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笑笑試試?”正當笑得得意忘形時,齊天瑞忽然靠近了她,低聲發話。距離太近,導致這心跳聲都能感受到。
她很配合的閉嘴,又朝他搖搖頭,一臉無辜:“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我是有意的!
想了想還是從一旁的紙盒子裡抽出一些紙,讓齊天瑞先止住了。他接過去了,卻還是沒有要遠離她的意思,甚至是靠得更近了,語氣邪魅的問道。
“晚了,你要不要試試這血是什麼味道?”
什麼?血的味道,呸,絕對不要。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齊天瑞已經俯身,將她壓倒在出牀上。
此刻,她的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牀,牀上很容易發生事情,所以冷水華遲疑了兩秒,還是果斷的擡起腿,朝對方膝蓋狠狠的踢去。
按理,這個時候,應該是朝致命點踢纔是,可是她不敢。
本來就在想辦法,怎樣才能將對方給擺脫了,不用訂婚更不用結婚的,此時若是不小心讓他斷子絕孫了,那這後半輩子,還能逃得掉嗎?
所以,把握好力度的朝膝蓋攻擊其實也是不錯,至少,鼻子流血,膝蓋又疼痛的齊天瑞已經不能全心顧她了。
趁着這個時間,冷水華靈巧的退到一旁,拉開了距離,這才舉起手,表示投降,“那個,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這樣了。”
“別再怎樣?”齊天瑞坐在牀邊,邊用手指摩擦着鼻頭,邊含笑盯着她問。
是該好好談談的時候了,冷水華拉了不遠處的椅子,正色坐下。
“好吧趁着今天,我們聊聊,把話說明白了。”
“嗯?”他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巴。
“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的跟我父母聊聊,不管是什麼娃娃親還是什麼,我們不應該在一起,再說了,你爲何想要娶我?
“我爲人正直,做事負責,所以我要對你負責啊,至於令尊令堂,他們已經表示十分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又是負責,這個理由騙小孩子
呢,冷水華撇撇嘴,以示不滿。
“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決定,可是問過我的意見嗎?我纔是當事人?”這最後一句,語氣控制不住的放大了些。
齊天瑞表情一愣,很快戲謔的笑了出來,冷水華的樣子,無疑是一個稚嫩的孩子,大聲嚷嚷着我要當家做主一般。“好啊,你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意見了,我聽着。”
不知爲什麼,冷水華看着這樣的齊天瑞,語氣忍不住的停頓一下,硬生生的被止住的感覺,接着才仰起頭,硬着頭皮告訴對方。
“我不願意嫁給你,我是個獨立的人,憑什麼聽信什麼狗屁的娃娃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自己的追求,拒絕這這種強迫式的安排。”
齊天瑞輕微的皺眉,盯着對方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忍不住的問:“你,難不成還有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
冷水華轉動着腦子迅速的回憶了一圈,是,自己現在是沒有特定指得出來的人,但是這心裡,十三歲開始就已經住着一個人。
這麼多年你來,他在自己的心裡,生根發芽,遍入身體血液一般,無論親人朋友怎麼說,她都不曾放棄過找他。
如此說來,也算有的。
因此,冷水華很肯定的朝齊天瑞點點頭,“那是自然,我當然有喜歡的人了,我跟你才見過幾次?哪能就這樣草草的在一起?”
她說得理直氣壯,他竟不想打破,尤其是聽見對方說有喜歡的人時候,齊天瑞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微微的劃開一般,疼痛不明顯,卻是慢慢的蔓延。
才見過幾次?冷水華,那只是你不知道我而已。
齊天瑞在心底默默的想着,這嘴角,還是勾出一貫的笑意,雲淡風輕的樣子。
絲毫沒有失落和難過之分。
“可是,怎麼辦呢,目前這情勢,我們好像必須要在一起才行,無論是你的父母,還是我,都是這樣希望的,所以你的那點喜歡別人的小心思,必須得消失了。”
“絕對不可能。”冷
水華迅速的反駁着,完了盯着齊天瑞,遲疑的問着:“那個你跟葉紫是什麼關係?”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醫院裡見到的葉紫,以及那張體檢單,上面清楚的寫着懷孕,如果齊天瑞和葉紫有關係,如果那孩子是他的。
那齊天瑞是不是就沒空管什麼娃娃親之類的事情了?是不是不會堅持對自己負責了?
“你說什麼?”
冷水華的那些小九九還沒有計劃完,齊天瑞就冷冰冰的質問,提到葉紫,這語氣根本好不不到哪裡去。將冷水華趕緊從思緒里拉了回來。
“沒,沒說什麼。”看來這話題不適合問,她趕緊否認,“我是說如果我們目前非得在一起的話,不如可以用假訂婚假結婚的方式應付過去是不是?”
“什麼?”這一次語氣更加嚴肅了,也越發冰冷。
靠之!還是不適合提的話題。
“沒沒事,我想去院子裡走走,看看你那盆君子蘭。”
說完一溜煙的跑出來了,到了院子裡,才發現,那盆君子蘭,不知被誰掐得東一片葉子西一片葉子。
這……
她想了想,仔細的回憶,似乎這人好像是自己。
席彬沒來的時候,她就是坐在這院子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玩着葉子,一邊想事情一邊撕葉子,結果,結果就成了這可憐的樣子。
真的是,既得罪了主人,又得罪了花草。冷水華在心裡總結,只能說明,她確實不適合這裡。
是的,絕對不適合!
可是齊天瑞所說不得不,到底是什麼?
一向開明的父母,又爲什麼讓自己一定要嫁給齊天瑞?中間有什麼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葉紫和齊天瑞之間,又有沒有關係?
一大堆的問題充斥在腦海,她懊惱的蹲在那可憐的君子蘭旁,用力的抓着頭髮。這搖頭晃腦的樣子,在二樓的齊天瑞看起來,居然那般可愛。
不管她心裡有沒有人,總之,他是一定要娶她爲妻——不管任何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