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嬸說着輕嘆了口氣,替她擦藥的動作頓了頓,語重心長的勸她。
“小姐,如果你不想再像昨晚那樣被弄得遍體鱗傷,以後就不要再抗拒唐澈少爺,儘量在過程中試着去享受,這樣,你就會少受很多苦的。”
“關鍵是我根本就不愛他,不想他碰我,怎麼去享受嘛。”
顧安然蹙着眉,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福嬸笑了笑,“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唐澈無論身世容貌才能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福嬸對他們這一對倒是很樂見其成。
“嗯,不要,我就算和一頭豬培養感情,也不要和他!”顧安然搖頭,她纔不要和唐澈培養感情。
近段時間,她和唐澈在一起的體驗,就是各種被蹂|躪。
以後她要是真和他擦出火花,天天在一起,那還得了。
保不準哪天兩眼一閉,就被他弄死在牀上了。
“小姐,不要把話說的這麼絕,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在那個的時候,有沒有情不自禁地呼喊他的名字?”
顧安然臉發燙,有些害臊的看了眼福嬸,“好像有耶,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她覺得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你喲,這都不明白。”福嬸伸手輕點了下她的額頭,抿脣笑道,“說明你內心深處並不排斥他的碰觸,甚至很喜歡。”
喜歡唐澈碰她?
顧安然瞬間震驚了。
這可能嗎?可能嗎?可能嗎?
可能你妹!
這一點都不科學!
“小姐,睡了這麼久,肚子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福嬸起身站在一旁問她。
顧安然想了想,“粥,粥吧。”
“好,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做好了叫你。”福嬸轉身朝廚房走去。
顧安然吃完粥後,賀川就笑嘻嘻的跑來告訴她,唐澈派人送了幾張畫展入場券來,問她想不想去看畫展。
她覺着在家閒着無聊,又靜不下心來設計服裝,便答應他去了,就當出去散心,並把福嬸也給帶上了。
賀川和那幾個保鏢都是男人,聊不到一塊去。
顧安然和福嬸一路有說有笑走進畫展中心,在欣賞到一幅山水風景畫的時候,顧安然嘴裡詫異的咦了一聲。
“福嬸,你仔細看看,這副山水畫像不像母親收藏的那一幅?”顧安然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副被她母親視如珍寶的山水畫,和她現在看到的這副很像。
只是記憶太久遠,有些模糊,她不敢確定。
福嬸仔細看了看,瞬間震驚的全身僵硬石化。
片刻後,她回過神來,激動的抓着顧安然的手,“小姐,這就是夫人生前收藏的那幅。”
這是夫人的摯友送給她的,當時夫人的摯友在畫這幅畫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絕對不會認錯,而且上面還有夫人親筆提的字。
“這幅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顧安然挑眉,既然是母親收藏的東西,自然就該在顧家的收藏室裡,出現在畫展中心就實在太不對勁了。
福嬸搖頭,她也不知道,想了想,她又出聲道,“聽說老爺最近不太順,公司在鬧經濟危機,小姐,會不會是老爺缺錢週轉,把這幅畫給賣了?”
當年畫這幅畫的人可是個聲名大躁的行家,出自他手的畫在二十年前,售價最便宜都在六位數以上。
雖然他送給夫人的這副,落款處署的不是他的真名,但才華含金量擺在這裡,拿出來隨便賣個幾十萬不是問題。
顧安然搖頭說,“應該不會,唐澈昨天派人給他送了支票去,公司的經濟危機已經迎刃而解了,他沒道理再變賣家裡的東西。”
“那這麼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算了,小姐,咱們先不管這副畫是被誰賣到這裡的,你趕緊想個法子把這副畫買下來吧,這副畫對夫人很重要。”
福嬸情緒激動了,真的很重要,不是一般的重要,是曾經讓夫人看的比她命都重要的東西。
“好。”顧安然點點頭,出聲喚,“賀川……”
她身上的錢不夠,暫時只能叫賀川幫忙。
賀川站在不遠處,聽到她的呼喚,立即快步走到她身邊,“顧小姐,有什麼需要?”
顧安然揚手指着那幅山水畫,“我想買這幅畫,可是我身上錢不夠。”
賀川笑了笑,“放心買,boss說顧小姐昨晚服務的很周到,今天想買什麼就買,他買單。”
“呵呵……”顧安然無語的呵呵噠,唐澈對她真是特麼的太好了。
還有這個姓賀的也是,說這種暗示性話題的時候,能不能分下場合?
“服務員,把這幅畫給我包起來。”賀川扭頭吩咐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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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服務員應了一聲,就把畫從牆壁上取下來。
“賀川,幫我查下把這幅畫拿到這來賣的人是誰。”待服務員拿着畫去包裝後,顧安然出聲吩咐賀川。
賀川有些不解,“顧小姐爲什麼要知道這個?”
顧安然心情凝重的深吸了口氣,“這幅畫是我母親生前很在意的東西。”
“明白。”賀川立即掏出給畫展舉辦方負責人打了個電話,一亮出他是唐氏集團總裁首席執行特助的身份,畫展舉辦方負責人即刻就給了他答案。
用時不到三分鐘。
辦事效率高的令顧安然咋舌。
“顧小姐,查到了,賣這幅畫的人是你弟弟,顧澤義。”
“我媽只生了我一個。”顧安然冷冷的瞪了一眼賀川,她可不會承認顧啓明和柳嫺的私生子是她的弟弟。
“抱歉。”賀川摸了摸鼻子,出聲問,“顧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憑他這段時間對顧安然的瞭解,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去顧家把我屬於我媽的東西全都奪回來。”除了這幅畫,母親還有許多私人貴重物品在顧家。
以前她勢單力薄,沒有能力保護好母親的東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柳嫺她們母子三人霸佔母親的東西,如今她身後有唐澈撐腰,是時候去把東西拿回來了。
“顧小姐請稍等,我先打電話請示一下boss。”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但賀川還是覺得很有必要先稟告唐澈。
唐澈在辦公室接到賀川的電話,勾脣輕笑了一聲,“就按她的意思辦,多帶點人去,如果有人敢阻攔,就給我往死裡打。”
在唐澈看來,是個男人,就該隨時給自己的女人撐腰。
“是。”賀川勾脣笑了笑,這絕壁是少主夫人才有的待遇。
可惜,身邊這個女人還一點身爲少主夫人的覺悟都沒有。
顧安然雙手環胸站在顧家別墅院外,左右兩側分別站着賀川和福嬸,身後是數名身手矯健的黑衣人。
一行人氣勢十足,來勢洶洶,像極了電影無間道里前來找人尋仇的黑社會。
福嬸上前摁下門鈴。
“來了,來了。”一個身穿黑白配色工作制服的男僕前來開門,看到顧安然身後那羣黑衣人,頓時嚇得轉身就往回跑,連門都不給開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男僕一路大叫着進去稟報顧啓明的現任妻子柳嫺。
柳嫺一聽說顧安然帶了一大幫子黑衣人來,走到窗前朝雕花鐵門的方向看了一眼,覺着苗頭不對,連忙給顧啓明撥了通求救電話。
顧啓明這會兒正在下班回家路上,摸不準顧安然突然帶人堵在他家門口是幾個意思,想打電話問問顧安然,顧安然又早就把他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無奈之下,他只好吩咐柳嫺先開門讓顧安然迎接進去好生招待着。
顧安然現在是唐澈的女人,不比從前,怠慢不得。
萬一惹她不快,她在唐澈耳邊亂吹枕頭風,顧家可就完了。
之前被嚇走的那個男僕出來給顧安然開門,並非常熱情的把她給迎了進去。
柳嫺看到唐澈的首席特助像隨從似的跟在顧安然身側,心裡頓時嫉妒的發狂。
這臭丫頭去給別人當情|婦,竟然比她這個顧夫人還氣派。
“安然,快過來坐,你爸爸正在回家的途中,幾分鐘就到了,想喝什麼茶,我吩咐人去給你泡。”
柳嫺心裡羨慕嫉妒恨的直咬牙,面上卻不得不對顧安然笑臉相迎,誰讓這小賤人現在是唐澈的女人呢。
她可以把顧安然當成爛泥任意踐踏,但唐澈的女人,她卻沒膽子碰。
顧安然沒雅興和她喝茶直接開門見山,“我不是來見顧啓明的,把庫房鑰匙交出來,我拿完我母親的東西就走。”
柳嫺眸光快速一凜,原來這小賤人是回來拿那死女人的東西的。
“哦,這樣啊,那你還是先等等吧,庫房鑰匙不在我手裡,在你爸那兒。”
那死女人收藏的東西都是值錢貨,可不能讓這小賤人拿去,那些東西是她留着以後變賣了給她自己的寶貝女兒當嫁妝的。
“賀川,走。”顧安然懶得理會柳嫺,直接帶着賀川等人朝庫房的方向走去。
柳嫺快步上前攔住她,“顧安然,你不能把那些東西拿走!”
顧安然看着柳嫺,無語的笑了笑,“那是我媽的東西,我爲什麼不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