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吃醋,其實都無所謂,還有,齊天瑞,你再怎麼聰明,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個時候,楓涼爲什麼送我這鞋子。”
原來鞋子是楓涼送的。
與那拍賣會上的手鐲一樣,所以她才這般喜歡,絲毫不掩飾?想起那男人說手鐲是送給心愛之人時,嘴角的笑意。
顯然,早就知道冷水華的身份,也清楚他跟水華的關係。
齊天瑞的目光驟然變冷,冷水華措手不及的瞬間,他已經將她推到牀上。
伸手去搶腳上的鞋子。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恰是時候,又不是時候,總之是吃了豹子膽。
“什麼事情?”齊天瑞的語氣裡全都是火藥味,若不是家裡住了幾十年的老傭人,真的會嚇得腿軟,哪裡還能說出其他的話來。
“齊總,何小姐忽然暈倒,面色發白,您快去看看。”
何熙希暈倒了?齊天瑞一聽這個,眉頭擰成一團,終究將注意力從冷水華的腳上轉移,匆匆下樓。
他一離開,整個房間裡瀰漫的恐懼氣息,也一併帶走,冷水華坐在牀上,深深的呼氣。若不是她承受力不一般,早就被齊天瑞給嚇死。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何熙希救了她。
何熙希其實是故意的,她見二人在房間裡待的時間太久,擔心出了其他的什麼問題,得想辦法將齊天瑞騙出來才行。
於是裝暈。她是技術特別好的演員,這裝暈,讓臉色呈現蒼白的之色,一點也不困難。
房間內的冷水華,盯着腳上的鞋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下來,鎖在櫃子裡。再適合腳再舒適,終究不是她所喜歡的。
楓涼給她的時候,本是好意,她又何必將它當做道具來用?
只是這隱隱約約傳來疼痛感的小腹,讓冷水華心下不安,擔心出了什麼問題,不行,得去醫院檢查檢查才行。
纔打開房門,便見到齊天瑞將何熙希橫抱出去。
他眼裡的着急,何熙希緊閉着的眼睛,都讓冷水華心下慌亂,腦子空白。
“何小姐剛剛暈倒了
,齊總怕問題嚴重,冷小姐,您別擔心。”李嫂怕冷水華多想,上前安慰。
她原本踏出去的腳,又收回來,搖搖頭:“我沒事,李嫂早點休息。”
“唉。”
她將門反鎖了,蜷縮在牀上去,卻是毫無睡意,思緒總是高度集中的注意着外面的動態,等着齊天瑞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或許他真的是有什麼苦衷,只是暫時不方便告訴她罷了。
或許,是她做得有些過分?
又或者,她其實應該和齊天瑞好好談談,將手事情都說明白了,兩人之間也不用繼續這般尷尬?找出問題的解決方式?
輾轉反側無法入睡,這思緒便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接近兩點的時候,外面終於傳來汽笛聲。他聽見齊天瑞輕聲的囑咐小心聲,聽見齊天瑞將何熙希攙扶回隔壁的房間。
本不該聽清楚的距離,此時不知怎麼,居然這般清晰。
許久後,她聽見自己的門鎖被打開的聲音,齊天瑞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把門反鎖了一般,直接用備用鑰匙開門進來。
她保持着熟睡的動作,僵硬成一條蟲,在牀上一動不動。呼吸均勻,神態安詳。
齊天瑞並沒有叫醒她,或許他知道,她其實並沒有睡着。
他只是躺在她身後,將手伸進冷水華的衣服裡,緩慢的用手掌;來回撫摸她肚子。
那裡,應該被自己的膝蓋頂疼了。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對你的,對不起。”他將下巴頂在她肩上,小聲道歉。
她不是太容易被感動得人,此時卻不受控制的,眼淚無聲的落在枕頭上,並沒有開口說話,依舊是熟睡的姿勢。
只是這滿身心的不安和凌亂,在掌心的溫度下,慢慢的安靜下來,總算沉沉睡去。
原本還得意在計謀裡的何熙希,在見到齊天瑞從冷水華房間出來的瞬間,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明明故意的拖到深夜纔回家,怎麼還會?
看不出來,這冷水華的手段還挺高,居然一個電話不打,耐心的等到那個時候。
看
來,她得再狠心一點,隨後的幾天,何熙希都會“無意”的在齊天瑞面前,說出很多關於冷水華的事。
內容無非是跟其他男人有曖昧不清的關係,偏偏每一次冷水華不承認也不否認。
外面陽光明媚,撫摸在臉上暖暖的,只是人的心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美好。
這句話,放在冷水華的身上,十分應驗。
何熙希在張家已經很多天,冷水華至此還沒有看出她的目的,那種知道對方是一隻猛獸,卻什麼都沒辦法提防的感受,真的不好過。
她本想着時間一久,何熙希自己暴露出狐狸尾巴來,這尾巴卻是何等的難以等待。
可很多事情都始料未及,例如,何熙希沒有采用陷害的方式,而是讓她知難而退。
“水華,現在有空嗎?我就在你對面的咖啡館,進來坐一坐如何?”
立在路中間,冷水華手中握住手機,眼神呆愣,她突然有一種,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何熙希眼中的錯覺。
她正好想要出門緩緩氣,家裡到處都是何熙希的味道,實在叫人受不了。
去?還是不去?
推開門,頭頂的風鈴“叮鈴叮鈴”響了兩聲,就聽到悅耳的女聲:“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什麼?”
“不用,我來找人。”
她淡淡開口,說完猛地擡頭,就看到何熙希坐在不遠處,雙手交叉支起下巴,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微笑。
嘴角的笑意,她看不懂。
“水華,沒想到你會過來,我還以爲你生氣了。”
有什麼好氣的,不就是多嘴多舌,綿裡藏針。
“找我來什麼事?”
沒想到何熙希笑的更開心,露出一排晶瑩的牙齒,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冷水華,你還真是心急。”
她終於不再稱呼她爲水華,倒也好,否則冷水華會忍不住的噁心死。
言語中,一派諷刺。
根本沒有理會她,冷水華也輕笑,雙眼看向桌面,手指隨意撥弄:“與你,我似乎從來都沒有過耐心,也沒必要有耐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