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猛然想起殷離信誓旦旦跟他打的三個月的賭約。
原本他對這個賭約很有信心,此刻,卻不得不有些猶豫。
他會成爲殷離那樣對個女人唯命是從的妻管嚴?
簡直放、屁!(席少,你一直不說粗|口的,爲了小晴晴,你都爆|粗了,還嘴硬不承認……)
他是對簡鍾晴這女人確實感興趣,很濃厚的興趣,這點他不否認,但是,迄今爲此,他未曾想過要娶誰。
跟個女人過一輩子,那是他無法想象的事情。
這樣想着,他更加冷靜了。
腦袋恢復澄明,他又變得深沉睿智,彷彿剛纔因爲久久等不到簡鍾晴上樓說實話,而失控的那個男人,不是他。“爲什麼要瞞着我?”
簡鍾晴理所當然地說道,“沒有刻意瞞着,因爲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都是爲了給席少掙面子呀!”
“這麼說,我要感激你了?”席御南冷哼。
“這倒不用,畢竟學了東西,對我自身發展,是好事。”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席少要感激我,就把我報名學習的費用都補給我吧。
這話,自然不敢說。
一來,這事不全部是真的,二來,這個時候,她不敢惹他。
對她自身發展,她還想要怎樣的發展?席御南憤憤地瞪她一眼。
自發現這個女人表裡不一之後,二人多次交手,表面是她示弱了,可他的胸口總是堵堵的,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氣鬱,總積壓着一把無名火,無處宣泄。
所以,他喜歡用另一種方式馴服她。
看她在身下臣服妖嬈的樣子,他隱隱萌生起得到了這個女人的感覺。
然而,通過這樣的方式,即使贏了,他贏得不光彩。
並且,贏得太短暫。
這個女人能夠前一刻在他身下淚眼婆娑我見猶憐地跟他求饒,脫離他之後……他不懷疑,倘若有別的男的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她,她會採取跟對待他一樣的態度,去對待那個人。
一想到這個貪生怕死,沒有原則的女人,會對除他之外的男人百般討好諂媚逢迎,他就有種將這女人關起來,再將那個男人吊起來一刀一刀凌遲的痛恨感。
簡鍾晴見他盯着自己不發一言,誤以爲他又想要了,這男人以往沒有這般縱,欲,最近搞什麼呀?她被他看得發毛,強撐着笑意主動湊上去。
“席少,別生氣了嘛!不就是學了點東西,又不是專業人員,雕蟲小技搬不上臺面,人家沒說,不就是怕你覺得人家愛炫耀嘛!”幽寂的光線,越發襯得她臉容嫺嫵,她刻意壓低放柔的聲線,像是熱巧克力融化時候,拉開的那一縷縷香甜軟滑的絲,又媚又綿。
這女人,清楚身上的優勢,並且發揮利用得很好。
若是在得知她又瞞着他事情之前,他會覺得,她讓他歡愉。
而現在,他只剩一個感覺。
“虛僞!”他嗤笑,如墨的眸光流動着她讀不懂的光芒,“簡鍾晴,你打算一輩子都用這種虛僞的面孔來對面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