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韻架起二郎腿,不客氣的點點頭:“你說的對,的確是我想要看到的。所有人都誤會你,遠離你,然後再大大方方的接受我。”
顧蔓蔓也不含糊,從茶几底下拿出了一份合同,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推到了陳子韻的面前。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黎瑾澤和孩子好,他們不用知道。一旦別的家族當上了元首,所有人都難逃一死,包括你,陳子韻。就算你逃回了陳家,恐怕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她揚起腦袋:“爲了保住你的孃家,爲了保住你自己,你都應該和我合作。不是嗎?再說了,這個合作,對於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你根本就不用考慮。”
陳子韻拿起手裡的合同淡淡的看了一眼,“今天,我的確看到了你的舉動,看到了你的決心。顧蔓蔓我就相信你這麼一次,這次合作,我和你合作。但是你也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當然,白字黑字的合同,我怎麼會不和你好好的合作?”顧蔓蔓淡淡的點頭。
陳子韻仔細的看着面前的合同,看着上面每一個條款,清清楚楚。
上面寫的很清楚,在黎家,陳子韻就是大的,名正言順的少夫人,並且顧蔓蔓保證不會讓她離婚。顧蔓蔓甘心做小的,條件就是,讓陳子韻歸還那一半的財產和權力。
確認合同無誤之後,陳子韻才翻到了最後一頁簽名的那一頁,合同這麼長,她可沒有時間一字一句的看,看到了大概重要的部分,就足夠了。
合同的簽名處,已經簽上了顧蔓蔓的名字,她也不再猶豫,把自己的名字也簽了上去。
看着合同已經簽名完畢,顧蔓蔓才收了起來,朝着陳子韻伸出了一隻手:“陳子韻,祝我們合作愉快。”
陳子韻回握住了她的手,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似乎是在猶豫什麼,她支支吾吾的張開嘴,心裡突然之間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好的預感,夾雜着少許的後悔,就和當初在醫院,她不想讓顧青青的孩子陳歡好和黎瑾澤做親子鑑定一樣的預感是一樣的。
她握住顧蔓蔓的手不禁猛然間收緊了一些,似乎十分的緊張,難怪說,哪裡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說,即將要出什麼意外?
陳子韻不禁看向了對面的顧蔓蔓,然後看向了她手裡的合同:“等等,顧蔓蔓再把合同給我看一眼。”
顧蔓蔓不閃不躲的就將合同遞給了面前的陳子韻:“你看吧。”
陳子韻急急忙忙的接過合同,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眼,都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她看了幾遍,都察覺不到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奇怪的就是,她心裡的那種預感,卻是越來越強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蔓蔓收走了合同,不禁笑出聲:“怎麼了?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你放心,我會按照約定的那般,今天晚上讓黎瑾澤去你的房裡睡覺。”
聽到她的這個話,陳子韻的注意力都成功的轉移開來,她乾咳一聲,臉上露出了少許的欣喜之意思,她連連點頭:“那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
“嗯。”顧蔓蔓頷首。
陳子韻立即回房,似乎是在準備一些什麼,她可要好好的準備準備,今天我可就要和黎瑾澤共同睡在一起了。
她回到房間左挑右選,似乎是要選出一件比較性感的睡裙穿上,她今天一定要讓黎瑾澤和她發生一些什麼!以至於以後,再也擺脫不了她陳子韻!
看着陳子韻離開的背影,顧蔓蔓才搖搖頭,然後緩緩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她似乎是很勞累的樣子,關上了房門,房門一關上,一隻手就迅速摟在了她的脖子上,將她摁進了懷裡,一路往後拉去,直到躺在了牀上。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顧蔓蔓甚至完全沒有發出任何一聲的求救聲,就彷彿她一開始就知道那個摟着她脖子的人是誰了。
顧蔓蔓整個人躺在牀上,而此時她的身上,還壓着一個人。
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熟悉的薄荷體香,帶着不悅的冷氣場。
黎瑾澤眉頭從一開始就一直緊鎖到現在都沒有辦法鬆開,他盯着面前的女人,追問:“顧蔓蔓,爲什麼?爲什麼要把我往其他的女人身邊推?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我和陳子韻的婚禮只是一個意外!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她突然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搖頭:“我不想聽,因爲黎瑾澤,我相信你。”
她相信那個寧願自己躲的遠遠的,看着她和冷傲天在一起的男人,她相信那個當時在黎家,不顧一切危險衝到她身邊要來保護她和孩子的男人,她相信黎瑾澤。
聽到她的話,他當場愣住了,就彷彿有千言萬語,在此刻都說不出來了。
“既然你相信的話,又爲什麼要把我推到陳子韻的身邊?你明明就知道,我厭惡那個女人!”
顧蔓蔓的臉輕輕的貼在了面前盛怒的男人臉上,似乎是想要平息他的怒火。
“這也是不得已的嘛,你看看,我幫你拿到了什麼?”
她舉起手裡的合同,遞給了他。
黎瑾澤打開手裡的合同淡淡的看了幾眼,隨後放下:“顧蔓蔓,你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讓陳子韻讓出那一半的財產和權力給我?”
顧蔓蔓緩緩的點下了腦袋:“只有陳子韻那邊確認了以後,我纔敢做接下來的事情。黎瑾澤,雖然我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但是,我也想要爲你做些什麼,守護住你想要守護的東西。”
“一旦你失利,那麼我們都會有危險,我不能看到你有危險,不能看到孩子有危險。”
他的心都軟了,心疼的抱住了懷裡的女人:“你怎麼那麼傻?我怎麼捨得你做小的?讓你接受一夫多妻?我寧願不要黎家的一切,我帶着你和孩子遠走高飛。我都不想讓你受任何的委屈。”
其實他早就做好了決定,做不了奧米蒂國的元首,就帶着顧蔓蔓和孩子離開這裡,不讓她受任何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