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某方面權威,席某暫時沒看出來,不過,我想,幫忙搬搬行李,順便打掃打掃下,對作爲主人家的方女士來講,應該是舉手之勞。”
搬行李跟打掃清潔這種粗重活,怎麼可能勞駕方妍莉親自動手?
就算席老爺子對這個大兒媳婦意見再大,也不會讓她頂着席家大兒媳的身份,做下人做的事情!
老人家先後睇了眼火藥味極重的二人,不發一言。
方妍莉幾度銀牙咬碎,才吐出一句,“放心,你的行李,自然會安排你給你搬!”說罷,就氣沖沖地撂下人,離開。
她的身後,大廳裡,隱約傳來席御南暗沉,又不屑的一句嘲弄,“這就是席先生你看上的女人,果然好教養,讓席某開眼界了。”
……
席御南的房間,在席御南十幾年前離開的那一天,就被席老爺子下令封上了,十幾年後的今日,等以解除封禁。
房間依舊整潔,裡面的每一件物件,還保持着他當初離開時的原貌,髒是不可能髒的,只不過,灰塵多了點,兩個下人團團轉的忙碌了足足三小時,才使得一進房間就滿嘴挑剔的男人給伺候舒坦了。
待他們前腳離去,簡鍾晴立馬倒在剛鋪好的嶄新的柔軟棉被上。
席御南這男人,剛纔苛刻到,連毛巾地毯棉被,都要人家換他指定的牌子的,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爲了氣正躲在這棟別墅大樓裡,“監聽”他們這邊動靜的方妍莉,平時,他再挑,也不見得這麼不近人情,何況,再怎樣不習慣,這個房間,他之前住了十幾年的,這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用過的呢!
剛纔那兩下人,一臉被他整慘了的可憐樣。
不過,簡鍾晴對不相關的人,從來不會有多餘的同情心,在其位,謀其職,都這個年代,還心甘情願跑出來給人做下人的,這種氣,得受的。
不過,因爲席御南各種挑刺,到近乎變態的要求,他們最後,不得不重新回到廳子裡等着。
這一回,席老爺子跟方妍莉都不在,就一個得知訊息後,匆匆趕到作陪的席郜清。
不過,招呼客人,全程皺眉不語,保持沉默,簡鍾晴可算頭一回見識到的。
尤其,當她敏銳地感覺到,席郜清的目光時不時往她這邊探究過來的時候,再聯想起方妍莉乍看見自己時候的表情與說話,和席御南當時的反應,簡鍾晴心中悚然,本能有種送羊入虎口的錯覺。
身子完全陷進去棉花一樣的棉被當中,簡鍾晴迷迷糊糊地逸出一聲,“真累噯……”
她這話幾乎才脫口而出,與此同時,一雙大掌便分別搭在她兩邊肩膀上,力度適中地揉捏着。
兩人相處久了,對彼此熟悉了,相處的模式,也跟着一天一天地在變化,對簡鍾晴來講,席御南不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喜怒難辨的上位者,他的喜怒哀樂全部有跡可循,他的成功源於他背後鮮爲人知的艱辛付出。
他寡言,是因爲他很多時候,真的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