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現在你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心嘛,現在,你還在認爲我是在騙你的嘛?那麼,你來告訴我,爲什麼陸容安一定要讓陸錦琛娶你們顧家的閨女,不管是顧沁,還是顧萌萌只要是你們顧家的孩子,都可以?”
溫雅的最後一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讓顧盛瞬間蒼老了許多,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或許,或許只是陸容安覺得對鬱曼有愧疚,或許,只是陸容安覺得,鬱曼的女兒,一定是佼佼者,要不然,你怎麼解釋,爲什麼陸容安明知道萌萌是他的女兒,卻還不阻止這件事情,難道,陸容安不知道近親不能結婚?”
顧盛覺得溫雅的話有問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看到溫雅躲閃的眼神,顧盛找回了自己的一點理智,冷聲的問道。
溫雅知道,顧盛從來不是這麼好對付的,從來都不是。
“顧盛,別在自欺欺人,那是因爲,陸容安想讓顧萌萌在他身邊,想要彌補一下這個從未照顧到的女兒,你懂嗎,之所以是讓陸錦琛娶她,也是因爲,陸容安知道,只有陸錦琛,才能給他獨一無二的寵愛,偏巧,他們兩個人又是那麼的相愛。”
“溫雅,你以爲,你說的這些話我會相信嗎,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自私嘛,就拿我來說,如果我知道我的女兒嫁給的是我的兒子,我一定會阻止這件事情,因爲,我不想看到悲劇的發生,我不想讓我的孩子或者女兒以後恨我,我不想讓我的外孫,有着和別人不一樣的身份,所以說,溫雅,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不是每個人,都是你這樣的自私。”
顧盛冰冷的話語凍住了溫雅所有的語言,溫雅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都深愛着鬱曼,爲什麼到現在,顧盛就是不願意相信,鬱曼已經背叛了她,已經不愛他,爲什麼所有人都中了愛情的毒。
“溫雅,我想,你今天來找我,只是因爲你不知道要怎麼去和陸容安去說,只是不敢去找陸容安,不敢找鬱曼對質,只是覺得你那麼的不幸福,你的不幸福,都是來源於我的妻子,所以,你也要毀掉他擁有的幸福,不過,溫雅,你確實是小看我了,我顧盛,從來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之人。”
顧盛雖然心裡已經相信了某些事情,但是,驕傲的顧盛不允許別人看出自己的脆弱,不願意這件事情從別人的口裡知道,哪怕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難道會因爲這件事情不去愛鬱曼嘛,不會,他的愛人現在已經成了生命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顧盛,不管你想不相信,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我只是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可憐的人,別人明明都這樣對你了,可是,你還是願意相信別人,不知道是該說你笨蛋,還是該說你癡情,你自己想想吧,我之所以不去找陸容安,不去找鬱曼,是因爲我覺得,他們不配,姦夫淫婦,從來都不配我親自找他們說話。顧盛,我看不起你。”
說完,重新戴上眼睛的溫雅,拿起包就走了,走之前,還留下了喝咖啡的錢,那一張張紅色的金錢,就好像一把把刀一樣剜着顧盛的心。
鬱曼,你到底,有麼有真心的愛過我,你到底,是不是把我當做了你暫時的依靠,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哪怕,我的女兒不是我的,我也要得到你的愛,你明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
顧盛還記得,當時鬱曼答應自己的求婚的時候,自己是多麼的激動。
“鬱曼,嫁給我,我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是我會努力的,我相信,在我不久的將來,我會給你幸福,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我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是,我有我的雙手,我可以去拼搏,去奮鬥,我相信,我有雙手給你幸福,人不死,終會出頭。”
那年的春季,顧盛帶着戒指和鮮花,單膝跪在鬱曼的跟前,深情的說道。
還記得,那個時候的鬱曼很感動,但是,顧盛現在想了一下,鬱曼在猶豫,一直在猶豫,或許是爲了等待某個人出現,直到後來,鬱曼才答應了自己的求婚。
顧盛還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很高興,以爲自己擁有了全世界,就不捨得鬱曼跟着自己吃苦,就一直對鬱曼好,那個時候的他們兩個,是真的很能吃苦,兩個人能夠吃一包方便麪,鬱曼可以爲了自己,什麼都不做,就在家裡當自己堅強的後盾,一個月後,鬱曼懷孕了,那個時候的顧盛,真的是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所以,顧盛又有了動力,公司剛剛創建的時候,還是鬱曼拿出一部分錢,幫自己週轉資金,顧盛也有疑惑過,爲什麼鬱曼能夠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錢,但是後來想,估計是這麼多年自己存的欠,或許是借的錢,顧盛就記着鬱曼的好,拼命的努力,等到公司終於有了一點的起色,又遭受了一個金融危機,那個時候,真的是一點錢都沒有了。眼看兩個孩子還在家中嗷嗷待哺,顧盛覺得,自己不能倒下來,倒下來,就代表,一切,都完蛋了。
那個時候,陸容安毫不猶豫的出手,讓顧盛很是激動,畢竟,陸容安的公司是一個大公司,顧盛還以爲是陸容安看到自己公司的潛力,纔會選擇幫助自己,還記得那時候,很是感謝陸容安的出手。
等到後來的時候,自己帶着孩子妻子去見陸容安的時候,陸容安看鬱曼的那種眼神,讓顧盛隱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們破天荒的第一次吵了架,鬱曼一直哭泣,最後才說出,陸容安就是她的第一個男朋友。
那時候的顧盛覺得自己很難過,因爲,竟然要用情敵來幫助自己,所以,顧盛更加的努力了。