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將軍府的馬車在向前飛奔着。
齊晴在馬車中靜靜地坐着,都有點睡着的跡象。
齊夏坐在對面,掀開窗戶的簾子向外望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雨坐在齊晴的旁邊,努力將自己的身體坐直,其實也有點在犯困,只是因爲齊晴在旁邊睡着了,頭正倚在他的肩膀上,睡得香甜。
不一會兒馬車的速度逐漸減慢了。
齊晴她們已經回到了威武將軍府的門前。
“阿姐,醒醒,我們到家了。”齊雨的上身還是保持不動,輕聲喚着齊晴。
枕着齊雨肩膀的女子,緩緩的睜開眼睛,將身體坐直。
“到家了?我居然睡着了。”齊晴伸個懶腰,衝着齊雨嬌笑一聲道。
“嗯,阿姐你剛剛睡得好香,要不是要下車了,我都不想叫醒你呢。”齊雨看着齊晴嘴角扯出一絲寵溺,這一刻彷彿他是一個大哥哥在看着自己打盹的小妹妹。
齊晴的臉靠着齊雨的肩膀,白皙的臉龐上面,有一塊兒剛剛枕出的紅印。
齊晴看着齊雨的笑,摸了摸嘴角。
“阿雨,你笑什麼,我肯定沒有流口水。”齊晴裝作惡狠狠地說道。
“是沒有流口水,不過阿姐,你剛剛枕着我的肩膀,臉上好大的一塊兒紅印子。”齊雨指着齊晴的臉,笑着說道。
“臭小子,敢看你姐姐的笑話了,不許笑。”齊晴捂着自己的左臉,裝作訓斥的樣子。
齊雨聽了齊晴的“警告”後,笑的越發的歡快了。
“還笑,都到家門前了,還不下車。”齊晴依舊捂着自己的臉頰,看着齊雨說道。
“下車,這不是馬上就動了麼。”齊雨笑着向馬車外移動。
齊雨下車後,站在馬車邊上,等着齊晴出來。
齊晴一露出臉,便看到齊雨衝自己伸手。
“哼,這還差不多。”齊晴一個人在那叨叨着。
齊晴握着齊雨的手,下了馬車。
“二妹,你也趕緊下來吧!”齊晴笑着,向馬車裡叫了一聲。
“嗯,這不是已經出來了麼。”齊夏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齊夏的臉上掛着甜甜的笑意,與剛剛在馬車上的沉寂完全不同。
齊靖遠和蔣姨娘,早早的下了馬車,在門口看着齊晴她們。
“嗯,我們回去吧!”齊晴笑着,向齊靖遠走去。
“爹,你看,阿雨剛剛欺
負我,爹,你看我的臉。”齊晴開始對齊靖遠賣慘。
“怎麼回事,左臉這麼紅。”齊靖遠看着齊晴的臉,心疼的問道。
“我哪兒敢欺負阿姐,明明是阿姐剛纔在馬車上睡着了,枕着我的肩膀,烙的印子。”齊雨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你自己弄得,還賴到阿雨的身上。”齊靖遠看着齊晴皺了皺眉,但是卻掛着寵溺的笑。
齊晴吐吐舌頭:“就怪阿雨,誰讓他肩膀那麼硬。”
“好,都怪我,我就應該早些把你叫醒,不讓你睡。”齊雨嘆口氣說道。
“哼,就是怪你。”齊晴衝齊雨翻了個白眼。
“夏兒,你的身體沒事吧,要不要讓大夫再來看一看。”齊靖遠看着自己的女兒齊夏說道。
“謝爹爹關心,夏兒的身體已經沒事了,爹爹不必掛念。”齊夏笑着說道。
“嗯,沒事就好,以後要小心些。幸好今日發現的早,不然出些事情,怎麼辦。”齊靖遠看着齊夏說道。
“是,夏兒以後一定會小心。”齊夏小聲地說道。
齊夏心想:哪兒是我不小心,明明是你的嫡長女與那個許夢雲聯合,要害我的。
齊夏心裡冷哼了一聲,齊晴,今日的賬,我齊夏記下了,以後千萬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齊靖遠他們邊說話,邊向府內走去。
“阿晴,我聽說今日的詩畫比賽,你好像還得魁了。”齊靖遠微笑着看着齊晴說道。
詩畫比賽的時候齊靖遠和朝廷的官員們之類的都在別的地方休息。
所以齊靖遠並沒有看到,也是聽別人說的。
若是說自己的二女兒齊夏拔得頭魁,齊靖遠一點都不吃驚。
但是沒想到這次居然是齊晴。
聽許丞相說的時候,齊靖遠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齊靖遠又問了一遍,才確定是自己的長女齊晴。
雖說齊晴平時的詩畫也還不錯,但與齊夏相比,還是小有差距的。
有一段時間沒有看齊晴的詩畫了,進步竟然這麼大。
“當然啦,我還拿到一枚好大好大的夜明珠呢!”齊晴揚着個臉,傲嬌的說道。
“你的畫呢,我看看,阿晴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齊靖遠看着自家女兒的傲嬌臉說道。
“畫不在我這兒,奪得頭魁的還有五皇子,我們互換了畫作。”齊晴說道。
“好吧
,那就把五皇子的畫給我看看,還有你倆的呢。”齊靖遠問道齊雨和齊夏。
“我的畫在這兒呢。”齊雨說道。
“我與三皇子換了畫作。”齊夏的臉突然有點發紅。
“不管誰的了,等會兒我們都到大廳坐一會兒吧,順便我看看你們的畫。”齊靖遠說道。
齊靖遠先向前院的大廳走去。
“走吧,阿雨,二妹。”齊晴笑着,看着兩人。
“清言,把畫和夜明珠給我,你先回院子裡,準備幾碗綠豆冰沙送過來。”齊晴對清言說道。
“是,小姐,我馬上去準備。”清言說道。
清言將手中的畫卷和裝有夜明珠的錦盒遞給齊晴。
“天還挺熱的,你回去也吃點冰沙,再過來。”齊晴看着清言說道。
“是,小姐。”清言說道。
“嗯,去吧!”齊晴笑着衝她擺了擺手。
清言便離開了,向後院走去。
齊晴向前廳裡走去。
齊靖遠正在前廳看着一幅畫。
齊晴走進一看,是一幅牡丹圖。
這幅牡丹圖雍容華貴,國色天香。
牡丹的花瓣層層疊疊,花朵碩大,花朵便是灼灼如火的紅色。
齊晴一看便知這幅牡丹圖是三皇子陳寅嚴的畫作。
“這幅是三皇子的畫作。”齊夏臉色微紅的說道。
“嗯,不錯。”齊靖遠點點頭說道。
齊雨將自己的畫作遞給齊靖遠。
“自是天上冰雪種,佔盡人間富貴香。
不煩鼻觀偷馥郁,解使心俱清涼。
南船賣客俱到岸,東道主人容寄廊。”
齊靖遠念着齊雨畫卷上的那首詩詞。
“有長進,不錯,不過畫的構圖有些問題,若是這裡少兩片葉子也會好很多的!”齊靖遠指着齊雨的畫作說道。
“額,好像真的是啊!”齊雨看着齊靖遠指的地方,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
齊晴將自己手中的畫卷展開遞給齊靖遠。
齊靖遠看着這幅曇花圖,有一會兒的沉默。
“好,好,妙啊!”齊靖遠看着這幅曇花圖讚歎道。
“這幅畫畫的曇花花瓣和光線的處理來說都很好,你們三個要好好學習人家的畫法,汲取人家的長處。”齊靖遠看着這幅曇花圖指點着三人。
“是,爹。”齊晴、齊雨和齊夏應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