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全力的不讓自己落下風。
終於還是他先退步,沉着一張臉,走出病房。
“經過這件事,我認真的想了想,我父母回來的時候,我們好好處理一下這婚約問題。”她想要解除婚約。
對方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依舊是沉着臉,面無表情的走出了病房。
沒應一句話。
………
葉紫在停車場裡等他,遠遠的就看見她夾着一支菸,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態,冷水華不是她,那個女人不見得待見齊天瑞……
齊天瑞直接無視她,掏出鑰匙找車。
“我早就說過的,她根本不在乎你,你這般掏心掏肺爲她報仇雪恨,不惜逼人走向絕路,她卻未必見得會感謝你,瞧,一樣被趕出來了。”
或許齊天瑞的沉默,讓她忘了收斂性子,忘了對方其實是個怎樣的人,這說話,也有些肆無忌憚。
“齊天瑞,如果冷水華知道,其實你一早就知道賈夢要對付她,她一定會更加恨你,只怕你這些年的付出,都彌補不了,還有……”
葉紫話沒說完,齊天瑞已經轉過身子,快速的走到她身邊,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徹底的將葉紫打醒了。
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裡,指尖的菸頭掉在地上,很快熄滅。
“葉紫,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半句,我會殺了你。”
他沒有開玩笑,毛孔裡的每一分都是殺意。
這一點,葉紫最清楚不過是真是假,齊天瑞對冷水華的心意,這些年來她最清楚不過。
只是心下冷笑,冷水華那麼直性子之人,見到真相從來都是毫不顧及後果的報道出來,如果她知道齊天瑞真實一面,又會怎麼想?
如果她知道,這些年來齊天瑞所做的生意,遠不像是表面看到的上市公司那麼簡單,她又會怎麼想?
總之,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絕不。
二人的這些事情,都被躲在暗處的喬木偷偷拍下。
剛剛見
到葉紫,喬木內心裡恨得癢癢的,見她忽然來看望冷水華,想必根本不是什麼好事,這才偷偷跟下來,躲在停車場。
誰想見到這樣的一面。
喬木怎麼也沒想到,齊天瑞會打女人,這人還是緋聞女友葉紫。
………
喬木一回去就把手裡的視頻,照片全部給冷水華髮送過去。
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還是先找到賈夢,讓她來見冷水華。
誰知,這賈夢是沒找到,倒是傳來賈朋田跳樓自殺的消息,因爲近日來賈氏破產一案,鬧得沸沸揚揚,所以賈朋田跳樓自殺事件,也鬧得很大。
上了頭條,排版排得蓋住了整張報紙。
“水華,出事了……”知道這一切的喬木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一進門就嚷着。
“我知道,你先別說話。”冷水華此時坐在牀上,盯着前方的電視,主持人正在一點一點的解剖賈氏集團從混得風深水起,再到一夜破產,接着淪爲自殺的一系列事件。
很直接的說出這幕後一定有人在摻和,只是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出來任何效果。
也不知道是誰拍的,賈朋田最後的鏡頭,被放得很大,眼神裡的恐懼,怨恨,不安全部都展現出來。
“別看了。”喬木見冷水華目光呆呆的,一定是又想到了什麼不好的,連忙拿出遙控器關了電視。
“賈夢找到了,不過現在她爸爸出了這樣的事,估計也沒法來見你。”
“我去見她。”
“水華。”喬木趕緊按住她,不讓她下牀。“林總說了,這件事他會查清楚,叫你好好休息,還有,特意交代,不要和齊天瑞鬧矛盾。”
冷水華低頭不做聲,這幾日下來,她和齊天瑞的關係,確實有些微妙。
他還是每天都來醫院裡陪着她,她也沒再說什麼,二人之間看似和諧,語言卻少得可憐,中間有層關係,似乎越來越遠。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也決口不在她面前提起公事,更別說私事。
以及,某天,她注意到
他的領口處,有輕微的抓痕。
這是冷水華意外發現的,齊天瑞來看她的時候,特意的穿了正裝,帶了領結。這讓冷水華心下好笑不已,這大熱天的,又不是來辦公事,只是來醫院看看她,卻穿得這般嚴肅。
很快,她在他不經意低頭的時候,看見了領口處隱隱約約的抓痕。
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轟炸了一般,冷水華一下子懵了,呆呆的看了幾秒,強撐着別開臉,這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
這應該是女人的抓痕,而什麼時候纔會留下這些東西,小說電影裡不都寫過很多?
“來,吃點這個。”他袖長的手指舉着剛削好的黃桃,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冷水華一向很喜歡。
可此時看着這個,卻是有些怔怔的。
“你說我父母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意思?”
“我想回英國。”她很乾脆的回答,雖然在英國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雖然在那裡還有仇家,可她還是想去,做一個獨立的人,回到從前的自己。
又或者說,她想回去的不是英國,而是其他的地方,只要是回到從前就好。
她的話,齊天瑞不是聽不出來什麼意思,他只是裝傻,低頭重新拿過一個水果,慢慢的削着:“小傻瓜,急什麼,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一起去,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他清楚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然而他不想放手。
冷水華想爭辯事情,盯着齊天瑞的手卻說不出來,他的手特別好看,十指修長,配得上那張精緻絕倫的俊臉。
恍惚的想起,第一次將齊天瑞的照片給喬木看的時候,對方的評價是長成這樣,真是神哭鬼怨天下第一不公。
她好像也在某本雜誌看過,說這樣的男子,是癡情於狠心集於一體,他會對某個人很好,也能很狠心。
“齊天瑞,你說幾年之後,我們會是什麼樣的?”
有點扯遠,但還是想問。如果他跟葉紫認識那麼多年,他爲了能堵住對方別說出某件事,毫無舊情可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