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知道的事，沒什麼說不開的。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別問了。”
不是楓涼，但除去這個人，他更找不到其他人來頂替，只能含糊不清，不承認也不否認。總之，是不能將白雪的事情告訴齊天瑞。
絕對不能。
他真的很想知道，最後卻是生硬的控制住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淡淡的開口：“好，那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見齊天瑞轉身回去，冷水華深深地吸氣，沒有注意到，齊天瑞在轉身的離開房間的時候，眼裡的一抹落寞。
在冷水華的心裡，楓涼到底佔據着多少位置？
接下來的幾天，白雪像是入侵在空氣裡一樣，包圍着冷水華的生活圈，總有人不時的發送消息給她。
除了白雪還是白雪。
有時候她一個人穿着病號服吃飯，有時候是對着鏡頭髮呆，不管什麼樣的畫面，都能引起冷水華的不安。
她必須找出，這個不停的給她發郵件的人是誰。
最好的辦法，就是從精神病院裡開始找。
六年前，冷水華得到的消息是白雪已經去世，可近期她所得到的照片，都是來自精神病院，對方還刻意的將地址打上馬賽克，只顯露出精神病院幾個字。
她只能從本地開始找起。
吃早餐的時候，齊天瑞見冷水華一身休閒裝，還換了運動鞋，邊替她將盤裡的雞蛋切好，邊問：“你今天要出去媽？”
“恩，我出去走走。”她儘量的維持平靜，不讓齊天瑞看出破綻。
可就是因爲她的平靜，與近期支支吾吾的語氣，成明顯的對比，讓齊天瑞更加好奇。
“好，我今天不去公司了，陪你。”
“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她果然一口拒絕，齊天瑞放下手裡的叉子，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謹。
“水華，我希望你在做什麼決定之前，能告訴我一聲，至少得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們之間，不能僅僅靠着猜測來
生活，很多事……”
他話來不及說完，冷水華已經放下叉子，起身，揹着齊天瑞的身子，看不出什麼表情，只聽見這語氣很淡。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這事……是我一個人的事，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解釋，走了。”
齊天瑞看了眼手錶，才八點多。
到底什麼事，需要這般早早的出門，面前的早餐，毫無食慾看可言，齊天瑞命人收拾了去。
家裡的司機和往常一樣，開車送齊天瑞去公司。車子駛出沒多久，齊天瑞就命他改變方向。
“齊總，這是？”
“你知道的。”齊天瑞眼睛盯着冷水華出去的方向，示意司機沿着這條路跟上去。
“齊總，可冷小姐不是說過，她不喜歡別人跟着。”
上回冷水華出去，齊天瑞就命司機跟着，結果回來她大鬧脾氣，差點再次點燃張家。司機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齊天瑞摸摸鼻頭。
“所以，昨天才讓你重新買車不是？放心這車水華不會認出來，再者，你技術在這裡，我不擔心。”
這………
怎麼聽着有種架着脖子走的感覺，司機無奈的發動車子，朝冷水華離開的方向駛去。
可這茫茫人海，哪裡纔是冷水華的準確方向。
司機回頭看了眼齊天瑞，有些爲難：“人這麼多，想要找到冷小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齊總您看要不我們……”
“按我說的開便是。”齊天瑞低着頭划着手機，很快得到冷水華所在的位置。
這本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全，才裝的跟蹤器，誰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用上場，手機裡提示着，此時冷水華在一家小醫院。
“齊總，真是高明，不過冷小姐若是知道這事，回頭準跟您鬧。”
“鬧就鬧唄，一隻小貓還能鬧到哪裡去？”齊天瑞忍不住的淡淡一笑，提到冷水華，眉眼間全是寵溺的意思，示意司機繼續上前。
幾秒鐘後，忽然變得很嚴肅，他忽然想起，這個時候，冷水華去醫院做什麼？會不會
是？
一絲不好的預感飄過腦海，渾身一陣激靈，示意司機加快速度。
等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冷水華已經出來，正巧，在大門處相遇。
繼續詢問一番，沒有白雪這個人，冷水華只好繼續朝下一家出發。而一路驚慌趕來的齊天瑞，見到冷水華微微隆起的小肚時，心才稍稍靜下來。
“齊總，冷小姐這是？”
“繼續跟着。”齊天瑞揉了揉沒心，驚嚇過度，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是。”
這邊繼續尋找的冷水華，低頭翻看着手機，忽然發現，這最近的照片裡，除了在醫院，居然還有一張是在咖啡館。
白雪正和一個女人面對面坐着，拍攝的視角，並沒有將那個女人拍出來，只是覺得看着熟悉得很。
這咖啡店……
她在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除了熟悉，依舊沒想起來。
不巧，此時楓涼來電。
“水華，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人？”電話裡的楓涼有些急切。
他找了很多個地方，還是沒有找到母親的下落，想想，冷水華會不會知道？又或者說，他只是想從冷水華這裡得到一點支撐他走下去的力量。
“幫你找個人？正好我也在找，一起吧。”這話，冷水華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說出口，電話那頭楓涼一愣，很快回應，“好啊，你在原地等我，很快就到。”
原本急着趕路的冷水華，忽然停下，像是在等什麼人。
車內，司機從後視鏡裡打量了眼齊天瑞的表情，暗自爲冷水華祈禱，可千萬不是見什麼男人，否則見齊天瑞這臉色，準會把人活吃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詞語有些不合適的被用在了齊天瑞和冷水華的身上。
楓涼按照冷水華所給的地址，開車前來，遠遠的就看見要輛車停在離冷水華不遠處，心下懷疑，便沒有繼續，仔細一看，發現裡面的人居然是齊天瑞。
楓涼頓時樂了。
趁着齊天瑞跟蹤冷水華的機會，有好戲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