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曉吻得更加熱切,她想要聽到更多他的呻吟,那樣的撩動人心,宛若天籟一般,讓她還想要繼續聽着。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某種惡趣味呢?
顧曉曉如此想着,不過卻並沒有停下吻。
穆逸熙的口中微喘着粗氣,口中不斷的逸出着呻一吟聲,他的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被單,以此來壓制住身體的那種蠢蠢欲動。
深怕自己一旦控制不住的話,會傷到了她。
YU望,在她的吻中,變得越來越明顯。他只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在變得越來越模糊着,所有的剋制,在她的面前都顯得這麼無力,而他抓着被單的手背上,已經是青筋暴起了。
不知何時起,她的手已經溫柔的壓在了他的手背上,在撫平着他的青筋,她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低喃着,“不需要忍耐什麼的……不會傷到我和寶寶的,我想要你,你也想要我,所以不需要忍耐壓抑什麼的,只要小心一些就好了……”
她的話,就像是最有誘惑力的言語,讓他的壓抑和猶豫,最終全都變成了掩不住的渴望和衝動。
她的手指,插一入了他的指間,兩人的雙手,變成了十指相扣。
這雙手,是他要牢牢握住一輩子的手。
纏一綿,律動,化成了最恆久的旋律,那是身體和心靈的結合,那麼的天經地義,又是那麼的讓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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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曉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穆逸熙的睡臉,他的眼睛閉着,濃黑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陰影,微亂的額發,讓他看起來少了一絲沉穩安靜,卻多了一種孩子氣的感覺,挺直的鼻樑下,是性一感的薄脣,這讓她不由得想到了昨晚好幾次的吻。
她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輕輕探出,碰觸上了他的嘴脣,指尖,在一點點的描繪着他的脣形。
那麼的美好,就好像增一分或者減一分,都會有損這份感性的美麗。
倏然,薄脣輕輕的開啓,她的手指,被含在了他的口中。顧曉曉一愣,指尖處被一股溼潤的溫暖所包圍住了,而下一刻,她的眼睛,對上了那一雙緩緩睜開的黑眸。
“你……你醒了?”她吶吶地道,臉蛋不由得一紅,這會兒,她的手指還在他的口中呢。
他慢慢的把她手指從口中退了出來,舌尖又輕輕的舔了舔她的指尖,然後才道,“嗯,在被你碰着嘴脣的時候醒了。”
他的睡眠一向很淺,稍微有些動靜,就會驚醒過來,她之前輕撫着他的嘴脣,他自然也就醒過來了。
顧曉曉的臉更紅了一下,自己的一點小動作,他都知道了。
“早安。”穆逸熙道,同時也坐起了身子。被單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也露出了他光一裸的胸膛,他的身上,有許多紅點,那都是她昨天在他的身上留下的吻痕。
好吧,看來自己昨天晚上也挺賣力的。
昨天晚上,他們在做完之後,她累得有點起不了身,還是他抱着她進了浴室,把身上清洗乾淨了。
她只迷迷糊糊的有着印象,溫暖的水流,還有他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就像是在清洗着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小心。
“早安。”她道。
他習慣性的湊過了腦袋,把額頭湊近到了她的脣邊。
於是,顧曉曉也習慣性的攬住了穆逸熙的脖頸,在他的額頭處落下了一個早安吻。
最開始,只是熙的人格出現的時候,他們之間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弄一個晚安吻,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現在他和她之間,不僅是有晚安吻,也有早安吻。
穆逸熙這才從牀上起來,把睡袍罩在身上,“你再睡一會兒吧,昨天晚上你累到了,一會兒我準備好了早餐後,我再叫醒你。”他道。
“好。”她甜甜一笑,躺在牀上,看着他朝着浴室走去。
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這樣的情景,他們同居的這段時間裡,也發生過好多次,但是今天的感覺,好像又特別的不一樣。
是因爲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嗎?
“老公。”顧曉曉突然張口喊着穆逸熙,好像一直以來,她都是喊着他熙或者逸熙,從來沒有以“老公”這樣的稱呼喊過他。
他的身子驀地一震,回過頭看着她,目光似乎有些詫異,又似乎有些高興,然後,他的脣角漾起了一抹笑容,溫柔卻又純正,一瞬間,讓顧曉曉覺得彷彿像是看到了熙和逸熙似的……
就好像這一瞬間的笑容,像是把他以前的兩種人格,徹底的融合在了一起死的。
“老婆。”他溫柔的喊着她。
他是她的夫,而她是他的妻,他們……是一體的。
當穆逸熙在浴室中洗漱好了出來時,顧曉曉已經再度睡了。懷孕的她,也比以前更嗜睡了,很容易就會睡過去。
他走到了牀邊,俯下身子,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老婆,早安。”他喃喃着道,以後的每一天,他都會陪着她一起去度過,不管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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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過後,隨着顧曉曉的肚子一天一天的明顯起來,宋麗的案子,也終於宣判了,並沒有什麼意外,宋麗被判了無期徒刑,當然這一判刑,讓很多人不解,認爲宋麗這樣的惡性,判死刑都不爲過。
不過不管媒體如何的置疑,最終這個結果,卻並沒有什麼改變。
宋至成和周桂蘭倒是鬆了一口氣,對於這個結果,他們自然是滿意的,至少女兒保住了一條命,反倒是宋麗自己,對於自己的這份判決結果,似乎並不在意,在庭審的時候,她不斷的向着四處張望,似乎是想要找到那個讓她愛恨交加的人,可是最終,她失望了,盧卡斯並沒有出現,只是讓他的代理律師來到了法庭上,出具了一份他在警局這邊所做的筆錄。
似乎對於盧卡斯來說,宋麗這個人,根本就不重要,又或者是他連看一眼,都覺得厭惡了。
“爲什麼,爲什麼他沒有來?爲什麼?爲什麼?”在庭審的時候,宋麗不斷的喃喃唸叨着這句話,可惜沒有人能夠來回答她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