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閻清咬牙道,“把你燉來吃了,吃得連渣都不剩。”
“唉喲,我好怕怕喲。”喬妮佯裝一臉驚恐狀,雙手利落的將圍裙解下來遞給傭人,然後走到沙發前拎起她的包就要走,壓根就沒有把閻清剛纔的威脅放在心上。
見狀,閻清心底的怒火瞬間直線飆升,四肢狂躁迅速的走向喬妮,一把將她摁倒在沙發裡。
他這段時間對這女人實在是太溫柔了,所以這女人才敢在他面前放肆。
“喂,你幹嘛?!”喬妮驚叫,“唔……”
柔軟的脣瓣被覆上,她驚恐的睜大眼睛,全身僵硬的宛如石雕。
這是她的初吻。
這是她的初吻。
這是她的初吻。
“嗯……”感覺好刺激,喬妮輕吟了一聲,很快就淪陷了,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閻清的脖子。
閻清脣角微勾對她的反應很滿意,轉而溫柔纏綿的與她吻的難分難捨。
僕人們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們倆,劉賀見狀立即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給他們製造出私密的二人的世界。
激吻過後,喬妮被閻清緊緊抱在懷中,臉頰又紅又燙的貼着他的胸膛,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急促的喘息着,眼神迷離渙散,還沒有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那麼橫?”閻清環在她腰際上的手緊了緊,喬妮立即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閻清,你混蛋!”說好不對她用強的,她怒吼着揚起手。
然後,空氣裡就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傳來,閻清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他今天被人搧耳光了。
是一個女人。
是一個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女人。
他居然被這樣一個弱小的女人給打了。
真是丟人。
丟大了。
“你竟然敢打我?”閻清狠狠的瞪着喬妮,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恨不得吃了她的怒意,“你竟然敢打我?!”
見他一臉狂怒的模樣,喬妮的身體頓時條件反射的顫慄了起來,她纔想起閻清不好惹,她剛纔搧他耳光,無疑是在老虎嘴裡拔牙,找死。
嫣紅的脣瓣嚅囁着動了動,她本能的想道歉求放過,心裡又覺得自己這樣太low。
而且憑藉她對閻清的瞭解,她這個時候道歉多半都起不了作用。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就死個痛快。
於是,她雙手叉腰仰頭就翻着白眼回瞪他,“那是因爲你欠打!”
誰讓他說話不算話強吻她的?
“你還有理了?”見她蠻橫不服軟,閻清劍眉怒的一挑,修長的手用力將她再次摁到在沙發上,緊接着空氣裡就傳來哦布帛撕裂的聲音。
被他如此粗暴的對待,喬妮憤怒的睜大眼睛,揚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空氣裡響起,閻清當即氣的渾身直抖,“你竟然還敢打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嗎?”
“隨便你,反正我被你強了,活着也沒意思了。”她閉上眼不想再理他,一副你愛咋就咋的的姿態。
“砰——”閻清憤怒的一拳打在沙發上,挫敗感爆棚。
他快被這個女人氣瘋了。
如果她不是他心中的小天使,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心情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他脫下襯衣扔在她身上,“去樓上換件衣服下來吃飯。”
“……”喬妮訝異的睜開眼,閻清只留給了她一個光着上身的背影。
她垂頭看了眼手中的襯衫,皺了皺眉,突然又覺得閻清對她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可是這不能讓她隨隨便便的把自己給他。
她是一個思想保守的人。
陪閻清吃完午飯後,喬妮就接到了顧安然的電話,安然將她在大雪紛飛的夜晚被親生父母扔在垃圾桶裡的事告訴了喬妮。
喬妮聽完安然的話後,知道安然此刻心情非常不好,而她剛纔和閻清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心情也特別不好,便約安然出來走走散散心。
……
和喬妮通完電話後,顧安然穿了一身衣服拎着包下樓。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唐澈聽見她從樓上下來的腳步聲,擡眸朝她看去,見她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眉梢微微的皺了一下,便將視線從她身上斂了回來。
剛纔唐澈看向顧安然的時候,顧安然也在看着他,她的視線與唐澈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秒,儘管時間很短暫,顧安然還是看清了從他眸底溢出來的不悅,迫使她遲疑的放緩下樓的腳步,想要打消出門去散心的念頭。
但她最終還是走到了唐澈的身側,並啓脣對他說,“澈哥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我想出去一下,和喬妮約好了。”
“不行,喬妮最近和閻清走的很近,你少和她接觸。”霸道強勢的話語脫口而出,毫無商量的語氣。
顧安然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他是在擔心喬妮和幫閻清利用陷害她,立即開口道,“澈哥哥,你多慮了,喬妮不會幫閻清做對不起我的事的。”
別的人,她不敢保證。
但喬妮,她敢拍着胸脯保證,就算閻清拿刀架在喬妮的脖子上,喬妮都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
唐澈目光清冷的睨了她一眼,沒表態。
顧安然繼續勸說他,“如果你實在是放心不下,就叫賀川跟着我,有賀川在身邊保護我,一定不會出事的。”
唐澈繼續看財經新聞報道,不理她。
“澈哥哥……”顧安然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開啓撒嬌模式。
“賀川,備車。”唐澈從沙發上騰地一下站起來,邁動1.1米以上的超級大長腿徑直朝大廳外走去。
顧安然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他這是什麼意思?她剛纔求他的事,他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久久沒有聽到顧安然跟上來的腳步聲,唐澈驀地回頭看向她,眉頭微擰,“還愣着做什麼?你不是要出去散心嗎?快走啊!”
“呃……”顧安然困惑的眨了眨眼,憑着自覺開口問,“澈哥哥,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唐澈嫌棄她反應慢的斜睨了她一眼,“你再磨嘰,我就改變主意了!”
“……”顧安然無奈的快步跟上他的腳步。
剛坐進車裡,唐澈就立刻吩咐賀川給喬妮打電話,叫她一個人自己玩去。
“澈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顧安然氣呼呼的瞪着唐澈,這男人竟然不讓她和喬妮一塊去散心,真是太過分了。
唐澈霸道強勢的迴應她,“你和喬妮出去,不就是因爲心情不好,想找個人陪嗎?那我陪你!”
“……”顧安然被他堵的無言以對,她確實是因爲心情不好,想找個人陪着一道出去散散心。
可是她從沒想過這個人是唐澈。
“你不用去公司上班嗎?”她垂着頭雙手攥着裙襬,不着邊際的問了一句。
唐澈冷冷的抿着薄脣,沒回答她。
他下午原本有個很非常重要的會議,但這個女人還沒有從被父母拋棄在垃圾桶裡的打擊中走出來,他放心不下。
“boss,請問我們現在去哪裡。”坐在駕駛位上充當司機的賀川開口問道。
“夢幻遊樂園。”唐澈說出地名後就擡眸望向了車船外。
夢幻遊樂園……
顧安然聽到這幾個字,神色微微愣了一下,夢幻遊樂園是a市最大的遊樂園。
在她小時候的時候,媽媽經常帶她去那裡玩。
那時候的她,很幸福,有溫暖的家,有疼愛她的父母……
可現在……
她沒有家,沒有父母,只有一段令她心碎的身世。
想着自己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裡被親生父母扔進垃圾桶裡的可憐身世,她的眼眶就泛起了一層水霧。
她不明白自己的親生父母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爲什麼不要她?爲什麼不要她又要生下她?
就好像她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似的,可她那時候明明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又能犯什麼十惡不赦的錯呢?
聽到她隱隱抽泣的聲音,唐澈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慍怒的盯着她,冷聲道,“顧安然,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動不動就哭,你的眼淚未免太廉價了!”
“唐澈,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顧安然紅着眼瞪着他,“如果被親生父母丟棄在垃圾桶裡的人是你,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嗎?”
“呵……”唐澈嘲諷的睨着她,“就算我是被人丟在垃圾桶裡的棄嬰,我也不會像你這樣沒出息,顧安然,這個世界,誰離了誰都能活。既然那些拋棄你的人不愛你不在意你,你又何必在意他們呢?”
“……”顧安然無言反駁,唐澈說的對,她確實無需在意,因爲不值得。
“我知道,你現在之所以會這麼難過,無非是覺得自己沒有家沒有親人,像一片隨風四處飄零無家可歸的落葉。”
唐澈說着頓了頓,雙手捧起她的臉,黑瞳對上她的水汪汪的雙眸,嚴肅且認真,一字一頓道,“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我要你,我唐澈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唐澈就是你的親人,比你的直系血親還要親的親人,以後,我會一直陪着你,永遠都不會拋棄你,但前提是,你不許動不動就流眼淚,我討厭軟弱沒出息的女人!”
“澈哥哥……”顧安然動容的看着唐澈,她沒想到性情大變後的唐澈還會說出如此動聽的話來安撫她。
唐澈見她一臉感動的表情,得意的勾了勾脣,卻一臉嫌棄的對她說,“沒出息,這麼容易就被人感動了。”
“……”顧安然神色落寞的垂下頭,嘟着嘴小聲呢喃道,“說的這麼好聽,原來都是騙人的,果然,謊言纔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
耳力甚好的唐澈聽見她咕噥的話語,當即就衝她低吼道,“顧安然,我剛纔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不是騙你開心的!”
呃……
顧安然愣愣的擡起頭,下一秒就被他一把拽過去,狠狠的吻住。
強勢霸道又瘋狂的吸取着她獨有的芬芳。
她雙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脖子,第一次開始主動的迴應他。
讓那些不開心的事都隨着這個吻見鬼的去死吧。
只要唐澈不負她,願意娶她,他就是她從今往後唯一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