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的時間。
在飛機上閉眼不到幾個小時,一睜眼飛機就在美國洛杉磯的機場降落了。
等席夕夕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才猛然發現自己躺在男人的懷裡,而她幾乎靠在男人的懷裡被動的抱着前行。
“儒冰哥哥,請放我下來!”
席夕夕反應過來後,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霍儒冰的西裝,有些排斥的開口道。
霍儒冰能夠感覺到席夕夕的排斥,但他並沒有將席夕夕從懷裡放下來,而是繼續抱着她往機場外的專車走去,
“安琪,我知道你還在怨我,回去後你如果想問我任何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在聽到霍儒冰的話,席夕夕原本推開他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她蹙着眉頭看向眼前的側臉,對於儒冰哥哥,她有些不確定,在她現在看來,儒冰哥哥還是以前的儒冰哥哥,可是他真的還是原來那個他嗎?
原來那個只會爲她着想,原來那個從來不會讓她難過,不會讓她傷心的儒冰哥哥,現在真的還在嗎?
席夕夕失神的盯着霍儒冰的臉,沉默的沒有再開口。
她任由着霍儒冰抱着她走出了機場,以前的時候她很喜歡躺在儒冰哥哥的懷抱裡,可是時隔十年,這種感覺有些生疏,也有些懷念。
席夕夕在糾結,糾結內心的懷疑和不安。
她不相信儒冰哥哥變了,可爲什麼儒冰哥哥對她做的那些事,她都無法去理解。
等走出了機場後,專車早就在那裡等候,霍儒冰在車前放下了她,席夕夕沒有再多說一句,安靜的彎下腰坐入了車內。
所有人都上車後,車子開始開往霍儒冰在美國的別墅。
這個時候的美國,已經是快要下午的時間。
席夕夕失神的看着窗外陌生的環境,她曾經在這裡生活了十三年,可眼前的一切卻是那麼的陌生。
陌生的讓她有些恍然,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過了這麼久。
“琪琪,如果你想問我的話,現在就問吧。”
坐在身側筆挺的男人忽的開了口,他那略冷的眸子帶着溫和的神色看向席夕夕的側臉。
席夕夕在聽到霍儒冰的話,一時間眸色微怔。
她沒有立刻回眸去看霍儒冰,而是疲累的看向窗外的神色愣了一會兒。
之後,她將腦袋靠在了身後的車枕上,閉上了眼睛平靜的開口道,
“我現在不想問,有點累。”
儘管心底有好多個問題在疑惑和徘徊,可現在真的要問出口這一刻,她卻驀地有些退縮,一時間沒有心理準備。
真的要問,最終還是要問,可是現在沒有準備好,她沒有把握受得了她不想要的結果。
她還要冷靜一下,她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畢竟,那是儒冰哥哥啊,她從小就最喜歡的儒冰哥哥,從小就崇拜,從小就立志要嫁給他的男人。
儘管失去了十年的相處時間,可在她的心底,他是很重要的人,不可被人詆譭的人,她更不願意詆譭她腦海裡最美好的人是自己。
席夕夕閉上了眼眸,心底突然有些累,明明堅定了回來的意志,卻還是無法面對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實”。
車子繼續前行着,席夕夕沉默的將額頭靠在一旁。
坐在身側的霍儒冰在聽到席夕夕的話後,並沒有勉強她,他平靜的坐在一側,安靜的看着前方,目光雖然深沉,卻也蘊着一絲凝重。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日落將近落在了山窩裡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某處富人區的別墅門口。
車上的司機很快走了下來,恭敬的打開車門。
席夕夕邁步走了出去,一眼望去的環境都是陌生。
霍儒冰走下車後,一手攬住她的肩膀,對她溫柔的說道,“琪琪,我們進去。”
聽到霍儒冰的話,席夕夕並未邁開步伐,她眉頭微蹙的擡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皺眉問道,
“儒冰哥哥,這兒是哪裡?”
霍儒冰聽到席夕夕的問話,他垂下溫和的眸子寵溺的回道,
“我的家,也是你以後的家。”
席夕夕聽到這番話,她略微凜了一秒神色,之後她擡眸看向霍儒冰認真道,
“不,我有家,儒冰哥哥,我要回去。”
此時天色已經將暗,所有人幾乎都已經下了車子。
霍儒冰在聽到席夕夕的話後,他那一向溫和的臉色開始冷了幾分,之後他蹙着眉頭看向席夕夕道,
“還在怪我是麼?”
還在怪他,所以纔會不想跟他在一起。
席夕夕聽到霍儒冰的話,她眸色微暗,下意識的移開視線,她垂下了眸子,沒有去迴應他。
對於她的沉默,霍儒冰的心底有些緊了緊。
隨後,他開口繼續道,“今天已經晚了,如果你想回去,明天我會親自送你過去。”
霍儒冰的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席夕夕沉思了片刻後,這才邁步獨自朝着前面的別墅大門走去。
站在原地的霍儒冰擡起憂慮的眸色,意味深長的凝視着席夕夕獨自走開的背影。
跟在身後的助理看到總裁和安琪小姐鬧得不愉快,心情也有些沉重。
之後霍儒冰邁步走了進去,他也緊跟着走了進去。
席夕夕對於這裡很陌生,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好在有管家阿姨帶着她,她才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安琪小姐,請在這個房間休息吧。”
聽到管家阿姨的話,席夕夕微微點頭。
她擡手推開了房門,順手關上了門。
等走了進去後,她倦累的來到房間的牀邊坐下,身子一軟的趴在牀上,她閉上了眼眸。
奶奶,琪琪回來了,琪琪不會讓害你的人逍遙法外,所以奶奶也一定要幫幫您最疼愛的孫女,找出當年的真相。
清晨一早,席夕夕在房間睡了一夜後,她便獨自下了樓。
管家阿姨安排她去了餐室,沒有想到霍儒冰早就坐在了那裡,他的左手拿着牛奶杯,右手拿着一份報紙,此時視線落在報紙上看得專注。
看到這幅場景,席夕夕沒有敢上前去打擾,而是停下了腳步,失神的看了兩眼。
如果她昨天沒有出國,沒有離開古堡,那麼她會不會一睜眼就看到殭屍先生手拿着報紙在吃早餐。
席夕夕失神的愣了片刻,這個時候,坐在不遠處的霍儒冰好似察覺到她的身影,正好擡眸看了過來。
接收到霍儒冰的視線,席夕夕頓時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