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知道了,我,我。”
沈煜說出了這番話,自然是知道了自己所做的卑劣的事情,許樂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面一片的空白。
她有些語無倫次。
在這一刻,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從此以後,兩個人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可是,就在下一秒,許樂然便覺得自己被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由此的,她覺得自己重新得到了希望。
“傻瓜。”
沈煜緊緊擁住懷裡面的人兒,卻還是發覺得她抖得厲害,實在是像極了一隻可憐的貓兒,原本對許樂然硬不起來的心便愈發的軟了。
沈煜可以坦白地承認,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心疼和憤怒這兩種情緒是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的,他是想先冷許樂然幾天,等兩個人都平靜下來在把這件事情給談開,當然,通過這件無言間實施的冷暴力,很快便讓許樂然自己先開了口。
“沒事了,沒事了,乖,下不爲例就好。”
沈煜把懷裡的小貓兒的背部大半都輕輕地撫了撫。
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現在終於找到了發泄口的孩子,許樂然把自己埋在了沈煜的懷裡面。
何況,沈煜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溫柔。
“以後不會了,不管是任何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的。”
許樂然哭得鼻頭都紅了,簡直是一個胡蘿蔔一樣。
沈煜看着她小孩子的一面,只覺得一陣的好笑。
“你看你,和然然一樣。不對,現在的你簡直是一個小哭包,趕緊把眼淚擦擦,不然的話,一會兒眼睛該疼了。”
“討厭,要你管。”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分明是胡扯、杜撰。”許樂然憤憤的開口,卻帶着一股子撒嬌的意味,叫沈煜直覺好笑。
見沈煜居然敢笑自己,許樂然頓時一口咬上了他的手,示威似的哼了一聲。
經過這麼一鬧,氣氛顯然是好了許多,畢竟這樣的心結一打開,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可是就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後,一個電話便打到了許樂然的手機上。
“樂然,來景德路十三號的咖啡廳,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談談。”
這個聲音對於許樂然來說實在是談不上熟悉,可是許樂然還是在第一時間便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好的,我
知道了。”
電話只用兩句話便匆匆結束,就像是誰都沒有耐心讓它繼續下去,掛了電話以後許樂然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
“你先忙你的吧,我……我媽她打電話說有事情跟我談,我就先過去了。”
“不用去送你嗎?”
“不用,現在是上班時間,我自己也是溜出來的。”
留下這番話以後,許樂然便離開了沈煜的辦公室。
兩杯咖啡已經上來了,窗邊冒着微微的熱氣。
李菡用小勺子在裡面攪了幾下,便看見許樂然正在開門。
“你……我,我是想問,請問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說實話,對上這個母親,許樂然在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連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都透露出許多的不自然來。
“樂然,眼看着你的婚期越來越近,我這個做媽媽的,自然是要送你一份禮物的,否則的話,豈不是太過於尷尬,不管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
她是想說,不管發生了什麼,她們總歸是血濃於水的母女關係麼?所以,即便是到了現在,她還以爲自己和她還可以回到和樂融融的狀態麼?
可是她一走便是這麼多年,甚至連然然出生的時候,她們都沒有見上一面。何況,現在她剛回A市,便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這位母親在之前的那麼多面做了什麼事情,自己是一丁點的消息都不知道的。現在卻在突然之間出現,這件事情實在是透露着太多的詭異。
因着這一點,許樂然對於坐在她對面的李菡,還是存着太多的戒備。
“不管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我總歸是長輩,總不能是失了禮數吧。若是我這個長輩沒有給女兒備一份彩禮,以後可是要被笑話的。”
之前的話說了一半便哽在了喉間,可是,坐在自己對面的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是她的母親,難不成還能在她面前打了敗仗麼?
可是這咖啡太苦,大概是自己忘了放一點糖的緣故了吧。
李菡輕輕攪着杯子裡面褐色的液體,一時間覺得有些無措起來。
“若是說彩禮的話,沈煜已經把一切都佈置好了,不用你們操心了。至於陪嫁,許家會操辦的,我是看過單子的,什麼都不缺的,就不煩母親費心了。”
不知道怎的,這個時候,許樂然覺
得自己的鼻頭有些發酸。
自己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真的應了沈煜那個小哭包的叫法麼?
大概是每個女兒出嫁的時候,每個母親和每個女兒都是心懷期冀的吧,可是現在自己和母親的,居然到了現在的地步。
爲了掩飾尷尬,許樂然把瓷杯稍微挪了挪位置。
聽到許樂然這樣的回答,李菡像是早就便猜到了一般,因此沒有半分的尷尬,反倒是擡起頭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許樂然。
“如果是許氏集團呢?”
“什麼?”
許樂然不得不承認她剛剛被母親的反問給驚到了。
“樂然,我是說,如果我給你的陪嫁是許氏呢!”
這個到底是反問句、設問句還是陳述句,總之是讓許樂然直接愣在了當場,李菡緊緊地盯着她,一字一頓。
不得不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過的突然,而且在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
許氏集團那樣的存在,豈是她們三言兩語便能決定的事情呢?
可是母親說出這樣的話,自然不是足以證明她已經瘋了的證據,而是……
短短的震驚過後,許樂然突然想到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念頭。
就在母親剛回來不久,許氏集團便被人一直打壓居然到了不得不求助於沈煜的地步。很快地,她和沈煜的婚事被緊急提上日程。這其中的聯繫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可是,現在母親居然言之鑿鑿地告訴她這麼樣的話,就像是許氏集團已經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一樣。
等等……
莫不是……之前攻擊許氏集團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母親嗎?
若是那樣的話,且不是……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我們的戒指已經預定了,今天該去取了,現在我就叫沈煜和我一起過去,失陪了,請您見諒。”
像逃也似的,許樂然抓住了包包便跑出了咖啡廳。
而咖啡廳裡面,李菡微微偏過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從咖啡廳出來以後,許樂然很快便回到了沈氏集團沈煜的辦公室。
先前她聽到李菡說陪嫁的事情沒有覺得有哪裡是不對的,可是就在剛剛,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李菡是怎麼知道婚訊的?
結果碰巧的是……就在下出租車的時候,師傅突然盯着她問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