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蘭兒就已經轉身離開。
似乎現在的她,就連多看王強一眼都不願意了,她的腦海裡,全部都是和寶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美好的回憶。
王強氣惱的扔下手心裡的碎片,隨後追上了面前的陳蘭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去哪裡?死老太婆,你撕掉了我的五百萬!你賠給我!你進去,重新問黎家要五百萬!你養大了黎寶兒,對黎寶兒有救命的恩情,她們不可能不給你這個面子!”
他推搡着陳蘭兒往醫院裡走去。
陳蘭兒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臉色不曾有過半分的改變:“這筆錢,本就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若是你不想餓死,想要吃飽穿暖的話,就自己去掙錢。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還有,你也不要再去騷擾寶兒了。寶兒現在有她自己的生活,若是你再去騷擾她的話,那麼,後果自負。”
說完,她這一次就不做任何停留的離開了。
只留下了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背影,小小的聲音不斷的縈繞在她的周邊:“寶兒,寶兒,寶兒……”
王強攥緊了手裡的拳頭,一副極其幽怨的樣子:“該死的,我一定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
不知道出於什麼情況,寶兒經過手術之後,身體恢復的也是十分的快。
快到讓醫生都解釋不出來。
隨即,黎家就第一時間給她安排了出院。
寶兒一出院,就回到了黎家。
黎家掛滿了各式各樣掛彩和燈光,兩列的傭人站在了紅毯的兩邊,齊刷刷的彎下腰,大喊着:“歡迎小姐回家。”
門一打開,才發現黎家的大廳裡全部打掃過了一遍,整個房子都顯得十分的乾淨,傢俱大部分都換成了新的。
大長桌上,更是擺放着一個九層的蛋糕,每一層的蛋糕上都立着一個巧克力做的小人兒。
那小人兒,就是代表着黎家的所有人,有顧蔓蔓,黎瑾澤,冷傲天,顧子琛,還有黎子辰,最後上面那一層的就是寶兒。
蛋糕的周圍撒滿了紅色的玫瑰花花瓣,將面前的蛋糕襯托的如同精緻品一般,讓人捨不得吃掉。
長桌的不遠處,還擺放着一條大大的毛毯,上面堆積滿了各式各樣的禮物。
禮物被包裝的極爲好看,看起來十分吸引人。
顧子琛帶着寶兒走到了禮物堆前:“寶兒,這都是我們給你準備的禮物。從你三歲到現在的禮物,每一年的生日禮物,我們都要補上。”
寶兒看着面前的一切,眼眶裡不由的堆積滿了眼淚。
她的雙手捂住了口鼻,感動的流下眼淚:“謝謝,謝謝二哥,謝謝大哥,謝謝爸爸媽媽。”
面前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溫馨,那麼的溫暖。
但是,她的心裡卻始終有一個空空的地方,讓她怎麼都無法真正的釋懷。
小寶機器人一本正經的點下腦袋:“我是不是說過,她就是小主人,但是你們都不相信我!”
顧子琛尷尬的乾咳一聲:“誰沒有相信你了?”
小寶堵了堵嘴:“你們都沒有相信啊!”
就在這個時候,黎家的大門再度打開,尹音兒和秦子默帶着秦御凱一同趕來了黎家。
“蔓蔓,我聽說你找回女兒了……”
尹音兒一走進來,就看到了被黎家人圍在中心的寶兒,她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寶兒!怎麼會,難道說,你就是黎寶兒!是黎家遺失的千金?!”
寶兒禮貌的點下腦袋:“阿姨好。”
尹音兒回頭看了眼秦御凱,這才高興的抱住了寶兒:“真是,命中註定啊!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緣分啊。”
她徑直走到了顧蔓蔓的身邊,拉着她的手,嚴肅的討論。
“你看,現如今你的女兒和我的兒子都互相有好感。婚都訂了,你說,這婚禮是不是越早舉辦越好?咱們以後就是親家了,那可是親上加親啊!”
顧蔓蔓不捨的看了眼寶兒:“那可不行,我 日思夜想了十幾年的女兒終於回來了。我可捨不得現在就將她嫁出去了,再說了,她還年輕,不着急。”
“什麼不着急啊,我着急啊!咱們兩家住的也不遠啊!就算嫁了,寶兒隨時可以回孃家的啊!我不會生氣的,我還可以跟着寶兒一起回孃家!”
尹音兒着急的說着,“不然這樣,寶兒在黎家待一個星期,再到秦家待一個星期,你看怎麼樣?”
“音兒,你就死心吧。別說我老婆不同意,就我,我也不同意。”
黎瑾澤攬住了顧蔓蔓的腰,笑着說道。
一時間,寶兒就成了秦家和黎家的香餑餑。
秦御凱看着心不在焉的寶兒,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寶兒揉了揉太陽穴,搖頭:“沒有,我只是有些擔心陳歡好。”
看着這場隆重的歡迎會,寶兒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在她的眼裡,這並不是真正的團聚。
糾結許久,她還是打斷了所有人的議論和交談。
“爸爸媽媽,叔叔阿姨,大哥二哥,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這樣的歡迎會,我覺得不應該少了陳歡好。我希望,陳歡好也能回到黎家。”
“所以,我要去接陳歡好回來。”
話音一落下,黎家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隨後,顧蔓蔓走到了她的面前,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給予了她支持。
“寶兒,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媽媽永遠都支持你做的所有決定。”
黎瑾澤也走到了她的面前:“孩子,去吧,我們在這裡,等着你帶陳歡好回來。”
顧子琛和黎子辰最後也是鬆了最後的口,點下了腦袋。
得到了黎家所有人的同意,寶兒不再猶豫,轉身就跑出了黎家。
秦御凱跟在了她的身後,一同追了出去。
另一邊的複式樓房子裡。
整個房子顯得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家的溫暖,倒是像極了冰冷的冰窖。
沒有人聲,沒有生機。
整個大廳昏暗無比,沒有任何的燈光,一片漆黑。
唯獨僅有浴室的門縫中,透露着少許微弱的燈光。
浴缸裡放滿了水,陳歡好穿着一身簡單的白色裙子,躺進了浴缸裡。
她將手擱置在了浴缸的上面,手腕上滑落下不少的血珠,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