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曾經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但如今看來情況越來越嚴重。
貝里曾經問過席小姐,可席小姐說不出自己發生過什麼,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印象。這種情況下,需要應用到美國的物理性心理治療,只有瞭解到當初席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夠徹底解開席小姐的心結。
如果可以解開心結,那麼以後即使聽到這些鋼琴曲,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懼怕反應。”
“……”
聽到貝里醫生的一番推測後,溫藺河的眉頭不禁皺得緊緊,眉頭不展只覺得奇怪。
會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席夕夕這麼懼怕。
站在一旁的姜施俊聽到這番話,並未多言一語,這些情況貝里在這之前已經解釋過,他原本在昨夜就準備帶席夕夕去美國治療,只是席夕夕不肯。
席夕夕告訴他,如果比試沒有結束,她不會輕易的離開這裡。
想到這,姜施俊擡起幽藍色的眸子,靜靜的透過玻璃窗往裡面的方向投射而去,凝視着那蒼白的小臉,他的眸色微暗,久久沒有移開。
就在這個時候,溫藺河的手機驀地響了起來。
他掏出了手機低頭看了眼手機號後,眸底透着幾分不耐煩。
在掛了電話後,溫藺河原本是不願意去理會,可手機一遍遍的迴響,讓他不得不走到了一側接通了起來。
“媽,別再打電話來,我不會跟你回美國!”
不等對方開口,溫藺河簡單利落的直接的說出想法。
電話那端的溫母聽到溫藺河的話,不免有些着急道,“阿河,別不懂事,這回媽跟着你爺爺回國,就是想着勸你回美國去主持公司,公司這麼大,你怎麼可以不回去呢?”
“我說過,不到一年期限,我是絕對不可能回去。”
溫藺河斬釘截鐵的回了句,語氣堅定得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阿河,媽媽也不想逼你,但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如果不想主持公司,先回美國來,結了婚再談公司的事情怎麼樣?”
溫母在聽到兒子這般沒有商量餘地的話語,不免下意識的軟了口氣,試圖勸說他。
在回國這些日子裡,她陪着老太爺回了古堡後,就是特地去找她的兒子溫藺河。
溫藺河得知她回來後故意躲着她,至今也不願意跟她這個母親見面,就是怕她逼着他結婚生子主持公司。
所以這些天,溫母幾乎每天都會打上不下十通電話,如此不厭其煩的電話call讓溫藺河終於有些受不了。
“不可能!媽,你知道我的性子,既然是我不想做的事情,你逼我也沒有用。”
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溫藺河便簡單明瞭的掛了電話。
他有些無奈和焦躁的站在落地窗前,心底格外的煩躁,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妄想禁錮他的自由,除非他願意安定下來,否則任何人讓他安定下來那就是逼他走。
電話這段的溫母聽到兒子掛了電話,坐在別墅裡的她無奈的輕嘆一口氣,果然還是勸不住溫藺河。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溫老太爺見溫母嘆氣,不免厲聲開口,嚴肅道,
“怎麼?阿河那臭小子還躲着?”
“孩子他爺爺,阿河這孩子好玩,現在還沒個定性,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溫家的大事業也是他接手的時候,可這孩子,卻總是讓人不省心。”
溫母聽到溫老太爺的話,忍不住無奈的回道。
看到溫母的模樣,溫老太爺不免對溫藺河多了些怒意,想到這個不爭氣的大孫子,他老人家就生氣。
坐在沙發上的他用枯槁的手攥緊了柺杖,往地板上憤怒的敲了敲,鼻尖發出了一聲輕吭,有些惱意道,“哼!這個不省心的臭小子,現在派人抓回來!”
說着,老人家擡起銳利的眸子看向身側的老管家迅速吩咐道,
“老歐,派人把那臭小子直接押回美國!”
“是,老爺!”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聽到這話,微微上前一步恭敬的應了句。
正當老管家轉身欲走的時候,坐在一旁的溫母連忙擡手示意道,“等等,等等老歐,你先別走。”
溫母知道衝動不是解決的辦法,隨後制止了老管家。
老管家得到了夫人的示意,便站在一旁安靜的站着。
溫老太爺聽到溫母的制止,有些不解的看向她,知道溫老太爺還想不通,溫母隨後溫和的解釋道,
“孩子他爺爺,有時候強硬的手段是無法讓人臣服。就比如你老之前在法國的時候,不也是抓到了那孩子,還命人強制押回美國處理公司的事務麼?
可後來阿河這個孩子故意跟我們唱反調,好好一個公司生生的被他弄成負債,如果強硬的抓他回去,以他的性子也待不了幾天,我反而怕他會給溫家捅出更大的簍子。
阿河這孩子管理公司很有天賦,可管得好,管得不好,這全部在於他的一念之間。
阿河的性子不如小俊這孩子,小俊的性子穩,可阿河的性子燥,而且還倔,所以您老的法子在阿河的身上沒有辦法很好的奏效。
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讓他主動的回去,主動的願意承擔公司和結婚,這樣纔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溫母的一番話讓溫老太爺不禁沉思了半響。
好似明白了話裡的意思後,他老人家拿起一旁的菸嘴,叼了一口後一面吐着白氣,一面反問道,“那你的辦法是什麼?”
“孩子他爺爺,之前我們的做法不奏效,相信順着這個念頭想着的辦法就能夠奏效,但實際上,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說實話,要想出這個辦法還真是困難。
在阿河的眼底,他誰也沒有放在心上,他也誰都不在意,幾乎就像是一沒有根的蒲公英似的,喜歡回來的時候飛回來,不喜歡回來的時候就全球到處飛。
我和孩子他爸都頭疼,心想要是這世界上還有能夠制住他,讓他乖乖聽話的人就好了。
奶奶在世的時候,這個孩子什麼都不會忤逆,讓他好好讀書這孩子還真是乖乖的好好讀書,如果不是奶奶去得早,估計奶奶讓他娶妻生子,這孩子也會聽着。
可就可惜在奶奶去的早,所以還得好好想想,想想能有什麼人可以治得住這個孩子纔好。”
說到這裡,溫母也不禁嘆息,如果不是孩子的奶奶去世的早,這孩子也不會像現在如同一頭脫繮的野馬,任何人拉都拉不回來。
聽到兒媳婦的一番話,溫老太爺沉思半響後,倒像是點通了什麼他的想法。
想要讓那個孩子安定下來,務必是要有制止住他的籌碼。
只是這個籌碼,會是什麼?
溫老太爺再次吸了一口煙,隨後深深吐出了白色圓圈的白霧,那雙睿智又透着渾濁的眸子隱藏在白霧裡,透着讓人難以捉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