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刻意的加強着眼妝,做出那種鳳眸的感覺,可見,這個女人在接近穆逸寒之前,應該是做了一些功夫的。
至此,葛嬌嬌倒是突然有些興趣,想要知道穆逸寒會有些什麼樣的反應。
容凡離開已經快4年了,穆逸寒是還在等着容凡回來嗎?又或者是……已經心如止水了?在把容凡漸漸淡忘了?
趙玲蝶心情忐忑的走向着那個她自從見過之後,就念念不忘的男人。見到穆逸寒,是一個月前的一次穆氏集團的年會,當時她看到了穆逸寒之後,幾乎可以說是一見鍾情。
她當時有個穆逸寒打過招呼,但是對方卻也只是淡淡的晃了一眼,並沒有任何的表示,這讓她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以前因爲她長得好,家世也不錯,雖然比不得那種豪門世家的家世,但是普通人羣裡,也算是家庭條件挺好的了,自然從小到大都有不少人倒追,可是在穆逸寒面前,她卻覺得他對她,就像是對普通人一樣,她的外表,彷彿一點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而後來,她還知道了原來他有過一個女朋友,叫君容凡,可惜後來兩人分手了,而君容凡也出國了。而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過任何女朋友。
有人說,是因爲他還沒有忘記過那位前女友,畢竟,之前兩人一直是青梅竹馬長大的,這樣的感情該有多深。
這些年來,對穆逸寒表白的女人,也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可是趙玲蝶卻並不死心,尤其是當她在網上看到了君容凡的照片後,發現自己和君容凡有個三四分相似。
如果穆逸寒真的還忘不了這位前女友的話,那麼她的第一步,就是讓穆逸寒先對她有深刻的印象,所以她去看了許多網上有關君容凡的資料。
儘管君容凡很低調,不過還是讓趙玲蝶歸納總結出了一些來,比如,君容凡會偏愛紫色一些,她身上的穿戴,紫色出現的頻率會相對高一些,還有君容凡的鳳眸很有特點,可惜趙玲蝶自己的眼睛,並不是那種鳳眸,不過好在現在化妝技術神奇,就算不是,也可以弄出幾分相似的感覺來。
反正,她現在可以先頂着君容凡的影子接近穆逸寒,等到真正接近了,她可以再一點點的恢復自我,一點點的讓穆逸寒愛上本身的她。
畢竟,她可沒想過要給別人當一輩子的替身。
她自然是有着她自己的打算。
趙玲蝶走到了穆逸寒的身邊,臉上露着一絲笑意道,“穆先生,好巧啊,在今天在這裡又遇見了。”當然,這可不是什麼巧遇,而是她好不容易打聽到他今天會來這裡,所以花了不少的功夫,纔拿到了這個宴會的請帖。
穆逸寒的目光掃向了對方,雙眸不由得微微一眯,似在審視着什麼。
趙玲蝶只覺得心跳也像是猛然漏了一拍似的,就好像在他的目光下,自己無所遁形似的。
“我們之前在穆氏集團的年會上見過一次的。”趙玲蝶趕緊再補充道。
可是穆逸寒卻道,“那又怎麼樣呢,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說着,他又微仰着頭,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完全把趙玲蝶當成了空氣。
可是趙玲蝶又怎麼甘心就這樣呢,他難道沒注意到,她和君容凡的相似嗎?她今天可是費心把自己打扮成這樣的!於是她開始找着話題道,“穆先生你很喜歡月亮嗎?我也很喜歡月亮呢,月亮看起來那麼的聖潔美好,我的夢想,就是以後可以和心愛的人,這樣的站在月光下,就算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靜靜的站着,也覺得很美好……”
她的話中,隱隱的帶着一種暗示,本以爲就算穆逸寒聽不出她的暗示,但是她說了這些話,通常也可以加深對方的一些印象,會覺得她單純而又善良。
但是穆逸寒卻是面色沉了下來,如果說,剛纔是面無表情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卻是一種冰冷至寒的感覺,“滾,不要讓我把話再說第三遍,在我面前,你沒資格來說什麼月亮!”
這一刻,趙玲蝶突然有種雙腿發軟的感覺,身體忍不住地顫着,一種恐懼竟然在身體中瀰漫開來了。
可是就這樣走了,趙玲蝶又怎麼肯呢?畢竟她爲了這一次的接近,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於是她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咬了咬牙,乾脆孤注一擲的開口道,“穆先生,你還是在爲以前的事情傷心嗎?我……我聽別人說,你一直沒有辦法從前女友的陰影中走出來,可是我願意努力試一下,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已經……”
她的話還沒說完,穆逸寒的視線突然又掃向了她,“陰影嗎?”
她的心驟然一驚,只覺得這一刻,他的目光除了冰冷之外,還帶着一種危險,“我……我也只是聽別人這樣說的。”
“那別人還說了什麼?”他問道。
“還……還說了你前女友已經離開你快4年了,說你們青梅竹馬,以前感情很好,所以你一直沒有忘了她。”趙玲蝶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穆逸寒的表情,然後狀着膽子道,“既然當初她傷了你,離開了你,那你又何必還記着她呢,不如忘了比較好。我可以陪着你的,穆先生,而且我也不會離開你,不會像你的前女友那樣傷你……”
儘管知道,有些話,不應該太快說,最好的方式是慢慢接觸,再慢慢展現自己的愛意,但是她又怕這會兒不說,未必能讓穆逸寒對她有多深的印象。
因此,倒不如直接挑明瞭這一層。
她現在這樣打扮一下,原本只有的3、4分相似,也變成了有7分相似,她想如果穆逸寒真的對前女友用情頗深的話,那麼對於她這樣的話,多少都會動容,甚至會接納她。
可是緊接着,她只覺得喉嚨突然一緊,緊接着,她就因爲呼吸困難,臉漲成了豬肝色。穆逸寒掐着她的脖子,就如同一尊殺神一般,冷冽而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