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幾次哭,卻都是在她的面前落着淚。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哭。”他低低地道。
君容凡雙手捧起着穆逸寒的臉,拿着紙巾給他擦拭着臉上的淚痕,“還好小賜已經睡着了,不然要是他看到你哭了的話,估計會以爲自己的爹地是個愛哭鬼呢。”
穆逸寒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了一聲,“好了,只是剛纔一時之間,情緒有點控制不住。”他說着,又無可奈何的看着她,“你真以爲我那麼容易哭嗎?能讓我哭的人也只有你了。”
這下子,倒是輪到君容凡有些不好意思了,在把穆逸寒臉上的淚痕擦完後,她道,“你要不把衣服穿一下,我看看合不合適。”雖然衣服的尺碼是她按照上次他這邊測量的尺寸做的,不過沒有上過身,始終還是有些不放心。
穆逸寒於是把大衣穿在了身上,這會兒雖然他身上穿的是睡衣褲,但是在套上了大衣後,卻也沒有讓人覺得太過怪異,畢竟,這是一款中長的大衣,衣長在他膝蓋的上方一點,腰部微微收攏,勾勒出了他的一絲腰線,衣料所用的原料相對偏硬,所以也令得他的身形看起來更加的挺拔。小立領更襯着他的臉型,當大衣敞開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相對瀟灑的感覺,而當大衣的衣釦都扣上的時候,又是一種相對嚴謹內斂的感覺。
這件大衣,平時完全可以當正裝,在工作的場合穿着,而平時休閒的時候穿,只要在配飾上處理下,也不會有什麼突兀的感覺。
看着自己忙碌了兩週的成果,穿在了穆逸寒的身上,君容凡莫名的會有種成就感,彷彿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辛苦,都是值得的。她的目光,幾乎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甚至會有衝動,想要給他做更多的衣服,一直做到她老了,做不動位置。
“很合適。”穆逸寒道。
“寒,你真的很好看。”她喃喃着,這種好看,不僅僅是外表,還有着身體自然而然所散發的那種氣韻。
他神色微動,慢慢的傾下了身子,視線幾乎平視着她,“那麼你就多愛我一些,凡凡。”他多希望,她可以愛他愛到無法自拔,愛到不能失去他。
她有着怔忡,他的冰冷,他的嚴謹肅然,都是隻對着外人,而此刻他臉上的這份柔情和依戀,卻是隻有她纔可以看到的。
“好。”她喃喃着,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主動的送上了自己的脣。
吻,纏一綿且帶着濃烈的愛意,一開始是她主動的,可是到了後面,卻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主動了。直到兩人滾到了牀上的時候,穆逸寒猛然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怎麼了?”他的停止,讓她不解地看着他。
“你現在的身體並不適合。”他道,氣息還有些微喘,此刻,他身體的慾望已經被她給撩撥起來了,但是卻又不得不盡力的剋制着身體的這份本能衝動。
他一邊說着,一邊想要從她的身上退開。
可是她卻反而雙手猛的收攏,把他更加的拉近了自己幾分。
“凡凡……”他的喘息聲變得更重了一些。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到現在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君容凡道,眼梢微揚,帶着幾分魅惑的看着眼前的人,紅脣微啓,她的脣貼近着他的臉龐,吐氣如蘭,“更何況,寒,我想要你。”
當她真的想要誘一惑一個人的時候,那麼她的表現就像是一個致命的妖精似的,足以讓男人失去所有的反抗力。
穆逸寒簡直就想要把她狠狠的揉進自己的身體中,“可是……”他還在遲疑着,怕真的那樣做的話,到時候他的力道太大,會磕着弄痛了她身上那些還留着淡淡印記的青紅和挫傷。
“難道你不想要我嗎?”她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解開着他身上的大衣,舌尖輕輕的舔過他的下顎,然後在他的下巴、脖頸處落下了一個個吻。
親手脫下她爲他做的衣服,倒是讓君容凡的心中更升起了幾分興奮的感覺。
他的喉結在她的親吻中,猛然的滑動了幾下。他當然想要她了,她的這些動作,簡直就是對他自制力最大的考驗。
“寒,我不會受傷的,相信我……”她呢喃着,簡直就如同最誘人的蠱惑。
他喘着氣,終於重新覆上了她的身體,“那如果痛了,就告訴我……”
她輕笑一聲,估計如果她真的喊痛了,那麼他無論如何,都會馬上停下來吧,不過瞧着他的堅持,她還是應了一聲。
在給他褪去了大衣後,她又開始解開着他身上睡衣的扣子,而他,同樣的也在褪去着她身上的衣物,在看着她身體上還有那些淺淺的印痕時,他低下頭,親吻着那些印痕。
一點一點,他幾乎是吻遍了那些印痕,他的手指輕輕撩開了她額前的劉海,黑眸專注的盯着她額前的那已經結痂的傷口。
指尖,輕輕的撫上結痂處,他沙啞的低語着,“還痛嗎?”
“不痛。”她道,“不過醜了點。”只有等這痂自然掉落,然後再過段時間,估計額前受傷的地方,印子纔會淡去吧。
“不醜,我的凡凡永遠都不醜。”他呢喃着,親吻上了她的結痂處,“凡凡,我愛你……”
“我也愛你,寒。”
這是最深最沉的感情,在經過了時光的歷練之後,越發的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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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的歡愛,君容凡完全像是要散了架子似的,到了最後,就連擡起手的力氣都快沒了,還是穆逸寒抱着她清洗了身體,在抱着她回到了他的臥室,重新和已經熟睡的兒子躺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君澤賜倒是很有精神的早早醒來了,君容凡卻是渾身肌肉痠痛的厲害,迎上了穆逸寒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的臉不由的漲紅着。
“起得來嗎?要不我抱你進洗手間洗漱?”他彎腰問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