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嬌嬌的生日宴會,以葛家的心態,自然是辦的熱鬧了,也因此,倒是賓客雲集着。
原本宴會已經開始了一個多小時了,君容凡和穆逸寒的到來,倒像是給這生日宴會又掀起了一陣小高潮似的,畢竟,君容凡和穆逸寒光從外表看起來,本就是俊男美女的組合了,自然也就更加的吸引着衆人了。
只不過,進了宴會廳,倒是讓君容凡吃了一驚,她完全沒想到,葛嬌嬌居然會把她的生日宴會,辦成了一個化妝假面舞會。
只見這些來賓,全都是穿着各種不同的服裝,帶着面具,所以,如果不摘下面具的話,那麼幾乎認不出誰是誰了。
也因此,當一走進大廳的時候,看着那一張張帶着面具的臉,朝着她的方向轉過來的時候,那一道道的目光,從面具後透過來的時候,倒是讓她呆住了。
至於穆逸寒,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變化,就好像眼前的這一幕,也只是尋常而已。
葛嬌嬌一瞧見兩人來了,連忙奔上前道,“我說君大小姐啊,你可總算是來了,怎麼樣,我這生日宴會有特色吧。”
“有特色,不過你怎麼之前沒說呢?”君容凡道。葛嬌嬌這會兒穿着一身古希臘範兒的白紗裙子,帶着一個遮住半邊臉的面具,倒是還算比較容易認出的那種。
“可就是想要給你們驚喜麼。”葛嬌嬌道,“好了好了,一會兒男的左邊,女的右邊換裝,都準備好了衣服和麪具了,你們可以挑選你們喜歡的穿戴上。”
葛嬌嬌說完,又看了一下穆逸寒,對他來說,穆逸寒還是比較難搞定的。畢竟,穆逸寒這樣的人,可不是可以輕易的讓人擺佈的。
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君容凡答應的話,穆逸寒就會答應了。
“大小姐,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宴會,你不會不捧場吧。”葛嬌嬌開始發揮她的撒嬌功力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君容凡道,“寒?”她說着,轉頭看着穆逸寒,雖然並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要是你想要玩一下的話,那麼就玩一下吧。”穆逸寒道。
君容凡笑了,“那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我們各自換裝,戴好面具,看看能不能找到對方。”她就像是一個突然起了玩心的孩子。
“好。”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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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嬌嬌一聽這話,自然大是興奮,於是吩咐了一旁旁邊的宴會工作人員,便拉着君容凡朝着女士的更衣室那邊走去了。
而穆逸寒,則是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朝着男士更衣室那邊走去。
一進更衣室,君容凡一瞧,果然是琳琅滿目,很多服裝,看來葛嬌嬌也是花了功夫準備的,都快把人家戲劇團的服裝全給拿了過來。
而且葛嬌嬌這邊,還給配了專門的化妝師,總之,要什麼樣的妝容都可以。
不過君容凡倒是懶得化妝,於是葛嬌嬌便讓化妝師出去,更衣室中,頓時只剩下了兩人。
“你怎麼想着弄這樣的生日宴會?”君容凡問道。
“唔,是之前看了本電視劇,在電視劇中,男女主角就是這樣在一場面具化妝舞會中相遇,然後相愛的,我覺得特浪漫,就也想來這樣一出。”葛嬌嬌滿眼心心泡的說着。
君容凡甩了一把白眼,死黨果然還是和愛情劇脫不了關係啊,“所以,你辦這樣的生日宴會,就是爲了泡男人?”
“哎,你別說得這麼猥瑣啊,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那個緣分而已。”葛嬌嬌道,說起來,她也算是閱男無數了,看到美男就容易花癡,當然,也僅限於欣賞而已,一旦和那些美男近距離接觸了,她又覺得索然無味了,也因此,直到現在,葛嬌嬌也還是個孤家寡人。
“得了。”君容凡隨意的挑了一件簡單款的裙子,就打算穿上,葛嬌嬌卻忙道,“哎,你不如穿這件吧,這件好!”
葛嬌嬌說着,便已經從中取出了一件巴洛克風格的復古長裙,精細的繡花,還有那蓬鬆的花邊,帶着一種中世紀的味道。
“我一看到這裙子,就覺得挺適合你的。”葛嬌嬌道,心中默默的補充了一句,如果好友穿上的話,那簡直就像個芭比娃娃似的了。
反正今天壽星最大,君容凡倒也不反駁,直接接過了葛嬌嬌的裙子換上了,然後再走到擺放面具的臺子前,在看到其中的一個蝴蝶面具的時候,不由得楞了一下。
腦海中,竟想到了當年,她迷上昆蟲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在院子裡捉到了蝴蝶。
那時候,她覺得蝴蝶好漂亮,想要把蝴蝶做成標本。可是他卻是讓她把蝴蝶放了。
“如果喜歡的話,不是應該把它留在身邊嗎?”她道。
“那麼你可以喜歡多久呢?”他道,把她手中捏着的蝴蝶,抓到了他的手中,“你可對它負上一生的責任,可以一直喜歡它,到死爲止嗎?如果可以的話,那麼你用你的方式把它留在身邊,我不會反對。凡凡,你能做到嗎?”
而那時候,她迷惘的看着他手中的蝴蝶,一生,一直,這些字眼,對於那時候的她來說,太過沉重了一些。
在她眼前的,是他那修長好看的手指,掐着蝴蝶,彷彿隨時,都可以結束這個脆弱生物的生命。
他的臉上,是一種她未曾看過的淡漠,那一瞬間,她有一種感覺,他並不在意這個蝴蝶的生命,他在意的,只是她的回答而已。
當他擡起眼睛,看向她時,她整個人,就像是被他的目光給牢牢的鎖住似的,不能移開分毫。
“那麼凡凡,你可以做到嗎?”他再度得問着她,陽光,透過樹梢,灑落在他的身上,明明是溫暖的光芒,但是在他身上,卻顯得那麼的冷色。
她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因爲她沒有辦法肯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這些。
他那時候的目光,她看不懂,只覺得像是蘊含着什麼似的,卻又似波瀾不興,“如果做不到的話,那麼就沒必要這樣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