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使盡全身力氣踩在歹徒的腳上,歹徒被她踩的悶吼了一聲,接着將她攔腰抱起,扔進沙發。
房間裡很黑,顧安然看不見他的臉,只能從體型上判斷出,他是一個男人,身體跌入沙發裡後,她騰地一下翻身欲逃,不想歹徒的身體卻像轟然倒塌的泰山般,將她死死壓住,無法動彈。
接着,男人的吻就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
要命,這是要被強的節奏。
顧安然奮力掙扎,無果,心裡不由得浮起一抹驚慌和恐懼。
情急之下,她狠狠地咬住男人的脖子,用力之猛,頗有一股要硬生生將他脖子咬斷的架勢。
男人疼的蹙眉,然後在她耳畔聲音慍怒地吼,“是我!”
顧安然一怔,尖牙利齒下意識的從他脖子處鬆開。
這個聲音,她就算死了變成鬼,也認識。
短暫的怔楞,發呆,心悸過後,她猛地張開嘴,再次用力地,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啊——”唐澈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顧安然罔若未聞,繼續用力地咬,拼命的咬,直到她覺得自己心裡沒有那麼生氣之後,才鬆開口,醋味十足地開口,“你不是已經有莫學姐了嗎,還來我這裡發情做什麼?”
黑暗中,唐澈深邃的眼睛泛着幽光,竭盡全力的抑制着那股快要讓他失去理智的怒氣。
顧安然見他沒解釋,以爲那天看到莫思琪和唐澈睡在一起都是真的,心裡塞塞的,連說話的聲音都跟着沙啞了起來,“唐澈,既然你已經和莫學姐複合了,我拜託你,以後都不要再找我了,在愛情這件事上,我是一個有潔癖的人,我沒辦法忍受我的男人三心二意,像古代的種馬皇帝似的,今晚翻這個女人的牌子,明晚睡在那個女人的房裡,所以,我們分手吧。”
唐澈沒有說話,良久之後,他起身從顧安然身上下來。
顧安然以爲他答應分手,要離開了。
正當她心裡苦澀翻滾,身心疲憊的想要坐起身時,一道刺眼的光束從手電筒裡射了出來。
接着,她就看見唐澈眼神超級嚴肅認真地凝視着她說,“顧安然,我最後一次鄭重的告訴你,我沒有和莫思琪複合,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複合,以後不許再對我說分手的話,不然,我就把你綁在牀上一輩子。”
顧安然臉色一紅,知道他把她綁在牀上的潛在意思。
“流|氓——”她不悅的伸手推了唐澈一把。
唐澈抓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細緻嫩滑的手背上摩|擦着,“再流|氓的手段,都只對你一個人使。”
顧安然撇開頭表示不信的重哼了一聲。
唐澈擡手摸了摸她的秀髮,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柔|軟地說,“那天我沒有和莫思琪發生關係,我被她下毒了,失去了意識,然後她扒光了我,故意讓你看到我和她赤|||裸|||相擁的畫面,挑撥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好讓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對你有機可乘。”
顧安然回頭冷冷地望着他,纔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話。
唐澈慍怒地捏着她的臉頰,“你那是什麼眼神?還是不相信我,對不對?”
顧安然沒吭聲,用沉默的方式對他剛纔的話表示默認。
唐澈頓時,再也無法控制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了,猛地低下頭,就狠狠地吻住了她。
用房事懲罰她,這是他生氣後一貫的做法。
激烈的吻中帶着強烈的痛感,讓顧安然忍不住害怕的開始掙扎反抗。
唐澈卻勾脣失笑,“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還矯情的像第一次似的。”
顧安然瞪他,“誰矯情了?是你太粗暴!”
唐澈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炙熱的氣息撲打在她鎖骨下方三寸的地方,“那我溫柔點。”
顧安然倒吸了一口氣,腰身情不自禁的向上躬起。
“看來,你的身體要比你的嘴喜歡我。”唐澈笑着扯下她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
顧安然嘴硬的不承認,“纔沒有,我的身體和我的身體一樣討厭你。”
“是嗎?”唐澈把她的腿拉過去架在肩膀上。
然會,將手伸向她的,肆意妄爲。
顧安然被他撩撥的身體顫慄不休。
她緊咬着下脣,堅決不發出,向唐澈投降認輸的聲音。
唐澈修長的手指,很有節奏的律動着。
另一隻手,時不時的在她身上的其他敏|感處,搞下突然襲擊。
幾分鐘不到,顧安然就覺得一股熱流在她小腹中滋生。
然後凝聚成洪水。
一發不可收拾。
“澈……”終於,她忍不可忍的向唐澈發出了求饒的訊號。
唐澈被她那渴望至極的銷魂模樣逗樂了,卻佯裝不懂地問,“什麼事?”
顧安然嘟着嘴,生氣地說,“你再這樣對我使壞,我以後不理你啦。”
“我一直都在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哪裡對你使壞了?”
顧安然白了他一眼,“那你躺下,讓我用這種方式伺候你!”
“算了,你在上面和在下面沒什麼區別,都不怎麼動,最後使勁的還是我。”
顧安然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唐澈,信不信,我殺了你。”
咬牙切齒地狠話纔剛從顧安然紅|脣裡溢出,她的身體裡就多了一種東西。
“啊……”這種聲音沒法控制。
大腦就像被那種愉快的感覺催眠了一般,瞬間就將所有不開心的事都拋之腦外。
她緊緊的抱着他,烏黑亮麗的秀髮散亂的撒在沙發上,隨着她律動的節奏,搖曳着。
眼睛動情的凝望着他,姣好的面容上堆滿各種享受的表情,黑的發亮的眼球裡倒映着他的臉。
唐澈很喜歡她承歡時,眼睛裡只有他的模樣,感覺就像他是她的全世界一樣,很爽,很有成就感。
經過一番激烈又刺激的纏|綿之後,顧安然終於覺得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合是有道理的,儘管她之前氣唐澈氣得要死,可是和他身心交流一番過後,那股怒氣就減退了不少。
她甚至開始相信,唐澈說他是被莫思琪算計的話。
完事之後,顧安然揉着痠痛的腰,朝浴室走去,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將髒衣服扔進洗衣機後,纔去廚房煮麪條。
唐澈的胃倒是被她餵飽了,可她的胃,還餓着呢。
唐澈洗完澡出來,就聞到了令人忍不住咽口水的香味,他走進廚房,從後面環住顧安然的腰,“老婆,好香啊,你在做什麼?”
顧安然將苗條夾起來放進碗裡,“眼瞎啊?麪條都認不出來?”
唐澈薄脣貼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吸了吸,“有你在,我哪裡還看的見別的東西啊。”
這是他的眼裡只有她的意思。
“貧嘴。”顧安然脣角蔓延出一抹甜蜜的笑,端着碗朝客廳走去,然後坐在沙發上吃麪。
唐澈坐在旁邊,張開嘴,“老婆,我要……”
聲音很銷魂。
這樣的唐澈很少見,顧安然被驚嚇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婆,快點給我嘛,人家要……”
“我去,這嬌撒的,給滿分。”顧安然夾起面,親自喂進他嘴裡。
一碗麪,就在這種甜蜜的氛圍中吃完。
麪條有點鹹,唐澈吃完麪後,端着一杯白開水,不經意間,卻發現茶几上擺着一幅山水畫,看起來很眼熟,便出聲問剛洗完碗從廚房過來的顧安然,“這幅畫是……”
顧安然打斷他,直言不諱,“就是我父親送給我養母的那一幅,應該是福嬸當年離開唐家的時候,帶回來的。”
唐澈淺淺的“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盯着那幅畫,一臉沉思狀。
他的書房裡現在都還有一幅和茶几上這幅,一模一樣的畫,其中肯定只有一幅是真的,那哪幅是真的呢?
口渴的厲害,他端起水杯準備喝水,卻忘記了杯子裡裝的是剛沸騰的開水。
“噗——”滾燙的開水入口,燙的唐澈一口噴了出來,然後將水杯咚的一聲放在茶几上,伸着舌|頭直呼氣。
“澈哥哥,舌|頭沒事吧。”顧安然緊張地朝他快步走過去,行走時,不慎踢倒茶几腳,霎時,直接朝唐澈撲了過去。
“小心——”唐澈伸手去救她,不想卻把茶几上的水杯碰倒。
滾燙的開水從杯中倒出,順着桌面,四處流淌。
一滴滴落在顧安然的手上,顧安然猛地像想起什麼似的,推開前來扶她的唐澈,慌慌張張的伸出手去拿茶几上的畫。
“糟了,畫被開水打溼了,這是我爸爲數不多的丹青筆墨,還是被我養母視若珍寶的遺物,它要是毀了,我哥我爸我媽我親媽還有我自己,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唐澈連忙伸手箍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對她說,“老婆,你先不要着急,去找暖風機來,咱們把它烘乾,說不定不會壞。”
“對對對,把它烘乾。”顧安然把畫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便轉身快步跑去找暖風機。
唐澈看着她慌慌張張的身影,輕笑着搖了搖頭。
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做到萬事處變不驚啊。
唐澈斂回視線,彎身將畫從沙發上拿起,猛然發現,部分被水浸溼過的地方,在水晶吊燈強光的照射下,竟然顯示出了一組奇怪的文字。
這是?
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
莫非,這組奇怪的文字就是傳說中那個藏在這幅畫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