匪認識秦御凱?並且和她一樣,記起了秦御凱?
綁匪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直在等着溯的回答。
但是,溯卻遲遲沒有出聲。
他聽不明白綁匪在說什麼。
“好,看來,你是想不起來了。那我,也只能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讓你想起來了。”
說完,綁匪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剪刀對向了面前的繩子。
黎寶兒見狀,更是瞪大了雙眼:“哥哥哥!他想不起來,和我有什麼關係啊!你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相信我,寶兒,你不會出事的。”
說完,綁匪就已經一剪刀,剪在了繩子上。
繩子一斷,黎寶兒整個人都失去了地心引力,隨着重力,迅速的就朝着樓下墜落而下。
她緊閉上了雙眼,發出了啊啊的慘叫聲。
溯神情嚴肅,隨後腳踏在地面上,整個人隨空而起,伸出雙臂,試圖抱住面前的女人。
可是,他沒有看到的是,身後突然飛來了一個沙袋。
沙袋穩穩的朝着溯的腦袋上飛了過去,就像是帶有針對性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