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您既然以長輩的身份，那我自然就以晚輩的禮數對待您，這是上次答應的，還望劉總能笑納。”
“笑納笑納。”劉長天毫無不客氣的將支票接過。
之所以鬧脾氣，這錢也是佔了很大一部分，偌大的冷家，娶他女兒，不表示表示怎麼行？他在病房裡等了大半天，還是沒見柯逸吭聲。
所以，反對的聲音纔會越來越大，還是這小妮子明事理。
“那劉叔叔，我們現在是不是愉快的達成共識了？”冷水華擠眉弄眼，帶着幾分調皮之意。
“共識共識，回房間，這就同意了他兩的事。”
雖說劉長天勢力，可冷水華覺得，與這樣的人打交道，毫不費力，輕而易舉的就能知道他想要什麼，倒是很多人，難以捉摸。
秘書發現，今天齊總好奇怪。
坐在辦公室裡，齊天瑞一個人對着落地窗，一會輕笑，一會表情又很嚴肅，總之就是叫人看不懂。
秘書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裡的杯子，還是忍不住，斗膽問了一句：“齊總，您還好吧！”
“挺好。”
淡淡的迴應，是齊總一如既往的風格，可他盯着落地窗淺笑的表情，恍惚得讓人以爲是否看錯了。
秘書放下咖啡，轉身準備出去，齊天瑞叫住了她。
“胎兒發育期間，做父親的是不是應該每晚給他讀故事，童話故事什麼的？還有……”
瞧瞧齊總這話問得，秘書的小臉尷尬的紅起來，摸摸頭，“那個……齊總，我還沒有結婚，不懂。”
“哦，沒事，反正我也只是隨便問問。”
奇怪的齊總，繼續着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秘書撇了一眼桌面上的電腦，全是關於育兒的網站。
好吧，只是隨便問問，跟他無關。
秘書一離開，齊天瑞繼續對着電腦狂查資料，甚至那個小筆記本，將需要記住的全部寫下來。
戒菸，這是最主要的一點。
尖銳的鈴聲打破了齊天瑞的埋頭苦幹，盯着手機上
出現的陌生號碼，有些不悅，他不喜歡接陌生人的電話。
遲疑了幾秒，見響個不停，還是接通。不等他問明哪個，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男聲告訴他。
“齊總一再幹預楊寶華的事情，已經使我們老大很不高興，所以特意讓我打電話通知你，你若是再幹預，他可忍不住的送你一份大禮。”
齊天瑞不做聲，等着下文。
對方卻沒有繼續，只交代了一句：“記住，別干預楊寶華的事，否則會叫你好看。”
簡直是笑話，齊天瑞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低頭研究問題。
何曜敲門進來，“齊總，剛纔有人給你寄了份快遞，你要不要看看？”
“拆。”
見是薄薄的郵件，料定也不能安裝什麼炸彈之類的，齊天瑞命何曜拆下來，是一張B超。
“這，是幾個月的的胎兒B超吧？”何曜打量了一眼，指了指圖片上的某點，示意齊天瑞看。
見這圖，齊天瑞忽然想起剛剛接到的莫名其妙的電話。“會不會和水華有關係？”
“這人也真是大膽，居然威脅到你頭上，我現在就去查查，到底是誰在搗鬼。”
今天下午的電話，以及那張忽然出現的B超圖，齊天瑞並沒有放在心上，心下尋思，楊雨塵也就是威脅威脅，讓他別在干預楊寶華的事罷了。
可齊天瑞從不吃威脅這碗飯。
醫院裡，楓涼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
換做以前，絕對會要求醫生，回家休養，而正常的醫生也巴不得他立即走，其他的不說，光是那站在門外，嚴謹看守的下屬，就讓人壓力山大。
可自從西蒙將張醫生惦記很久的三十年的桃花釀弄來之後，張醫生就想方設法的讓楓涼留下。
再這樣下去，就算張醫生拿把刀子捅他一刀，逼他住院，楓涼覺得，都完全有可能。
“張醫生，其實我覺得我的身子好了很多，是可以出院了……您看……”張醫生親自搬一盆植被來楓涼的病房時，他難得扯出笑容，居然有些
討好的開口。
“那怎麼行，既然來我這裡，就得全身心都好了，才能回去，不然這往後出點問題，豈不是砸了我招牌？你那兄弟西蒙，什麼時候來？”
這重點關心對象，還是西蒙。
準確點，是西蒙手裡的美酒。
“行了死老頭，別爲難楓少。”替楓涼解圍的是冷水華，正拿着李嫂煲了很久的湯。張醫生從鼻孔裡冷哼一聲，明顯的不滿這忽然出現的冷水華。
“明天就讓楓涼出院，別再強留，一個人在你這裡住了這麼久，纔會砸你招牌。”
剛纔二人的對話，冷水華全部聽見，拍了拍楓涼的肩膀，不滿的跟張醫生抱怨。
“哼……”
即使再惦記西蒙的美酒，這冷水華都親自來接楓涼，張醫生只好讓他回去。
比起醫院裡侃侃而談，和楓涼回家的過程，顯得有些壓抑。
楓涼一直把玩手裡的兩顆子彈，神情曖昧，像在看什麼美好的事物。他爲什麼去彎子巷，又是爲了什麼而受傷，冷水華都已經知道，所以此時才壓抑得不知從哪裡說起。
她不想問不敢問楓涼當時的情況，怕辜負他所有的心思。
雖然，她也清楚，已經辜負。
“楓涼……我……”
快到楓涼家的時候，冷水華支支吾吾，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盯着他那張嘴角微微受傷的臉頰，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
聲音很輕，但楓涼還是聽見，伸手點了點冷水華的額頭。
“好啦，我們之間不用說對不起這些，永遠不用。”低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眼裡閃過一抹神傷，若是將來有天，冷水華知道一切，又會怎樣？
“水華，我能不能跟你提個要求？”
生怕聽見什麼以身相許之類的話，冷水華盯着楓涼，並未及時作答。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提那種過分要求。”楓涼舉起手，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是？”語氣有些不解，實在想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