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男人,再熱乎的事兒都做過遍了,可是,他咬她的時候,她卻清晰無比地感覺到心底深處,那點麻麻的心悸與無所適從。
大概是,被他出乎意料的表白給唬住了??
反正,此時她心猿意馬,迴旋在他們之間的空氣有些悶,就連呼吸都覺得難受,偏他無所察覺,視線塗了膠似的投在她臉上,便半分也不挪,簡鍾晴被他看得,莫名有點臉燙。
“席御南,我跟你說認真的!”
他皺了皺眉,“你覺得我不夠認真?”
她意思那麼明顯了,這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呀,簡鍾晴無話可說了,末了,她惱羞成怒地說了句,“反正我什麼都不給你保證!”
他微微一頓,半晌,逸笑出聲,“鍾晴,我不需要你的保證。”對上她狐疑的探究,他告訴她,“我只要你坦誠面對你的心。”
他要的,是她的真心。
而他篤定,她早爲他動心。
當然,萬一他算計錯誤,那也不好意思,他不會放過她,她依舊只能屬於他!
當懷裡的女人左右搖擺,惴惴不安的時候,前一刻還泄露些許少見的人情味,後一刻,便恢復了從前的狂妄自大獨斷專行的男子如是想。
傍晚的時候,覃媽掛了電話回來,老人家想必什麼都知道了,但是什麼也沒有問,只告訴他們,阿瑟的傷的確很嚴重,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經過一番搶救,醫生很鄭重地交代傷者必須留院醫治,覃媽不放心席御南安排過去的看護,打算在醫院留下,親自照顧阿瑟到康復爲止。
小鐵釘平時雖然跟阿瑟吵吵鬧鬧,但兩人私下感情可好着了,她也不願意回大宅,表示要留下來,跟覃媽一同照顧阿瑟。
覃媽打電話回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吃晚飯。
席念春食之無味,一晚上心神忐忑,本就沒有認真吃飯,聽聞覃媽說起阿瑟的傷勢之後,更是眼淚不斷,飯碗一丟,站起來,哭哭啼啼地求着席御南讓她去照顧阿瑟。
這時候放席念春出門,席御南是不贊成的,甚至,他已經萌生了送席念春到別處的念頭。
可電話沒有掛,覃媽聽見她的哭鬧聲,平平淡淡地,跟席御南說了句,“少爺,你讓她過來,我正好有話問她。”
席御南便準了。
也是因爲這樣,簡鍾晴才知道,原來大宅裡不單止拄着他們幾個,這裡面還有其他下人,只是,個個都很有職業操守的,未經主人通傳,不會貿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席念春跟着司機走了之後,簡鍾晴不敢置信地,看着首座上一臉沉思的男子,“席御南,你還安排了其他人住在這裡?”
席御南擡眸,只回了一個字,“嗯。”
這就對了!
這樣可以解釋,爲什麼她們前腳扶受傷的阿瑟進房,小鐵釘後腳拉來了醫生,原來大宅裡面本來就養着這樣一羣人!簡鍾晴想,可是,既然這樣,席晏瑾非禮席念春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跑出來阻止?還任由阿瑟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