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氛,豈是用嚴重兩個字可以表達清楚?
楊寶華尷尬的看着二人,張張嘴,卻不知道應該先勸誰。好在楓涼此時並不理會齊天瑞的話,一門心思的只關心冷水華。
“到底是誰要陷害水華?”
“關你屁事。”今天齊總連續兩次爆粗,這怒氣有多嚴重,可想而知。
“好了天瑞,你也不用發這麼大的火,楓少也是因爲擔心水華。”隨着齊天瑞一同前來的席彬勸好友,又悲哀的看了一眼楓涼。
這男人也真是的,爲毛非要這般執着,喜歡未必要得到不是?學學他,大家都能和平相處,雖然,苦的是自己。
“不用別人來擔心我的女人……”依照對多年好友的理解,席彬知道齊天瑞接下來一定會來個滾蛋一詞,連忙分散注意力。
“水華出來了。”
幾個人連忙轉過頭,視線都集中在門口,冷水華是出來了,卻是面色凝重。
“姐?”楊寶華先上前叫了聲。
冷水華並沒有迴應他的話,只是直視着齊天瑞,幾秒後才生硬的開口:“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恩?”
不只是齊天瑞詫異,連楓涼和席彬等人也是,都不解冷水華這話裡的意思,只有楊寶華,察覺出多半和杜檑有關係。
“杜檑承認了所有。”冷水華盯着齊天瑞慢慢的開口,隨即苦笑一聲,“只是我在想,若當時包是背在我身上,後果是怎樣?還是一開始,你就肯定,沒有萬一,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冷水華話問到這裡,楓涼已經明白過來,不等齊天瑞說什麼,捏着拳頭上前就是對準了齊天瑞的臉頰,狠狠的揍去。
這個動作,他想做很久,這個時候,終於能正大光明的實現,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楓涼是什麼人,這一拳,齊天瑞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踉踉蹌蹌的往後跌走幾步,才勉強站直了身子。
“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對付誰,但若傷到水華,我定
不會防過你。”
從杜檑的口供中,警察得出此事多半和楊雨塵的人有關係,此時也已經前去調查。
但,這中間,一定還有其他的貓膩,否則爲楊雨塵做事的杜檑,不可能傻到將他引出來。
真相只可能是,齊天瑞想要對付楊雨塵,與杜檑來個裡應外合,矛頭指向楊雨塵,換句話來講,一開始,杜檑就是齊天瑞的人。
“我的家事,何時輪到你楓涼來干預?滾!”齊天瑞很快站直了身子,邊拿過席彬手裡的紙巾,冷眼視楓涼。
“用得着……”
見二人吵個沒玩沒了,冷水華暫時放下滿心的委屈,先勸這兩大火山:“好了都別說了,好累,大家都回去吧,這事,就這樣。”
見冷水華臉色不好,爭吵的人終於停止,尤其是齊天瑞,難得沉默的不說一句,只是摟着冷水華的肩膀,走向不遠處的車輛。
楓涼臉上的失落,從沒這般明顯過。
齊天瑞,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到底將她放在什麼位置?有沒有長腦子?
“說實話,我覺得最適合姐姐的,還是楓少。”說話向來嚴謹的楊寶華,此時也忍不住嘀咕,嚇得喬木連忙伸出手堵住他嘴巴。
“啊呸,別亂說話,若是被齊總聽見,把你大卸八塊都有可能。”
雖然,她也認爲,比起齊天瑞,楓涼好像更適合冷水華,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齊天瑞一早謀劃好,那他也也太不把未婚妻放在心上。
如此作風,倒是比不上楓涼的癡和一門心思的對冷水華好。
“楓少。”西蒙見楓涼臉色不好,擔憂的叫了聲。
“我沒事,去見見杜檑。”楓涼的眸子,迅速變回冷冷清清的神色。
………
審訊室裡,杜檑盯着面前的男子,心下惶惶不安,用力的控制情緒,才裝出一副平靜的面孔。
按理,一個外人不能來這裡,這楓涼到底是什麼來頭?
“聽說你是受了楊雨塵的指使,才陷害水華?”
杜檑淺笑,並不做聲,待在楊虎身邊多年,他最明白不過,緊張的時候,微笑,沉默,是最好的掩飾。
面前的楓涼,讓他看不懂情緒,如同齊天瑞,所以他明白,一句話都不能說錯。
“其實你與齊天瑞聯合,也不關我什麼事,我只是擔心,這碟中諜的戲看多了,會不受控制的入戲,傷到水華。”
此話一出,杜檑明顯一愣,很快又含笑:“楓少的影響力,我自然清楚,然而面對你,我只有一句話要轉達,別參與這件事,這後果,未必是您能承受得住的。”
這算什麼?威脅?楓涼冷笑一聲,身子上前,靠近了些,才輕聲緩慢的問:“若是我執意參與?”
眼裡的冷冽與自信,讓久經沙場的杜檑一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若是楊虎的人前來,麻煩你告訴他一聲,這事我管定了,他做什麼我不管,只有一個要求,別傷到水華,此外,你就好好待在這裡,別想着出去,你敢找關係出來,我第一個拿你弟弟開刀。”
西蒙站在暗角,默默的聽着楓少皮笑肉不笑的威脅人,而坐在面前的杜檑,面色蒼白,早無一開始的平靜。
家人是杜檑的命門,而顯然,這位回來不久的楓少,已經將一切打聽清楚。
等了幾分鐘,還是沒聽見杜檑說什麼,只是見他耷拉着頭,表情失落。
楓涼起身,嘴角含笑,滿意離去。
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馳,車窗裡倒映出冷水華倔強的臉,從警察局出來到現在,她還沒和齊天瑞說過一句話。
髮絲蓋住半邊臉頰,若不是車窗倒映,根本看不清表情。
車內壓抑的氣氛,讓司機幾次想搖車窗,顧忌最近事情多,擔心會有意外,又止住。
車子快到張家的時候,一路上跟着沉默的齊天瑞,才呢喃開口:“水華,對不起。”
“不用道歉的。”冷水華的語氣極其平靜,“你不用道歉,我知道如果當時包在我身上,你不會叫杜檑下手,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