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聽到溫老太爺的吩咐,連忙點頭然後特地的前往走廊的地方去撥打電話。
站在神父臺下的姜施俊微微蹙眉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在意識到時間已經到了出場的時間後,姜施俊的眸底略微幽深了幾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老管家神色匆匆的從走廊處走向了溫老太爺坐着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湊過臉對着溫老太爺的耳邊低聲細語的稟告了幾句話。
溫老太爺在聽到老管家的一番話後,臉色頓時青了幾分。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姜施俊口袋的手機也震動了起來,此時他背對着所有賓客站在神父臺上接聽電話,電話那端被接通後,很快就響起了一個略微焦急的聲音。
這聲音是他的右翼手下,
“少爺,出事了!就在一分鐘前,有一襲黑衣蒙面的人開了五輛車子前來襲擊。
少夫人的車子不但被劫走,就連科姆管家也受了槍傷,現在生死未明,正被送去醫院急救!”
電話那端的手下緊張不安的交代了一聲後,站在神父臺下的姜施俊眸底神色瞬間暗沉了下來。
之後,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邁步,邁開修長的步伐大步流星的走向通往大門的紅毯,一步步的往大門方向走去,此時脣邊輕動,不忘交代道,
“給我追蹤襲擊人現在的位置,並且第一時間稟告給我!”
“是,少爺!”
得到少爺的命令,電話那端的右翼手下頓時間應允了下來。
掛了電話後,姜施俊的步伐已經走出了大門外。
已經到了婚禮教堂舉行儀式的時間,新娘沒有出現,新郎突然大步離開,這讓在場的所有賓客都有些訝異。
一時間,安靜的教堂裡變得竊竊私語了起來。
而坐在第一排座椅上的溫老太爺在看到大外孫的舉動後,也瞬間知曉他肯定得知了席夕夕出事的消息,之後老人拄着柺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看到周邊在場的賓客都有些躁動,溫老太爺沉了沉語氣,故作鎮定的開口道,
“抱歉各位,送新娘過來的專車在路上出了些問題,暫時無法準時到達現場,出於對各位來賓的歉意,溫某請移步到隔壁的會廳進行午宴。”
溫老太爺知曉現在肯定是沒有辦法繼續舉行婚禮,因此爲今之計便是立刻的安撫各位來賓。
這些來賓都是遠赴平洋來到國內,如今婚禮突然出現了問題,大家自然都不禁議論紛紛。
好在溫老太爺對於商業行業來說都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加上姜斯集團爲主邀請的婚禮是所有人都巴不得前來出席的宴會,因此所有人議論了幾句後,也都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前往隔壁的會廳。
姜施俊在邁步走出教堂大門後,門口很快開過來他的幽藍色專車,他接過車鑰匙後,便迅速的坐進車內駕駛座,前往事發的現場。
身後也緊隨着數十輛專車,每輛車內都坐着五名高大的黑衣手下,相繼五十人朝着同一個方向開去。
而此時,幾乎在同一時間,已經在事發現場趕往襲擊者所可能開往道路的霍儒冰,現在也是眉頭緊皺的聽着手下在電話裡稟告的一系列路線。
此時距離席夕夕被劫走的時間過去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
不管是姜氏集團姜施俊這邊,還是霍儒冰霍家那邊,兩隊人馬幾乎是同時間出動最多最快的人力和資源,從各種渠道盡量以最快的情況得知席夕夕的具體位置。
而席夕夕被帶走了之後,也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港口的位置。
當五輛車子被開入一個僻靜的港口時,爲首的車子頓時間倏地停了下來,車子因爲車速極快又迅速的停了下來,所以車輪在地上劃出了兩道黑黑的口子,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席夕夕被一路蒙上了眼睛,甚至嘴巴也被封上了膠帶,她一路的掙扎卻一點也沒有辦法掙脫開雙手被捆綁在一起的繩索。
車子突然猛的停了下來,她的身子瘋狂的被迫搖晃了幾下後,腦袋猛的往椅背的方向撞了上去,又被彈了回來。
頓時間,額頭被磕出了鮮紅的口子,猩紅的血液直接順着她的額頭流了下來。
席夕夕被撞得暈頭轉向的,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帶到了什麼地方,只覺得周邊很是安靜。
不等她回過神來,她就意識到有人硬是押着她的肩膀和手臂,像是對待犯人一樣粗魯的將她的身子從裡面拖了出來。
席夕夕嗚嗚吱吱的掙扎着,嘴上的膠帶幾乎讓她說不出話來,她拼命的試圖張開嘴巴,想要大呼救命,可卻有心無力。
不知不覺間,她被動的突然被人狠狠甩在了水泥板路上,周邊好似有一股很大的風朝着她吹了過來,一點點的讓她渾身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因爲她似乎聞到海風的一股魚腥味,難道她已經被帶來了海邊?
席夕夕的心底緊張到了極點,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纔好?
這些人到底想要對她做什麼,到底爲什麼要綁架她?
摔在地上的席夕夕試圖彎着腰從地上坐起來,但周邊的黑衣人很快上前壓制她的肩膀,冷聲警告道,
“別動,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聲略帶沙啞的警告,讓席夕夕的渾身神經都緊張了起來。
她嗚嗚嗚的試圖說些什麼,卻一點用也沒有。
爲首的黑衣男人掏出了手機迅速的撥打了一個電話,他眺望遠方,發現來接位的船根本還沒有出現,不免瞳孔一緊。
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爲首的黑衣男人直接脫口而出的質問道,
“船呢?”
“什麼?還有十五分鐘到,臭女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再過十五分鐘到船,你是等着讓我和兄弟們被抓是吧?!”
“本小姐也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在二十分鐘前有一道颱風在海上襲擊,如果不是盤旋了好久,船早就等在那裡。
現在事情演變成這樣,如果實在不行,那就趕緊將人給弄死到海里,記住,不許給我痕跡!
當年在海上死不了,就讓她再死一次!”
在男人話說完後,電話那端很快傳來一個盛氣凜人的女人聲音,話語間還透着一絲惡毒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