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涼玩累了,就把腳收了回來,黎非夜又重新加快速度,讓快艇快速靠岸。
岸邊的人都在訓練,許溫涼穿好鞋子跑下來,卻被黎非夜打橫抱了起來。
“喂,黎非夜,你放我下來!”許溫涼撲騰着身體,像是一隻難以馴服的野貓。
“閉嘴!”他的眼底湛黑如寒潭。
許溫涼真的就閉嘴了,把頭埋在他的胸口,這次人可丟大了。
黎非夜邁開大步,回到了房間,把懷裡的人往牀上一丟,這裡的牀並沒有家裡的牀那麼軟,她齜牙咧嘴的從牀上爬起來。“黎非夜!你憑什麼管我!”
黎非夜不說話,棱角分明的臉上緊緊的繃着。
“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了,我們已經離婚了!現在你管我,是要哪樣!”許溫涼越說越委屈,到最後直接用吼得。
“你說我沒有資格管你?”他總結了她的意思。
“不是嗎?你從哪來的就回到哪裡去,不要再幹涉我的生活了!”她不喜歡這種不明不白的曖昧,這算什麼!
“看來你還不夠清醒。”黎非夜抽掉腰間的皮帶,拉開拉鍊,整個人壓上許溫涼的身體。
“你要做什麼?”許溫涼有些怕。
“你不是說我沒有資格管你嗎?那我們就做點什麼,到有資格爲止!”他真的生氣了,大掌扯掉她的衣服,沒有絲毫的柔情可言,許溫涼想說話,卻被他的薄脣狠狠的堵住,她掙扎着,反抗着,流着眼淚,可是還是拜託不了黎非夜的掠奪。
房間裡,充斥着怒意和曖昧的糾纏,許久許久……
黎非夜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許溫涼空洞的眼眸,最終還是出去了。
他站在牆邊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煙,他不知道自己咬了她多少次,他只知道許溫涼一直都是睜着眼睛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可是,今天他是真的被激怒了,他只是想要她記住今天的懲罰,他怕,怕有一天她真的成爲世界上的一縷塵埃,不再出現……
許溫涼在房間裡,把那些撕碎的衣服丟進垃圾桶,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換了一套衣服,就出去了。
門外,黎非夜站在那裡,灰白色的煙霧遮住了他原本黑色的墨眸,讓她看不清他眼睛裡的情緒。
她越過他,剛剛被他掠奪過的身體,有些發軟,她不要再這樣了。
如果不能反抗,就無視吧。
從現在開始。
沙灘上,大家都在訓練,看見許溫涼出來的時候,動作都放慢了下來。
血魂皺眉,“繼續訓練!”
大家又恢復正常的狀態,許溫涼走到血魂的面前。“師父,我也要參加訓練。”
“好。”血魂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許溫涼對着血魂出拳,今天的她似乎比哪一天狀態都好,每一次的攻擊力都不算弱,血魂知道她已經找到了自己最致命的弱點,他能夠從她的眼睛裡看到恨意,跟初來基地的時候不同,現在她的恨意裡包含了太多太多,她想讓自己變得強
大起來,沒有人再可以傷害她。
這樣的她,讓他看見曾經的自己,血魂覺得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的,他不希望許溫涼跟自己變成一樣冰冷的機器,他邊跟她打邊在腦袋裡迅速想好了對策。
下午大家都休息的時候,血魂說要進林子裡勘測,一直到晚上也沒有回來。
大家都覺得很奇怪,許溫涼最先一個提議道:“師父一直沒回來,我去找找。”
一個男人攔下她,有些擔心的說道:“溫涼,我們基地上有規矩,個人的事情禁止被別人插手。”
許溫涼是見識過基地上人性的冷漠的,“現在血魂不在,我說了算!”
她氣呼呼的喊道,眼睛都紅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舊沒有動。
“我跟你去。”倒是黎非夜,從角落裡走出來,身上已經換了一身灰色的衣服。
“嗯。”許溫涼沒有拒絕,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大樓。
晚上的林子很黑,許溫涼很怕,黎非夜用手電幫她照着路,右手還牽着她的手。
許溫涼想要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不想受傷就抓牢我。”黎非夜的聲音比夜晚更要清冷許多。
許溫涼咬了咬牙,甩來他的手。“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這種讓你必須保護我的理由了。”
黎非夜凝眉,“許溫涼,別逼我。”
“是你一直在逼我。”她冷笑,大步走在前面。
林子裡的路並不好走,剛走了幾步就差點跌倒,腰間徒生出來一隻溫熱的大掌,讓她瞬間便有了站穩的支撐點。
“既然放手了,就算我撞得頭破血流也不要再管了,你這樣會讓我很累。”她的聲音透着疲倦。
黎非夜沒有理會她,手掌依舊放在她的腰間。
林子裡溼氣重,空氣也比較涼,可是許溫涼靠在黎非夜的身上一點也不覺得冷。
“師父!師父!”許溫涼對着林子大聲的喊着,可是卻沒有人迴應。
比起許溫涼的盲目尋找,黎非夜顯得更有條理性一些,他帶她去了之前他們躲雨的山洞,許溫涼有些生氣的瞪着他。“黎非夜,我師父現在失蹤了!你還帶我來這裡!”
黎非夜看了她一眼,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拖着她的手,走到山洞旁,手電晃過去的時候,裡面的茅草上果然躺了一個人。
“師父!”許溫涼衝過去,血魂原本小麥色的皮膚上有些許的蒼白,腿上的褲子已經破掉了,上面血跡斑斑。
聽到有人喊他,血魂緩緩的睜開眼,看着來人,語氣很差。“基地上的規矩不懂嗎?”
“跟一隻貓講規矩,師父,你還是省省吧。”許溫涼想要扶起血魂,誰知道他那麼重,咬着牙,半天也沒把他挪動半分。
“喂,黎非夜!你不幫忙嗎?”許溫涼有些生氣,這個男人還真夠冷血的。
黎非夜檢查了下血魂的傷口,語氣有些冷。“怎麼傷成這樣?”
血肉模糊的小腿,已經可以看見裡面的骨頭了,傷的真的不輕
。
“這幾天連續下雨,路不太好。”血魂說的輕描淡寫的。
黎非夜沒說什麼,轉身就出去了,“你去哪?”許溫涼本能的喊住他。
“老實待在那裡。”黎非夜把手放到山洞裡,自己出去了。
許溫涼望着洞口消失的身影,開始擔心起來。
這些都被血魂看在眼裡,他的眼神裡劃過一絲笑意,若有若無。“這幾天你心情不錯。”
“啊?”許溫涼一直在想事情,根本沒聽他說什麼。
“雖然你恨夜,但是我看得出來其實你也很愛他。”血魂肯定的說道。
“我跟他已經沒有可能了,等他離開基地,我們之間就會回到平行線的狀態。”她用手電照着血魂的傷口,“我出去找點藥。”
“你認得?”血魂笑着問道。
“上一次我受傷,黎非夜就是在這附近找到的草藥。”許溫涼想起那次兩個人在這裡過夜,心裡就一陣悸動。
“看吧,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教給你的,溫涼,你根本沒有辦法忘記一個教你如何生存的男人。”血魂一語道破。
“穿鎖骨的疼痛我都忍受過了,我怎麼會允許自己再重新疼一次?”她扯脣,粉色的脣瓣上泛着幾分無奈。
“我說過穿透鎖骨並不一定可以忘記什麼,比如清月,再比如你。”他說的已經太過明顯。
“不會的師父,你不瞭解我。”她搖頭。
“可是我瞭解夜,我聽狄景洛大概說了你們的事情。我一向不喜歡插手別人的事情,但是溫涼,我可以確定的是,這輩子你都會跟夜糾纏不清,不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難不成他會用綁的?”她笑。
“做一個魔鬼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應該想到這些。”血魂提醒她。
許溫涼還想再說什麼,黎非夜已經從外面回來了,手裡多了幾根藤蔓還有幾根樹枝,樹枝大概小孩子的手臂粗。
黎非夜利落的幫血魂把腿綁好,然後架起他。“可以走嗎?”
“這點傷,死不了。”血魂被黎非夜架着一步步走出山洞。
許溫涼在前面找着路,黎非夜不放心,把她拉到自己的左邊。“寸步不離的跟着我。”
許溫涼點點頭,這個時候她不想要給他再添麻煩了。
三個人出了林子,大家都坐在沙灘上,看見血魂回來,心照不宣的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許溫涼在心裡笑,這些人也不是沒有血性的,只不過就是被規矩禁錮了而已。
黎非夜把血魂送回了房間,把狄景洛叫了進去,緊接着就把許溫涼拉了出來。
“喂,我還沒看見他包紮完呢!”許溫涼拍打着他的手臂。
“有狄景洛在,不需要你操心。”血魂是什麼人,心思向來讓人猜不透,黎非夜怎麼可能讓這隻貓跟他走的那麼近。
“黎非夜,你真的好冷血。”她疏離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淡淡的開口:“我到房間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