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綁架的次數多了,林雨晴很鎮定,冷冷看着對面的男人,沒有絲毫畏懼,問:“是蕭家人派你來的?”
“看來你的仇家還真不少,不過很可惜,我並不是蕭家的人。”
不是蕭家的人……
林雨晴眯了眯眼,又問:“那誰讓你抓我?”
“現在知道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男人冷笑着說,“一個馬上就會死掉的人,知道這些有什麼用?”
看了看那個男人,林雨晴又往電梯的方向走去,男人忙攔住她,警戒地問:“你要幹什麼?”
嘲諷地笑出了聲,林雨晴說:“你們這裡守備森嚴,還能讓我一個女人跑了?我不過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能把我困住。”
林雨晴說着,腳下也沒停,走到電梯處便向上望着。
上面的光線很充足,能看到藍色的天空和被風吹拂的枝葉。在電梯上面有綠色的青苔,絨絨的,很像一塊真正的草皮。男人的鞋子上有水跡,還有草屑和泥巴。
結合這些,林雨晴大概能猜出自己在什麼一個地方了。
荒野,有河流,樹林茂密……
天色還亮着,那自己被拐走的時間就不算長,還應該身處意大利。可是在意大利,什麼地方會有這些特徵?
見林雨晴一直很冷靜,眼睛晶亮,透着勇敢和果決,男人不由說道:“你膽子還挺大的,和他們所描述的不太像。”
一聽這話,林雨晴心思明亮,轉身笑看着對方,語氣嘲諷。
“僱傭你的人是怎麼說的?讓我來猜猜,他應該說我林雨晴是個膽小的女人,還和某個男人有牽扯。抓住我,就能牽絆住那個男人,讓你們爲所欲爲。呵,真是太可笑了,如果他能被一個女人威脅,那還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嗎?喂,你不會真的信以爲真了吧?”
男人沒想到林雨晴竟然全部猜對,不由目瞪口呆。
看到對方的反應,林雨晴證實了心裡的猜測。
“哼,被人當槍使了還這麼開心,我真
是頭一次見到!”
男人皺了皺眉,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雙眼直直看着對方,林雨晴眼神堅定,讓人莫名有一種信任感。
“人是你綁走的,到時候算起賬來也是由你來承擔後果。或許你會說,你也是拿人錢財辦事,但是你碰到了那人的雷區,註定會惹禍上身。我勸你好好考慮考慮,否則賺到的錢,也沒有命花!”
有一瞬間,男人動搖了。可是很快,他神色一變,語氣陰狠道:“我們這一行,就是過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如果怕這怕那,早就死了!女人,你就省點力氣吧,別妄想我會放了你!”
“那隨你吧,”讓男人沒想到的是,林雨晴似乎根本不在乎男人會否放了自己,反而找處乾淨的地方坐下,說,“現在我餓了,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男人愣住,沒想到林雨晴會這樣灑脫,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會放了她。她這樣篤定,肯定是因爲有人能救她出去,難道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沉默地看着林雨晴,男人似乎在考慮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還是離開了。
靠在牆壁上,林雨晴微微閉着眼,身體因爲恐懼而顫抖着。
這次的情況和以往不同,除了那座電梯,林雨晴沒有任何機會離開這座牢籠。可要想坐電梯,除非那個男人能同意。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男人也是個固執的傢伙。
在這荒郊野嶺,恐怕死掉也不容易被發現吧。
林雨晴倒是不怕死,可是她擔心真真和炫兒,如果沒有媽咪在,他們會多傷心啊……
下顎撐在膝蓋上,林雨晴脆弱地閉上眼。
……
林雨晴失蹤之後,她的朋友們像是發瘋一般尋找她,將她可能出現的地方全部找尋一遍。可三天過去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急死人了。
衆人聚在公寓,一起商討尋找林雨晴的事。
付妮思忖了片刻,率先說:“如果雨晴被綁架的話,現在也該打電話來談條件了吧。可怎麼誰都沒
消息呢?我猜,會不會是雨晴不小心受了傷,被送到醫院了?”
“這點我早就想到了,已經給意大利各大醫院打過電話,可他們都沒有接收過投訴,基本可以排除雨晴受傷的可能。”東方白徐徐說道。
晴天是幾個人裡面最自責的那個。人是因爲她而消失的,現在晴天自己好端端站在這裡,而林雨晴卻是生死不知,這讓晴天備受煎熬。
垂着頭,晴天說:“我已經看過美容院的監控錄像,的確是雨晴自己離開了美容院。只是我想不通,雨晴爲什麼要不聲不響地離開,就算再着急,也可以告訴我一聲的啊。”
“會不會有人利用蕭銘揚的消息,將雨晴約出去的?”於薇也有着自己的推測,說,“能讓雨晴不顧一切離開,也只有蕭銘揚了。”
“不,不可能是他。”
衆人見白亦然時候得篤定,不由覺得奇怪,看向他問道:“你怎麼知道不是蕭銘揚呢?”
白亦然啞然。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知道蕭銘揚的消息。當林雨晴失蹤之後,他就告訴了蕭銘揚。此刻,蕭銘揚也在瘋狂地尋找着雨晴,或許,他那裡先有了消息也說不定。
想了下,白亦然就要開口,可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你們不必着急,我已經有了雨晴的消息。”
說話的,正是張凱楓。
“你有雨晴的消息?她在哪裡,哥你快說啊!”
因爲着急,晴天甚至忘記懼怕張凱楓,跑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衣襬急急問着。
張凱楓神色恐怖,聲音冰冷,不由讓人膽顫。
“是南陵天在背後搞的鬼!”
“南陵天,怎麼會是他……”晴天似乎很難接受這個現實,失神地喃喃着,“抓住雨晴,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爲什麼這麼做啊!”
“因爲他想利用雨晴來威脅我!”張凱楓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火焰幾乎能將一切摧毀,他握緊雙拳,說,“敢打雨晴的主意,他一定會爲此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