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君御琛根本就是在騙他們,其實他們的兒子根本不在這裡?
“這裡根本就沒有人。”夏傾城看着封翊開口,懷疑是不是他搞錯了。
封翊習慣性的擰起了眉,擡頭看了眼樓梯的方向,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便聽到一陣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噠噠”聲傳來,之後他便看到君御琛從樓上下來了。
夏傾城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一位穿着白襯衫的男子,朝着他們這邊走來,他原本利落的短髮,此刻看着有些凌亂,整張俊氣的臉龐顯得有些清瘦而憔悴,給人的感覺好似剛剛經歷過什麼打擊一般。
封翊知道君御琛在商界是個響噹噹的名氣人物,曾經因爲某個女人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但未曾近距離接觸,沒想到他們今天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君御琛。”封翊看着他,喊出了他的名字,繼而諷刺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商界精英、君氏帝國的太子爺,竟然也會使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抓一個小孩子來和我做交易。”
“嘖嘖嘖,還真是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
君御琛聽着封翊這般嘲諷自己,只是淡淡一笑迴應道:“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君御琛自然也是如此,爲了自己想要得到東西,不擇手段又如何?”
語落,他看了封翊半響,又繼續說了下去,“封大少不是也經常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嗎,相比之下,我這才只是小巫見大巫吧。”
彼時,封翊和君御琛這兩個大男人見面,可謂是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而且他們的對話讓夏傾城聽起來,有些暈頭轉向、不知所謂的感覺,實在是無趣至極,她關心的只是她兒子的安危,因此她不得不提醒身邊的男人道:“封翊,請你不要忘記我們是來救子軒的。”
聞言,封翊轉而看向身邊的女人,完全沒了剛纔和君御琛對峙的冷硬,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少見的溫柔,“彆着急,我記着呢。”
夏傾城聽他這麼說,真的是頗感無奈和生氣,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能如此淡定的安慰她,讓她不要着急?
哼,現在處於危險境地的是她的兒子,她能不着急嗎?
而君御琛看着他們兩人,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記憶中恍然想起,曾經的時候,他和某個小女人,也是像他們這般親密無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那只是曾經了,如今那個讓他愛之入骨的女人早已離他而去……
所以,現在他唯一能爲她做的,便是幫她拿回她拼死守護的東西,而這也是他要抓夏子軒的原因,因爲他想要的東西此刻就在封翊的手裡。
“君御琛,我記得我和你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仇和怨吧,你不打個招呼就讓你的人將我兒子帶走,這樣似乎不太好吧?”封翊開口,話語裡盡是客氣之意,實則卻是暗藏戾氣。
君御琛脣邊揚起一抹冷漠的弧度,迴應道:“封少真是好記性,我們之間確實不存在任何的仇怨。”
“哦?”封翊看着他,好笑的說道:“那麼我就實在不能理解了,既然如此,君總裁何故要帶走我兒子呢?”
君御琛沉默了片刻,而後終於說出了目的所在,“聽說封少前不久在巴黎拍到了一件稀世珠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封翊所猜測的一樣,君御琛此次的目的是“粉色戀人”無疑,其實他先前拍得“粉色戀人”項鍊之後,就聽自己的手下說過,有一個鐘情於“粉色戀人”的商人說,只要他肯割愛,願意從他手中以拍價時十倍的價錢買取。
只是當時,他也是真的被“粉色戀人”這款項鍊所吸引了,因此毫不猶豫出高價拍取。
直到遇到夏傾城,他覺得“粉色戀人”簡直是爲她量身打造的一樣,和她本身的氣質很般配,他打算以後有機會的話,將“粉色戀人”作爲定情信物送給她。
而且那個時候,他也並不知道那個商人就是君御琛,還有令他沒有想到是,他還沒來得及將“粉色戀人”送給夏傾城,便被君御琛以這種方式約來見面。
封翊淡然一笑,隨即迴應君御琛道:“沒想到君總裁連這些都知道,果然是消息靈通啊。”
“‘粉色戀人’是我朝思暮想都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它的去向我必須要清楚的掌握着,不是嗎?”君御琛說出了自己對“粉色戀人”的重視程度。
封翊眉頭深皺,問他:“君總裁朝思暮想都想要得到嗎?”
“這麼說來,君總裁對‘粉色戀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鐘情呢!”現在他突然很好奇,爲什麼君御琛非要得到“粉色戀人”不可了。
“粉色戀人?”那是什麼東西?不會是一個大活人吧?
夏傾城滿腦子的疑問,到底君御琛想要得到“粉色戀人”做什麼?
還有封翊,爲什麼他也那麼看重“粉色戀人”,她突然將是視線轉向身邊的男人,那麼多的問題纏繞在一起,一時間真的讓她覺得很費解。
不過,夏傾城纔不會管什麼“粉色戀人”的事情呢,她只想快點兒找到她兒子,所以她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話說:“什麼‘粉色戀人’不‘粉色戀人’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對你們到底有多麼的重要,我都不管,我只要我兒子回到我身邊。”
突然,她大着膽子走到君御琛的面前,微微揚起清麗的小臉兒,倔強的對他說道:“‘粉色戀人’在封翊那裡,你想要便去找他要好了,跟我兒子有什麼關係?”
“現在,請你立刻馬上必須放了我兒子,他還那麼小,經不起你又吵又罵的折騰?”
君御琛聽到夏傾城這般對自己嚷嚷着說話,這纔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不得不提醒她道:“現在不止我一個人鍾情於‘粉色戀人’,封少可是也很喜歡的。”
“而你的兒子夏子軒,剛好也是他的兒子,所以我爲什麼不能利用一下這麼好的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