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冷臉,“我對你動手動腳怎麼了?你身上哪一處我麼見過?該做不該做的,我們通通做過了!你現在人在我面前,我還不能抱,不能親了?”
雖說記不起來,可是這男人板起臉的時候,她心裡總跟着一縮一縮的,也不是怕他,就是多少……有些顧忌?
她想,她以前在他跟前,肯定是最弱的那一方。
簡鍾晴因着那句該做不該做的暗示漲紅着臉,她忍耐地閉了閉眼睛,“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我忘記了,你總得,總得給時間我接受……”
剛纔激動過了頭,現在平靜下來,才發現聲音啞啞的,嗓子好乾,她悶悶地乾咳一聲。
眼前適時遞過來一杯水,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接過,低垂着小腦袋,一小口一小口啜飲起來。
正想着,其實他人就是專制了些,其餘方面,還是不錯的,譬如,貌似對她挺好的,也算是遷就……
耳邊傳來他自作主張的宣佈。
“今晚開始,以後你都跟我一起睡,你儘早適應,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不能總讓我乾等着!”
讓他乾等着做什麼?
這話完全不用他說,她自己領悟到了。
含在口中的那口水還沒嚥下,她被嗆了,“咳
!咳咳咳咳!……”
他連忙接過她的杯子,放到一旁,邊拍着她的背,邊低斥,“多大的人了?喝口水都能嗆到?好意思跟我提你回房,我不跟你一起睡,你半夜睡覺不老實滾下牀也不會有人撈你回去!”
誰半夜睡覺滾下牀了!?
她直覺就要矢口否認,不過,還真的有……
這事就發生在不久之前,她的夢中,還是一男一女,還是那種看得見動作,看不清人的曖昧的肢體糾纏,不同的是,這一次,明顯地點變化了,房間,浴室,客廳,甚至還有——車庫!!
她嚇得從牀上掉下來,醒來之後,有些不敢置信,她忘掉的那段時光居然過得這麼荒唐淫,蕩?
之後,便是一整天的失魂落魄。
雖然依舊辨不清臉孔,可是,她直覺,夢裡的女人就是她,而那壞到極點總喜歡逗弄女人的那個男人,是眼前這個男人沒錯。
他們給她的感覺,是同樣的熟悉,同樣的心悸……
只越確定那人是他,她越不願意面對他了,自己忘記的事,偏偏這人全記得,他們做過那種事情,他見過她的身體,摸過,吻過,甚至……
以爲被發現心事的簡鍾晴登時羞紅了臉,他的碰觸令她心猿意馬,是尷尬,也是羞赫,她不自然地偏了一下身子想躲,被他一把扯回去。
“躲什麼?我真要對你做什麼,你覺得你能躲得掉?”
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他都有本事將人找回來!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不放開,最後,她氣鼓鼓地,“我不跑了,你先鬆開我!”
他意味不明地睇她一眼,總算鬆了手,卻依舊虎視眈眈,“剛纔我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
“你說什麼了?”她腦袋一時轉不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