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以後等我們都空下來了,再找機會慢慢告訴你。”鳳來儀不是不想告訴她和杜一笙詹曉月那些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而是這件事真的說來話長。
“好吧。”顧安然無奈的妥協,舌頭長在鳳來儀身上,鳳來儀若是不願意告訴她,她也沒辦法。
睡下沒一會兒,小海叔叔的屍體就被人給擡了回來,被宮皓一刀一刀凌遲至死的慘狀,與季韻的死狀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找他去!”畢竟是陸海的親叔叔,陸海剛看到屍體就不淡定了,跑回他睡的那個帳篷拿着他的蕭,就急衝衝的要去找宮皓報仇,誰也攔不住。
“小海,不許胡鬧。”鳳來儀睡的地方隔得有點遠,顧安然扶着她姍姍來遲。
“奶奶,我沒有胡鬧,他們殺了叔叔,我要去找他們報仇。”陸海很堅持。
“哼,報仇?”鳳來儀睨了他一眼,“說的輕巧,你現在知道宮皓人在哪裡嗎?手裡有對付他們的武器嗎?”
“我有毒蛇大軍,今天下午是怎麼弄死季韻的,我就怎麼弄死宮皓!”有毒蛇軍團在手,陸海有必勝的把握。
聽了他的話,鳳來儀眉頭一挑,厲聲呵斥他,“幼稚,你以爲宮皓沒長腦子嗎,同樣的錯誤,他會犯第二次?再說了,你養的這些毒蛇又不是沒有弱點,說不定宮皓已經知道了它們的弱點,已經設下陷阱在家,正等着我們去送死了!”
顧安然沒想到那些毒蛇還有弱點,頓時覺得鳳來儀組阻止陸海去報仇的做法很對,亦跟着加入了勸說他的隊伍,“小海,奶奶說的對,宮皓爲人奸詐狡猾,可比他那個死鬼老媽難對付多了,你聽奶奶的,先不要急着去找他報仇,等我們制定好萬全的報仇計劃了再去也不遲。”
陸海咬牙切齒的不肯退步,顧安然上前拉着他往帳篷方向走,“乖,回去睡覺,別惹奶奶生氣。”
“等一下。”鳳來儀擔心陸海不聽勸說,會私下裡偷偷跑出去找宮皓報仇,爲了保險起見,她手上前將他手中的玉蕭奪了過來。
“奶奶——”陸海生氣的衝她吼,“你爲什麼不讓我去報仇,我們有這麼多毒蛇和武器,你還怕他個小小的宮皓做什麼,難道是因爲我叔叔不是你親兒子,所以你才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死嗎?”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你給我冷靜一點。”
陸海擡手捂着被鳳來儀搧來痛得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奶奶,你竟然打我?!”
接着,他又勾脣冷嗤了一聲,“難道真被我說中了,因爲我和我叔不是你親生的兒孫,所以,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顧安然吃了一驚,她原本以爲陸海是她舅舅的孩子,結果沒想到竟然和她的外婆沒有血緣關係。
“說什麼胡話呢!誰說我不在乎你們叔倆的死活了?!”鳳來儀被陸海氣得渾身直抖,“我要是不在乎你的死活,現在就不會攔着你!”
鳳來儀吼着吼着眼淚就出來了,陸海見狀抿着脣不吭聲了,這是他長這麼大來,頭一回見鳳來儀落淚,這說明她被他氣得不輕。
“小海啊,奶奶不讓你去報仇,真的是爲了你的生命安危着想。”鳳來儀哽咽着深吸了一口氣,“你相信奶奶,奶奶以後一定會活抓宮皓,讓你親自爲你叔報仇的。”
陸海情緒不激動了,卻依舊沉着臉不吭聲,鳳來儀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我可憐的孫兒,快去睡吧,你放心,奶奶一定會替你叔報仇雪恨的。”
鳳來儀說完這句話後,將手從陸海的臉上移開,迅速擡眸朝她的拜把子兄弟使了使眼色。
二爺依照她的眼色行事,上前,摟着陸海的肩膀,就將他往睡覺的地方帶,“小海啊,現在就按照你奶奶說的去做吧,你放心,就算她以後反悔沒有替你叔報仇,二爺也會替你報仇的……”
陸海進帳篷睡覺去後,顧安然和鳳來儀才返回了各自的帳篷。
“欸,你怎麼會在我這?”顧安然一鑽進帳篷,就看到了鳩佔鵲巢的唐澈,頓時有些生氣的踢了他一腳,“剛纔去哪兒了?外面吵成了那樣,你也不出來幫忙協調一下?”
“你和鳳奶奶都出馬了,我就用不着再出去搶你們的風頭了。”唐澈打了個哈欠,招了招手示意顧安然在他的身邊躺下。
“德行。”顧安然有些瞧不慣他這副自大的模樣,撇了撇嘴後又乖乖的鑽進去,在他身邊躺下。
剛一躺下,濃烈的曖昧氣息就鋪面而來,紅脣被他滾燙的脣覆蓋,還沒反應過來,腰際上就傳來了一陣涼意。
想着四周搭着其他人睡覺的帳篷,顧安然不願意和他做那種事,伸手推了推他,卻被他抓的緊緊的,爲了不讓別人聽現場直播,她只好使出絕招用力的咬了下他的舌頭。
“啊——”這招果然湊效,唐澈大叫了一聲,鹹豬手和脣都雙雙放開了她。
“咬這麼大力做什麼,你要謀殺親夫啊?”他生氣的兇她,這女人下手實在是太沒輕重了。
“下次,你再敢不顧場合胡來,我就讓你聽聽蛋碎的聲音。”面色兇狠的說話間,還故意擡起手旋轉擰動了一圈,做了個捏蛋的動作。
“至於嗎?”唐澈翻白眼。
“不信你試試看。”顧安然危險的眯起眼睛。
“試就試,誰怕誰。”他纔不相信她會捨得捏碎他的蛋,除非她下半身的幸福不想要了。
“唔——”沒想到自己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了,唐澈既然還敢亂來,嘴再次被賭住,她抗拒的睜大眼睛唔了一聲,便開始拼命掙扎。
“噓……”唐澈忽然停止動作,告訴她說,“如果你想被別人聽見,你就儘管叫,反正我現在是要定你了,絕對不會停下來。”
說完,乾脆直接把她的手給綁了起來。
“禽獸——”顧安然睜大眼睛瞪着他。
“嘿嘿……”唐澈衝她壞壞的笑,“我就喜歡在你面前當禽獸。”
接着俯下頭就又吻了下去,糾纏着,吸允着,將她的抗拒和呼吸全都吞入腹中,她越掙扎不配合,他就越用力,她擡腳踹他,他就劇烈的刺激她的敏感,讓她全身酥軟無力,除了喘息,連擡腿的力氣都沒有。
良久之後,顧安然終於在他強勢的攻擊上敗下陣來,除了閉眼享受,再無他法。
“想了嗎?”快要到關鍵的時候,某人又故意使壞的停了下來。
顧安然生氣的瞪着他,哪有飯菜擺了一大桌,卻不讓人吃飽的道理。
“嘿嘿,那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某人平躺而下,悠哉悠哉的將頭枕在了雙手下。
“……”顧安然心裡一怒,擡手就給了那擎天柱狠狠一巴掌。
“啊——”某人慘痛的叫聲頓時響徹天地。
“以後還敢不敢耍姑奶奶?”顧安然揪着他耳朵問。
“不敢,不敢。”唐澈痛得直冒冷汗,連忙認慫,同時,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欺負誰,都不能欺負自家媳婦,不然家裡的蛋真有可能會碎。
翌日,天才剛一亮,鳳來儀就叫大家起牀繼續趕路了,還說如果不是和季韻火拼在路上耽擱了這麼久,早就到屠蘇寨了。
顧安然和唐澈昨晚嬉笑打鬧的了一整晚,根本就沒有睡好,起牀上臉色極差,靠在唐澈的肩頭不停的打哈欠。
爾冬見狀,有些看不慣的上下掃了他們一眼,“以後拜託你們,在公共場合的時候,節制一點。”
顧安然頓時耳根一紅,立刻就將臉從唐澈的肩膀處移開,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撩了下頭髮,對他們倆說,“你們聊,我去看看小海。”
那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的窘狀,就像做壞事後被當場抓住了一樣。
顧安然落荒而逃後,唐澈有些不悅的指責爾冬說,“你明知道她臉皮薄,還故意說這話來臊她做什麼?還有,以後不許偷聽我們的牀腳,就算聽到了也要裝作沒聽到。”
爾冬雙手環胸輕嗤了一聲,“切,這種自欺欺人的low事,我纔不幹。”
唐澈冷眸一凜,生氣的瞪着她,“想造反了是不是,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
爾冬玩弄着指甲吹了吹指甲上的髒東西,“是啊,自從你和顧安然好上之後,就一天比一天low,我早就想造反了。”
唐澈濃眉一挑,“我哪裡low了?”
爾冬朝他的褲襠處掃了眼,一臉嫌棄的說,“昨天蛋都差點碎了,還敢說自己不low。”
“……”唐澈滿頭黑線,該死的,早知道今天會被人恥笑,他昨晚說什麼都會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爾冬瞧他的臉色瞬間黑的嚇人,意識到自己已經踩到唐澈的底線了,頓時趁在他沒有發火之前,立刻轉移他的注意力。
“好了,boss,我不和你開玩笑了,跟你說件正事,我覺得陸海那小子現在很不對勁,很有可能會沉不住氣去找宮皓報仇,他如果去找宮皓尋仇了,鳳來儀肯定會前去支援他,到時候我們抵達屠蘇寨的時間又會推遲,所以,我建議派幾個人去盯緊他。”
“就你去。”唐澈面色兇狠的直接把這個任務指派給了她。
“……”爾冬很無語,“喂,老大,我現在可是你身邊的得力助手,去執行這種任務,未免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唐澈哼了一聲,“沒派你去撿柴生火卓燒飯就是好的了,你竟然還敢和我討價還價。”
正在逐主僕二人聊得水深火熱的時候,顧安然面色凝重的走了回來。
“怎麼了,親愛的。”唐澈瞧見她的臉色不對,意識到鳳來儀陸海那邊可能又出事了,問顧安然怎麼了的同時,便擡眸朝那方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