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晴對這個結果,沒有絲毫的訝異,靜靜的看着大廳中的發生的一切。
齊靖遠怒目而視着蔣姨娘和齊夏,大廳裡的溫度,似乎都要結冰了一般。
“蔣姨娘,這個勿長生,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齊靖遠看着蔣姨娘,眼睛中都要冒出火來了,就算他再不希望事情發展成這樣,現在也於事無補了,所有的證據齊全,看蔣姨娘還能說出個什麼花來,而且她傷害的竟然是他和趙雪的兒子,心思竟然歹毒到如此地步。
蔣姨娘抓着齊靖遠的衣角,趕緊解釋:“老爺,這個玉瓶,妾身真的不知情啊!”到了這個地步,蔣姨娘也是亂了陣腳,能夠想到的辦法只能是打死都不能承認。
“從你的臥室都搜出來了,你還跟我說你不知情,你是不是以爲我這個將軍是白當的!是個人都能糊弄的是麼?”齊靖遠甩開蔣姨娘,怒吼道。
蔣姨娘被甩倒在地上,掩面哭泣着。
齊夏看着齊靖遠,嚇得渾身顫抖:“父親……”
齊夏從沒有見過父親齊靖遠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別叫我父親,我沒你這個女兒!”齊靖遠冷笑起來,他沒看出來,在自己的家中,竟然藏了這兩隻蛇蠍,虎毒不食子,她們怎麼能這麼迫害相處許久的家人呢,而且齊雨還是個孩子。
齊靖遠用手輕撫着玉瓶上的字:“現在證據確鑿,也由不得你不認了。”
“老爺,都是妾身一個人的錯,不要將這件事情怪在二小姐的頭上啊,大公子身上的毒,都是妾身一人下的,真的與二小姐無關啊!”蔣姨娘閉着眼睛,流淚道。
蔣姨娘又接着哭求道:“老爺,妾身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牽扯無辜啊,二小姐是老爺的親生女兒啊,二小姐的脾性老爺也不是不知道。”
“你個賤婦,你說的話,還要讓我如何相信,虧我這麼多年來,如此相信你,將整個威武將軍府都交給你,可你呢,是怎麼回報我的,給阿雨下毒,阿雨也是你看着長大的,你怎麼下的去手!”齊靖遠一腳踹在蔣姨娘的胸口上。
蔣姨娘躺在地上,吐出
一口血來,珠釵散落一地,髮髻散亂,哪裡還有往日的貴婦形象。
蔣姨娘也不起身,就在地上躺着,也沒有人敢上前去扶她。
齊夏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整個人都被點了穴位一般。
蔣姨娘笑着:“哈哈,老爺,妾身在你身邊呆了十年,一直以來,妾身都戰戰兢兢的,事無鉅細,親力親爲,我對待齊晴和齊雨這對姐弟,也算是關懷備至。只求着在老爺的心中,能有妾身的一席之地。”
“可是呢,老爺的心中,也只有齊晴和齊雨,妾身生的兒女在老爺的眼中,究竟是算什麼呢?妾身又算得了什麼呢?”蔣姨娘笑着笑着就流了淚出來,“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不放棄,我希望老爺能夠看一看,一直陪在老爺身邊的妾身啊!”
齊晴看着蔣姨娘,心中冷哼了一聲,蔣姨娘哪裡敢與自己的孃親趙雪相提並論。
“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雪兒一個人,你要的,我從來都給不了你,所以我將整個威武將軍府都交到你的手上。剛剛庫房之事,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是,你不該動齊晴和齊雨!”
齊靖遠高高的站在蔣姨娘的身旁,俯視着蔣姨娘。
若不是蔣姨娘對齊雨下毒,齊靖遠定然會讓蔣姨娘這一輩子都榮華富貴,風風光光。
“妾身知道,老爺的心中,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只有小姐一個人,所以,不管妾身再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取代的!”蔣姨娘望着老爺齊靖遠,目光中滿是迷戀。
“老爺的心,難不成就是石頭做的嗎?若不是老爺對妾身,對我的兒女不聞不問,我又怎麼會想要將齊雨和齊晴除去?老爺,這都是要怪你自己的啊!這一切,都是要怪老爺自己的啊!”蔣姨娘坐起身來,擡着手臂,指着齊靖遠,面目猙獰。
“老爺,妾身知道,永遠不能和一個死去的人相比,不管你再怎麼比,也是比不過的。所以妾身這一輩子都註定贏不過小姐的。妾身這一輩子都是輸的啊!”蔣姨娘溫婉的笑着,但蔣姨娘現在的樣子,這種笑容卻讓人更覺得滲心。
“只要我
活着,我就永遠會有哪一些地方做不好,但死了的小姐留下的只是最完美的狀態,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吧。小姐死在最美的年紀,給老爺留下了一雙兒女,在老爺的心裡永遠都不會老去,妾身現在很羨慕小姐啊!”
蔣姨娘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當年,老爺齊靖遠帶着人圍剿她們的山寨。
小姐趙雪,穿着一身紅衣,與山下的少年將軍齊靖遠遙遙相望。
世人都知道在這一眼,趙雪和齊靖遠,一見鍾情。
但是世人不知道的是,當時跟在趙雪身邊的丫鬟,蔣姨娘在那一眼中,也對山下的那個俊朗無遺的少年將軍,一見傾心。
後來,趙雪投降,帶着整個山寨都歸順了朝廷。
趙雪與齊靖遠,情投意合,人人羨慕,稱讚。
小姐趙雪和將軍齊靖遠的一見鍾情,被所有人都祝福,但是自己的心意,便只能在深夜中獨自的腐爛。
蔣姨娘待在趙雪的身邊,看着趙雪和齊靖遠的濃情蜜意,心中的恨意油然而生。
蔣姨娘恍恍惚惚的說着一些奇怪的話。
齊靖遠不忍心再看這個女子:“將蔣姨娘扶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再踏出房門一步!”
“小姐?小姐!奴婢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奴婢也只是對那產婆說,讓小姐你受點罪,奴婢不是有意要小姐你的命啊!”蔣姨娘精神恍惚,開始出現一些幻覺。
“啊!小姐,不要過來,放過奴婢吧,放過奴婢吧!”蔣姨娘跪在地上,邊說,便重重的磕着頭。
蔣姨娘彷彿真的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一般,四處躲閃,然後蜷在了一起。
齊晴聽到蔣姨娘說的那句話,衝過去,攥着蔣姨娘的手腕,厲聲的問道:“你說什麼?什麼產婆?你說清楚。”
大廳內的人都能感受到大小姐齊晴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寒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小姐,都是奴婢的錯啊,奴婢不該勾引老爺,奴婢不該給老爺下藥的,都是奴婢的錯啊!”蔣姨娘神情恍惚,將齊晴看成了自己的小姐趙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