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醫院看看兮兒。”許溫涼之所以起的這麼早,完全是因爲兮兒生了小寶寶的興奮。
“我陪你。”黎非夜慵懶的下了牀,銀灰色的真絲浴袍敞開着衣襟,露出裡面性感的身材,憑空增添一抹邪惑。
許溫涼吞了吞口水,什麼時候自己變成花癡了。“我自己去就好,你公司還有很多事等着你處理呢。”
黎非夜忽然大步折回來,站到她的面前,惹得許溫涼一陣膽寒,他的雙手撐在牀上,俊臉逼近她的臉。“爲了防止某隻貓整天胡思亂想,我決定以後24小時待在一起。”
“我纔沒有呢。”許溫涼反駁道。
“心理學上說一個人在別人說完話後第一時間反駁,多半是心裡有鬼。”他勾脣。
“真的假的?”許溫涼密睫掀了掀。
“假的。”黎非夜的目光裡染上依稀溫柔。
許溫涼咬着牙下了牀,跑到櫃門前,“你今天要穿什麼?”
黎非夜走過去,從她的身後輕輕環上她的腰,“你給我拿什麼我穿什麼。”
“真的?”許溫涼賊兮兮一笑。
“真的。”黎非夜淡定的開口。
許溫涼得逞般的從櫃子裡找出一套最性感的衣服,這套衣服昨天安冉送過來的時候,她還有些臉紅,這種衣服她根本就不敢穿好嗎?
那是一件純黑色的蕾絲衣,蕾絲上半點花紋都沒有,全透明的吊帶裙子,透明到什麼程度呢?就跟沒穿一點區別都沒有,裙子很短,頂多蓋住屁股,很明顯這是勾引男人用的衣服。
她把這套衣服放到黎非夜的面前,黑色的大眼睛轉啊轉的,“既然什麼都可以,那你今天就穿這套吧。”
黎非夜的雙眸眯起,薄脣微動,“我沒穿過這種衣服,不如你先試穿給我看。”
黎非夜的薄脣邪惑的勾起一邊,許溫涼覺得頭皮發麻,她好像被算計了,趕緊把衣服塞進衣櫥裡,想要重新換一套。
結果衣服還沒有放回去,身體便被騰空抱起。“喂,黎非夜,你放我下來!”
許溫涼慌了。
“這個時間兮兒還沒有起牀,你要不要先教我那套衣服的穿法?”他把她放回牀上,黑色的蕾絲衣就這樣蓋在她的臉上,魅惑橫生。
隔着蕾絲衣柔軟的質地,黎非夜目光灼灼的鎖住她的眼眸,一隻手把她的兩隻手按在頭頂,薄脣緩緩落下來。
隔着蕾絲衣,他的薄脣吻上她的粉脣,另一隻手遊走在她瓷白的肌膚上,點燃每一個毛孔的火苗。
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許溫涼坐在車裡唉聲嘆氣。
黎非夜嘴角的笑容不自覺的揚起。
“黎非夜,要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人家說男人過了30歲,身體機能就跟不上了,你那啥這麼沒節制,我覺得會比別人退化的更快一點,再說你現在剛好卡在30這個關口上。”許溫涼一本正經的跟黎非夜解釋着。
目的只有一個,她就是想讓大夫
給他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每天體力都這麼好。
黎非夜突然把車靠邊停下來。“那不如你先替醫生好好給我檢查一下。”
許溫涼嘴角的嘴角抽了抽,如果這要是再聽不出話裡的意思,她真的就可以去死了。“額,我哪有那個技能,我只會解剖學。”
許溫涼乾乾的笑着。
黎非夜一副質疑的樣子,挑高了眉毛。“看不出來你還會這種技能。”
這話裡的諷刺,豈是一隻貓能忍的,就算貓忍了,貓祖宗也不能忍啊。許溫涼叉着自己乾巴巴的小腰身,瞪着黎非夜。“這話說的,我從小學就上過解剖青蛙的課。”
“呵。”黎非夜被她都笑了,脣角的弧度上揚,好看至極。
“你別瞧不起人啊,我還會解剖兔子,解剖鯉魚。”許溫涼不甘示弱的反駁道,除了青蛙,其餘的都是吹的,當時的確是上解剖課來着,但是老師在解剖的時候,她已經躲在角落裡吃薯片了,實在太血腥了。
黎非夜優雅的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突然傾身靠過來,把許溫涼壓在車窗上。“我給你個機會,把我解剖了,我很想知道你這隻貓在我的心裡裝了什麼設備,讓我愛了你十七年。”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許溫涼的臉上,惹的許溫涼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這樣近的距離,被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鍍上無數星子。
許溫涼有些緊張的望着身上的男人,“黎非夜,你的這顆心我還可以鎖多少年?”
“你還想鎖多少年?”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手指溫暖。
“每一生每一世。”她貪婪的開口。
“好,下一世不準再躲我這麼多年。”他找她找的真的好辛苦,12歲的少年在全球範圍內刊登報紙,搜尋一個7歲的小女孩,沒有照片,也沒有任何的資料,他有的就只是記憶裡揮之不去的那抹燦爛的笑容,來冒充的人許多,在衆多的女孩之中他找到了兮兒,因爲只有兮兒說得出那天他穿着襯衫的顏色,房間裡的擺設,以及那天的陽光……
許溫涼環上他的腰,“下輩子我一定請月老把我們的胳膊上拴上紅繩,一出生的時候你只要扯動紅繩,我就會從另一個嬰兒牀爬上你的牀。”
她笑的很甜,閉上眼睛,竟然開始偷偷幻想,如果下輩子再相遇,她一定主動找到黎非夜,告訴他:黎非夜,我喜歡你。
只要她勇敢一點,結局一定會不一樣。
粉脣被他吻住,在許溫涼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下巴已經被溫柔的捏住,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輕輕的勾勒她的輪廓,慢慢的壓上去。
身體驀地被翻過去,沒有了支撐的她,只能拼命的按着車窗玻璃,溫熱的氣息在車窗上行成曖昧的印記。
身後的男人,扯掉她的衣服,瘋狂的席捲……
車子搖晃,攪亂無數的陽光倩影……
兩個人終於在中午的時候趕到了醫院,許溫涼看着自己一身褶皺的樣子,臉頰就紅了起來,兮兒那麼聰明,肯定知道兩
個人做了什麼。
黎非夜似乎並不在意,就這樣大方的牽起她的手,推開病房的門。
兮兒躺在牀上,吃着黎非墨遞過來的小塊蘋果,旁邊躺着一個小肉球,看樣子睡得很熟。
兮兒看見許溫涼來,嘴巴里的蘋果還沒有嚥下去,嘴巴已經咧開,直接哭出來。“嗚嗚,溫涼,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你不知道我昨天在裡面有多慘,我都要死了,那個女大夫還讓我用力,我恨死她了。現在渾身都疼的厲害。”
兮兒像個孩子一樣張開手臂,許溫涼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迎了上去,抱住兮兒。
兮兒可憐兮兮的不停抽泣着,那樣子像個受氣了的小鹿。“還是很疼嗎?要不我給你買點什麼好吃的補補?”
許溫涼心疼的開口,昨天她沒有看見最後兮兒從手術室裡推出來什麼樣子,想必一定是丟了半條命的。
兮兒突然就不哭了,仔細的在她的脖間嗅着,然後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許溫涼,你和黎非夜還真是大早上都不消停啊,渾身都是他的味道。”
“額……”許溫涼有些詞窮了,怎麼解釋能緩解現在如此尷尬的局面。
“你也甭編詞騙我,我對黎非夜的味道太熟悉了。”兮兒笑的奸詐。
許溫涼的臉紅的像個蘋果,黎非夜上前把她攬進懷裡,丟給兮兒一張卡。“禮金。”
兮兒立馬就忘了之前的事情了,拿着那張金燦燦的卡樂的合不攏嘴,“還是黎非夜明白事理,溫涼你學着點。”
許溫涼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下,走到牀的另一側,看着被被子裹緊的小肉球,有些激動。“剛出生的小寶寶好小。”
“是吧,我就說跟小狗差不多大。”兮兒說道。
許溫涼翻了翻白眼,“能把自己的孩子跟小狗比的,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了。不過她真的好小啊,長得好像黎非墨。”
“對於這一點,我真的不是很滿意,明明在我肚子裡待了九個多月,憑什麼生出來像他那麼多。我現在只祈禱她的性格別像黎非墨,像我纔可愛。”兮兒雙手托腮,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那我覺得還是像黎非墨吧,至少做事有分寸。”許溫涼補刀道。
“許溫涼,你可是我妹妹!”兮兒不滿的嚷着。
“我可沒承認過。”許溫涼看着小肉球不停的動着小嘴,開心的不得了。“將來我的寶寶也會這樣可愛吧。”
說起她的孩子,病房裡忽然安靜下來,還是兮兒先打破了沉默,緩解了悲傷的氣氛。“你最好祈禱你的寶寶別跟黎非夜一樣,腹黑又冷血。”
“不會啊,我很希望他跟他爸爸一樣優秀。”許溫涼並不同意兮兒的說法。
黎非夜溫熱的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聲在她的耳邊耳語:“想不到你對我的評價這麼高。”
許溫涼有些臉紅。
兮兒不滿的看着兩個人,“你們兩個人在家裡膩也就夠了,當着一個孕婦的面這樣做真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