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溯幾乎是陪伴在了蘇阿美身邊整整一天。
董事會的通知,他也看到了,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溯哥哥,我真的沒事了。你去找寶兒姐姐吧。現在,所有的人,都在誤會着寶兒姐姐,寶兒姐姐應該很難過吧?”
蘇阿美躺在牀上,故作虛弱的說道。
溯沉默了一會:“你這邊,需要人照看。”
她搖搖頭,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溯哥哥,我真的沒事,你去吧。”
“先保護好寶兒姐姐,再來保護我。”
聽到她的話,溯還是將手,從她的手心裡抽了出來,隨後站起打算離開病房。
看着溯的背影,蘇阿美半眯起了滿是算計的眸子。
她故意伸出手,將旁邊的水杯打翻在地,很快,水杯就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的碎片,裡面的熱水更是灑了她一手,將她的手臂都給燙紅了。
她倒吸一口涼氣,坐在牀上不斷的發抖。
聽到聲響,溯這纔回頭。
他迅速回到了牀邊,這纔看向了蘇阿美被燙紅的手臂。
他將毛巾用冷水打溼,隨後敷在了她燙紅了的手臂上。
“對不起,溯哥哥,我只是,只是想喝口水。但是,剛剛頭突然一下很暈,就沒有拿好水杯,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蘇阿美紅了眼眶,時不時的吸着鼻子,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溯將地上的碎片清理乾淨:“沒事,你現在的情況,需要人照顧,我還是留下來吧。”
她拼命搖頭,拽主了他的衣袖:“不,溯哥哥,你不能留在我這裡。你去找寶兒姐姐,現在你要保護她。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沒事的。我會照顧好自己,溯哥哥你去吧。”
說完,她還不忘乾咳了兩聲,將自己的虛弱全部展露了出來。
越是看到她這幅虛弱的樣子,溯就越是無法狠心離開。
“我答應過父親,要好好的照顧你。”
蘇阿美推開了面前的男人:“溯哥哥,我明白。但是我這邊的情況,我能處理好,現在,寶兒姐姐需要你。所以,你必須去到寶兒姐姐的身邊。”
“這次的事情鬧的這麼大,那些撲風捉影的人,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寶兒姐姐的。所以,你快去吧。”
溯被推開,站在原地看着她:“阿美……”
“溯哥哥,我真的沒關係的,你,你趕緊去吧,咳咳。”
說着,她再一次捂住嘴乾咳了幾聲。
溯的眼裡流露出了少許的內疚,這才轉身離開。
看到溯離開的背影,蘇阿美臉上的虛弱在一瞬間的時間裡,消失不見。
她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牀上,隨後拿起了一旁的車釐子,塞進了嘴裡,半眯着眼睛揚起了下巴。
“溯哥哥,只有這樣,才能讓你覺得內疚,對我有歉意吧?”
她剛剛是故意這麼做的,故意裝出虛弱,讓溯內疚。
因爲她知道,就算她不這麼做,溯也會離開,去找黎寶兒。
既然還是要離開,那倒不如,讓溯心懷對她的內疚離開。
這樣的話,以後,他也無法狠心的推開她了。
黎寶兒,咱們走着瞧吧。
溯從醫院離開,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秦氏集團。
但是,得到的消息是,黎寶兒已經離開了。
並且,有的八卦女人,還神秘兮兮的拿出了手機。
“總裁,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點開了照片,遞到了溯的面前。
照片裡可以清楚的看到,黎寶兒上了一輛警車,而警車裡所坐着的人,正是陸虎。
旁邊的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着:“我覺得黎寶兒就是厲害啊!備胎無數!”
“那可不是嘛,先是之前我的男神,宮銘。現在又是不知道哪裡弄來的男人。”
“你說,這男人會不會是接受了黎寶兒卡片上的服務,他們現在是要去酒店了?”
“不是吧?這麼刺激?”
……
聽着耳邊的議論聲,溯的臉色當場就陰沉了下來。
語氣裡是藏不住的冷意和憤怒,他怒斥一聲,在場瞬間安靜的沒有了聲音。
“閉嘴!”
男人轉身走出了公司,只留下了最後一句話:“以後,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你們都給我滾出公司。”
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女人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溯離開了公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站在了秦家的門口。
他一愣,奇怪,他怎麼會走到這裡來?
他的意識,根本就沒想過要去哪裡,但是雙腿卻不受控制的來到了秦家。
雖然他被邀請,成爲了秦氏集團的總裁。
但是,他卻沒有和秦家的人見過一次,甚至於,都沒有來過秦家。
他根本就不知道路。
既然如此,他是怎麼做到自己走到了秦家來的呢?
溯覺得很奇怪,轉身便想要離開。
剛轉身的時候,突然,身後的大門被打開了。
“你好,請問你是?”
一道溫柔的女聲從房子裡飄了出來,聲音溫柔的讓人聽着十分的舒服。
更是讓溯身體一顫,彷彿覺得,十分的熟悉。
他不緊不慢的回頭,這纔看到,門口站着的是一個已經一頭白髮了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十分憔悴的樣子,眼睛下方是厚重的黑眼圈,不止如此,眼角的皺紋也是象徵着她已經逝去了的時光。
溯不知道怎麼的,一看到女人的時候,心跳會突然失去了原本的頻率,就連心跳都加快了許多。
但是,這不是心動的頻率,就像是見到了許久許久未見的人的頻率。
他張了張嘴,不受控制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尹音兒微微一頓,隨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回頭看去:“老公,這是你的客人嗎?”
秦子默走出,看到溯,這才立即將門打開。
“溯先生?你怎麼來了?來,進來坐。”
溯走進了秦家,坐在沙發上。
尹音兒則是在翻找着什麼:“奇怪,上次那壺上好的茶葉在哪裡?”
溯微微彎腰,將茶几下的抽屜拉開,彷彿對於秦家的構造,早就熟在於心了一般。
“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