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在用他額頭上的溫度,去感覺黎寶兒額頭上的溫度。
黎寶兒看着眼前的情況,眼睛陡然之間瞪大,顫抖的眸子裡是藏不住的緊張和害羞。
她的臉迅速全部紅下,額頭上的溫度似乎也在一瞬間的功夫裡高漲了許多。
這樣親密的姿勢讓人不禁聯想篇篇。
溯微微皺起眉頭,額頭這才從她的額頭上離開:“你發燒了。”
她頷首,隨後連連搖頭:“沒關係,只不過是低燒而已,待會我喝點水就好了。”
“那個,總裁,我還有事,就先回去忙了。”
說完,女人一溜煙就跑出了辦公室。
黎寶兒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臉上的羞紅都未曾消褪下。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雙手輕輕的拍着自己的臉蛋:“想什麼呢,趕緊冷靜下來!”
她越是想要自己冷靜下來,就越是發現,無法冷靜下來。
腦海中不斷浮現的都是剛剛溯先生近在眼前的俊顏,讓人無法忘記。
“寶兒,你在想什麼呢。”
何玉嬌發現了她的異常,好奇的詢問。
黎寶兒連連搖頭,嚴肅的乾咳了幾聲:“沒什麼。”
何玉嬌點點頭,這纔看着手裡的資料說道:“最近有好幾家公司想要和你預約設計稿。”
“價格方面呢?”黎寶兒頷首,問道。
何玉嬌搖搖頭:“價格方面對方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數字,只是說,希望能夠面議。”
黎寶兒站起,在幾份資料裡選了一個比較大型的公司:“那今天,我們就去見這個吧。”
秦氏集團的設計師是可以對外預約設計稿的,這是設計師的權力,但是所拿到的錢,得分公司百分之二十,當然,這也讓人能夠接受。
何玉嬌應下:“好的,我現在就去打電話預約時間。”
她有些不放心的多看了寶兒幾眼:“寶兒,你今天狀態看起來不太好。真的可以嗎?”
黎寶兒不在意的搖搖頭,拿起面前的熱水喝了幾口:“放心吧,沒事的。”
預約好了一個小時之後見,何玉嬌就和寶兒一起離開了公司。
在外的高級咖啡廳裡,黎寶兒和何玉嬌早就已經到了,而後趕來了一個穿着西裝,看似平靜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看到黎寶兒,立即彎腰伸出手示好:“你好,黎小姐,路上稍微有些堵車,所以我來晚了一些。”
黎寶兒並沒有上前回應他,反而是何玉嬌立即站起,握住了男人的手,代替寶兒應下了這些交談。
“沒關係,我們也剛到不久。您這次想要找我們預約設計稿,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
男人點點頭,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推動到了黎寶兒的面前。
照片是一張合照,裡面只有兩人,一個是男人,其中一個就是一個看似十分溫柔賢惠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已經老了,但是眉眼間卻藏不住的都是溫柔。
“這位,是我的妻子。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我們結婚二十週年紀念日了。所以,我想給她一份驚喜。所以黎小姐,我找到了你。”
黎寶兒看着照片裡幸福的兩人,嘴角不由得掛起了笑容。
“你想要設計什麼衣服?”
男人的眼裡滿是深情:“我想要一件婚紗,年輕時,我只顧着打拼事業,都未曾讓她穿過婚紗,就草草的嫁給了我。後來,事業有氣色,我一直都處於忙碌之中,她曾提了幾次要去拍婚紗照,我都推辭了。”
“現在,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其實我也沒什麼特殊的要求,我的妻子很喜歡百合花,所以,我希望,婚紗上面能夠有百合花。其他的也就沒有了。”
他伸出手,將手裡的資料遞給了面前的黎寶兒:“這是我妻子的三圍信息。”
黎寶兒看了眼信息,這才合起手裡的資料:“我知道了。”
男人十分感謝的對着她點頭:“黎小姐,十分感謝你,能接受我的預約。至於價格方面,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價格。市場上首席設計師的價格應該差不多是一百萬。”
“我給你兩百萬。”
黎寶兒抱着手裡的資料,隨後站了起來:“不用了,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價格了。”
男人一頓,笑着點頭:“好的,不管黎小姐要多少,我都給。”
“1314吧,1314就夠了。”她說着,嘴角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容。
話一出,男人和何玉嬌都呆楞住了。
何玉嬌不由得拉了拉麪前的寶兒:“寶兒,你在說什麼啊?設計稿再加上定製的價格,再加上布料價格,怎麼也不可能是1314啊!而且,婚紗可是一個大工程啊!”
“玉嬌,我很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麼。就收他1314吧。”黎寶兒點頭。
男人全然是當黎寶兒是在開玩笑:“黎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黎寶兒轉身離開,只留下最後一句話。
“這次的設計稿,定製價格,所有的一切,包括在一起,就是1314。當然,這1314,也是我對你的祝福。”
說完,她的身影就已經離開了咖啡廳。
只留下男人一人愣在原地,許久都沒回過神來,但是他卻紅了眼眶。
望着黎寶兒離去的背影,認真的道出了兩個字:“謝謝。”
回到了公司,黎寶兒就讓何玉嬌去準備婚紗的材料和布料了。
她則是一人留在辦公室裡畫設計稿。
一筆一畫之下,幾個小時後,一張精美的婚紗設計稿就出現在了面前。
黎寶兒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伸出手本能的去拿一旁的水杯。
但是水杯都已經全部空了,她搖搖頭,這才站起去倒水。
剛一站起,大腦中一片眩暈,讓她站都站不穩。
砰地一聲,手裡的保溫杯也跌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聲聲的聲響。
她無力的朝着一旁的地上摔了下去……
就在關鍵時刻,門口的一道身影迅速出現,隨後緊緊的抱住了即將摔下來的女人。
黎寶兒被抱住,緩緩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這纔看到神秘的銀色面具上一閃而過一道耀眼的光芒。
她笑了笑:“溯先生,又麻煩你了。”
溯默不作聲,手摸上了她滾燙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之前是低燒,現在,已經嚴重到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